放学后的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老长,安诺故意磨蹭着收拾书包,眼角余光盯着走廊尽头——临时宿管正靠在栏杆上打电话,黑色手环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江树背着书包走过来,把一个从食堂拿的肉包塞给她:“按计划来,我们假装去食堂吃晚饭,鲁小山和张弛先去校史馆后门等着,林墨跟在后面断后。”
陈砚把纪念册裹在校服里,小声补充:“我刚才去厕所,听见两个老师说馆长今天根本没请假,是早上突然没来上班的,校领导已经在联系他家人了。”
几个人装作打闹的样子往食堂走,路过宿管身边时,林墨故意把笔掉在地上,弯腰去捡的瞬间,瞥见宿管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满月前必须拿到星核,机关不能等。”
食堂里人声嘈杂,他们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鲁小山啃着馒头含糊道:“校史馆后门的锁我试过了,是老式挂锁,用铁丝就能撬开。”张弛掏出个小小的手电筒:“我舅舅给的,能调亮度,晚上用不会被发现。”
等天色彻底暗下来,教学楼的灯陆续熄灭,几个人沿着围墙根往校史馆走。路过花坛时,刘管理员突然从冬青丛后探出头,把一个小小的铜钥匙塞给安诺:“馆长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座钟下面有暗格,但要按星图的顺序转指针才能打开。”她顿了顿,又递过一张折好的纸,“这是1997届的星野天文社活动记录,李明远是社长,上面有他画的完整星图。”
安诺刚要道谢,刘管理员已经缩回丛中,只留下一句:“小心点,守钟人的人已经在附近了。”
校史馆后门果然挂着把旧锁,鲁小山用铁丝捅了几下,“咔哒”一声就开了。里面一片漆黑,林墨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布满灰尘的走廊,空气中的旧书味比白天更浓。二楼馆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那台老式座钟的滴答声突然清晰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先找座钟的机关,”江树把天文社活动记录摊在桌上,纸上画着完整的七星图,每个星位都标着对应的时间,“李明远写了,要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的顺序转指针,每个星位对应一个时间点。”
林墨走到座钟前,轻轻拨动指针。当指针停在“天枢”对应的凌晨三点时,钟面发出轻微的“咔”声;转到“天璇”对应的五点,钟摆突然晃了晃;直到最后一个“摇光”对应的晚上九点,座钟底部突然弹出个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放着个泛黄的笔记本,还有半块星银碎片——和安诺手里的那半块刚好能拼成完整的星星形状。
“是李明远的日记!”陈砚赶紧把笔记本拿出来,封面写着“星轨记录”,第一页的日期正是1997年7月19日,也就是他失踪的那天。上面只写了半句话:“守钟人要找的不是星核,是星核里的‘引’,一旦被他们拿到,整个星野高中会变成……”后面的字迹被墨水晕染,看不清了。
鲁小山把两块星银碎片拼在一起,碎片突然亮起银蓝色的光,在墙上投射出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图书馆旧书架的位置,旁边写着“第三个机关,星图密钥”。“原来还有第三个机关!”他兴奋地拍了下手,差点碰倒桌上的墨水瓶。
江树赶紧把墨水瓶扶稳,刚要说话,就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还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是馆长!几个人瞬间屏住呼吸,林墨迅速把日记和星银碎片塞进怀里,江树拉着他们躲进办公桌下的柜子里,柜子里堆满了旧文件,一股霉味钻进鼻子。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馆长的声音带着疲惫:“东西拿到了吗?苏曼丽和王建军失手,上面的人已经在催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临时宿管:“星核在那几个学生手里,我跟踪过他们,他们知道了座钟的机关,说不定已经找到日记了。”
“不可能,”馆长的声音突然变厉,“我在日记里放了追踪器,只要他们碰,我就能知道位置。”他顿了顿,又说,“满月就在后天,必须在那之前拿到星核,启动钟楼的‘星引装置’,不然守钟人的计划就全完了。”
宿管叹了口气:“那几个学生不好对付,上次在钟楼遗址,他们连催眠瓦斯都不怕。”
“不怕也得抢,”馆长走到座钟前,摸了摸底部的暗格,“还好我留了后手,图书馆的旧书架机关需要完整的星银碎片才能打开,他们只有半块,肯定会来找我要另一半——到时候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柜子里的安诺攥紧了手里的星银碎片,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林墨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别出声。等馆长和宿管离开,几个人才从柜子里爬出来,身上沾满了文件的灰尘。
“原来馆长故意留了半块碎片,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陈砚拍着身上的灰,语气里带着后怕,“还好我们没提前去图书馆。”
江树把日记摊开,用手电筒照着那半句话:“‘星核里的引’,你们说这个‘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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