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把星核攥在手心的瞬间,就感觉那点温暖顺着指尖钻进血脉,连带着校服口袋里的星银碎片都轻轻震颤了一下。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光在钟楼遗址的碎石上跳荡,张弛的舅舅带着两个警察跑过来时,鲁小山还攥着棒球棍,棒身上沾着刚才扭打时蹭到的灰。
“星核拿到了?”张弛舅舅的声音里带着喘,目光扫过安诺紧握的手,“快收起来,这东西不能让外人看见。”他转头跟警察交代了几句,指着地上散落的催眠瓦斯罐和电击器,“这些都是证物,苏曼丽和王建军涉嫌非法持有管制物品,还得深挖他们背后的‘守钟人’。”
林墨的归航符已经不烫了,符面的蓝光敛成淡淡的银纹,贴在掌心凉丝丝的。他瞥了眼被警察押着的苏老师,她头发散乱,路过铜钟时突然停下脚步,死死盯着安诺的口袋,喉咙里挤出几个含混的字:“星轨会偏移……你们护不住它……”
警车驶离时,夜风吹得更紧了。江树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声音压得很低:“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星轨偏移?”
安诺把星核用软布裹好,塞进最里层的校服口袋,指尖能摸到那细腻的温热:“李明远的笔记里提过,星核和天上的星轨对应,好像能稳定什么东西。”她抬头看向夜空,云层刚好散开一角,露出几颗亮得刺眼的星星,“但具体是怎么回事,笔记里没写全。”
“先回宿舍,”张弛舅舅走过来,把一个密封袋递给林墨,里面装着苏老师那支银色钢笔,“这东西我查过,笔帽里有微型存储器,可能藏着守钟人的线索,但需要专业设备才能读取。你们明天想办法去校史馆找找,1997届的毕业纪念册里或许有解密的法子——我舅舅当年和李明远是同班同学,他说那届纪念册里藏着不少秘密。”
几个人沿着操场围墙往回走,鲁小山还在小声嘀咕:“早知道苏老师是坏人,上次她查寝我就不该把漫画藏床板下。”陈砚轻轻推了他一把:“重点是守钟人还有没有同伙,苏老师说‘上面的人’,肯定不止他们两个。”
回到宿舍时,宿管室的灯还亮着,新来的临时宿管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正趴在桌上写东西。安诺和陈砚贴着墙根溜过去,刚到楼梯口就听见男人抬头问:“这么晚才回来?宿管规定十点后禁止外出。”
陈砚赶紧拽了拽安诺的袖子,低着头快步上楼:“我们去操场跑步,没注意时间。”男人没再追问,但安诺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一直跟着她们,直到进了宿舍门,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刚才那人眼神怪怪的,”陈砚关上门,压低声音说,“不像是普通宿管,我看见他口袋里露着半截对讲机,和老王那个款式差不多。”
安诺摸出星核,软布下的光点透过布料隐约可见:“明天去校史馆的时候小心点,说不定守钟人的人已经盯上我们了。”
第二天清晨的教室格外热闹,苏老师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开,有人说她是偷了学校的实验器材,还有人说她半夜在钟楼遗址装鬼吓人。张弛刚踏进教室就被围住,他含糊着应付了几句,绕到林墨旁边坐下,把一个U盘塞过去:“我舅舅连夜弄的,校史馆的钥匙备份,馆长今天请假,正好没人。”
早自习的下课铃刚响,江树就把一张纸条传过来,上面画着校史馆的简易路线:“第三节是历史课,老师要带我们去参观校史馆,正好趁机找纪念册。安诺你和陈砚负责找1997届的展柜,我和鲁小山引开老师注意,林墨找机会查钢笔里的存储器。”
鲁小山凑过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放大镜:“我从家里带的,据说能看清楚微型文字,说不定能用上。”
历史课的铃声响起时,全班都带着好奇的神色往校史馆走。这座爬满青藤的老房子藏在图书馆后面,木质的门扉上刻着星野高中的建校年份,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旧书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馆长的办公桌上摆着个老式座钟,钟摆“滴答”作响,和钟楼遗址的铜钟频率莫名契合。
“大家自由参观,二十分钟后在门口集合。”历史老师话音刚落,江树就故意撞掉了展柜上的陶罐模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安诺趁机拉着陈砚往二楼跑,楼梯扶手积着薄灰,显然平时很少有人上来。
二楼的展柜按毕业年份排列,1997届的展柜玻璃上贴着“待修”的字条,锁扣已经生锈。安诺掏出U盘插进旁边的电子锁,屏幕闪了几下,“咔哒”一声弹开了。展柜里摆着泛黄的毕业照、运动会奖杯,最底层压着一本红色封面的纪念册,封面上印着烫金的星轨图案,和归航符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找到了!”陈砚小心翼翼地把纪念册抽出来,书页间夹着几张旧照片,其中一张拍的是李明远和几个同学在钟楼前的合影,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半块星型的金属片。翻到中间夹着的活页,上面贴着一张星图,标注着“七星定位,核居其中”,旁边还有行小字:“存储器密钥,藏于校徽背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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