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跟着樱花谢、新叶长,转眼就到了樱桃成熟的时节。这天清晨,小砚刚睡醒,就看见床头放着个熟悉的竹篮——是林深昨天送来的,还附了张纸条:“樱桃红了,等你来摘。”
他揣着纸条往林场跑,远远就看见樱桃林里缀满了“小红灯笼”。翠绿的叶子间,红得透亮的樱桃挤挤挨挨,有的还沾着晨露,阳光一照,像撒了满树的碎宝石。“小砚来啦!”林深正站在梯子上摘樱桃,手里的竹篮已经半满,“小心脚下的草,刚浇过水有点滑。”
小砚踮着脚跑到树底下,抬头就看见一串红得发亮的樱桃,伸手够了够,指尖刚好碰到最底下那颗。他轻轻一捏,樱桃就落进手心,擦了擦表皮的晨露,塞进嘴里——甜津津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果香,比去年吃的樱桃酱还要鲜。
“慢点吃,别噎着。”苏晚提着竹篮走过来,笑着递给他一个小竹篓,“把熟得透的樱桃摘下来,回家做果酱,再留些新鲜的给爸爸尝。”小砚点点头,学着林深的样子,专挑红得深、捏着软的樱桃,小心翼翼地掐住果柄往下拽,生怕把树枝上的嫩叶碰掉。
不远处的樱桃树下,念念正和兰梦绾一起铺餐布。念念手里拿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她妈妈做的饼干:“等下摘完樱桃,咱们就在这里野餐!”兰梦绾举着相机,镜头对准枝头一串垂下来的樱桃,晨露还挂在果皮上,拍出来的照片亮闪闪的。
张廷硕搬来几张木凳,放在樱桃林中间:“摘累了就歇会儿,我煮了酸梅汤,晾在竹桶里呢。”小砚摘了半篓樱桃,跑到木凳旁坐下,刚喝了口酸梅汤,就看见念念举着一串樱桃跑过来:“小砚你看!这串好大!”两人凑在一起,你一颗我一颗地吃,嘴角都沾了樱桃汁,像画了小胡子。
中午野餐时,竹篮里的樱桃堆得像小山。苏晚把刚洗好的樱桃倒进盘子里,兰梦绾打开相机,翻出春天拍的樱花照给大家看:“你看那时候的樱花,现在都结满樱桃了。”小砚咬着樱桃,突然指着照片里的樱花树:“这棵树就是我摘樱桃的那棵!”大家一看,果然枝桠的形状一模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午阳光变烈时,每个人的竹篮都满了。林深帮小砚把竹篓放进袋子里:“今年樱桃多,除了做果酱,还能晒点樱桃干,冬天煮粥吃。”小砚点点头,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的雪景,忍不住说:“等冬天,咱们用樱桃干煮粥,再堆雪人!”
回家的路上,小砚抱着装樱桃的袋子,脚步都轻快了。他跟苏晚说:“明天我要把樱桃分给班里的小朋友,告诉他们这是林场里摘的。”苏晚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啊,再把《林场的四季约定》带去,让他们看看樱花和银杏的照片。”
第二天,小砚果然把画本带去了学校。小朋友们围着画本,指着春之卷的樱花、夏之卷的樱桃,眼睛都亮了:“原来林场这么好看!”小砚骄傲地说:“秋天还有金黄的银杏,冬天会下雪,下次我带你们去!”
傍晚,小砚把小朋友们的话告诉了林深。林深笑着说:“欢迎他们来呀,等下次银杏黄了,咱们一起捡叶子、做书签。”小砚立刻翻开画本的秋之卷,在去年贴的银杏叶旁画了好多小小的人影:“到时候这里都会坐满小朋友!”
夕阳落在樱桃林里,染红了枝头剩下的樱桃。风一吹,叶子沙沙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秋天鼓掌。而小砚知道,不管是热闹的夏天,还是金黄的秋天,林场里总会有新的惊喜,等着他和朋友们一起发现,一起写进这本永远也写不完的《林场的四季约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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