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木屋外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小砚抱着画本蹲在树林边缘,眼睛死死盯着斑鸠巢的方向——昨天傍晚她看见孵蛋的斑鸠飞出去找食,现在巢里空空的,只有两枚蛋安静地躺在干草上。
“怎么没鸟守着?”乐乐揉着眼睛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林深跟着凑过来,从口袋里摸出望远镜:“斑鸠爸妈会轮流孵蛋,应该是换班去觅食了,咱们再等等。”
没过十分钟,远处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斑鸠低空飞来,落在巢边的树枝上警惕地看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轻巧地跳进巢里,把蛋拢在身下。小砚赶紧举起画笔,连斑鸠收紧羽毛的动作都画得清清楚楚:“它的肚子刚好能盖住两个蛋,好神奇。”
早饭过后,大家分头忙活。张廷硕和苏晚去翻整种香菜的地块,刚把土耙平,苏晚就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土面:“这是什么虫?”只见土块间爬着几条白色的小虫子,身体软软的,还在不停扭动。
轩轩凑过来一看,立刻笑了:“是蚯蚓,咱们的地养得越来越肥了!”他用小铲子轻轻挑了一条放在手心,“蚯蚓能松土,还能把腐叶变成肥料,对菜苗特别好。”乐乐好奇地伸过手:“我能摸摸吗?会不会咬人?”“放心,它没有牙齿。”轩轩把蚯蚓放回土里,看着它钻进土缝里消失不见。
另一边,兰梦绾正蹲在瓢虫蛹旁边拍照,突然“哇”地叫出声:“破了!蛹壳破了!”大家跑过去一看,最上面的那个蛹裂开一道缝,一只小小的瓢虫正从缝里往外钻,翅膀还是皱巴巴的白色。
“别碰它,翅膀要过一会儿才会变硬。”林深提醒道。小砚搬来小板凳,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观察,画笔悬在纸上:“等它翅膀展开我再画,要把红色和黑点都画准。”大概过了半小时,瓢虫的翅膀终于舒展开,红底黑点的模样格外显眼,它抖了抖翅膀,慢悠悠地爬到一片叶子上,一口咬住了一只蚜虫。
“成功啦!”乐乐拍手叫好,小砚也赶紧低下头,把这只刚羽化的瓢虫画进画本,旁边还特意标注:“羽化后30分钟,开始捕食蚜虫。”
中午的太阳越来越烈,大家把菜畦的通风口开到最大,还在菠菜棚架旁搭了简易的遮阳网。“菠菜苗怕晒,这样能挡掉一半的阳光。”苏晚边固定遮阳网边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乐乐见状,赶紧跑去木屋端来凉茶:“张爷爷,苏阿姨,快喝点水凉快凉快。”
下午,林深提议去看看移栽的胡萝卜苗,刚走到菜畦边,就发现有几棵小苗的叶子蔫了。“是不是水浇少了?”小砚着急地问。轩轩蹲下来,拨开根部的土看了看:“土是湿的,应该是移栽时根没舒展开,得重新种一下。”
张廷硕拿来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把蔫掉的小苗挖出来,用手轻轻把蜷在一起的根须理顺,再重新栽进挖好的小坑里,浇上定根水:“栽的时候得把根捋直,不然吸收不到水分,肯定要蔫。”苏晚在旁边补了点土:“过两天再来看,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傍晚时分,兰梦绾突然发现斑鸠巢有了新动静——孵蛋的斑鸠时不时站起来,用嘴轻轻啄击蛋壳。“是不是要出壳了?”她赶紧招呼大家过来。透过望远镜能清楚地看到,其中一枚蛋的顶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破口,有个嫩黄色的小尖正在慢慢顶开蛋壳。
“别出声,慢慢看。”林深按住想要往前凑的乐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蛋壳终于裂开一大半,一只浑身光秃秃的小斑鸠钻了出来,闭着眼睛在巢里蠕动。斑鸠妈妈赶紧低下头,用嘴轻轻蹭了蹭小雏鸟,然后重新把它拢在身下。
“太可爱了!”小砚捂着嘴,眼睛里闪着光,“我要把这个过程画成连环画,从啄壳到出壳,一步都不能漏。”兰梦绾则举着相机,把这珍贵的一幕定格在镜头里,照片里的小斑鸠虽然丑丑的,但在妈妈的守护下,显得格外温暖。
回到木屋时,天已经黑透了。轩轩在日志里写下:“今日,第一只斑鸠雏鸟破壳,瓢虫幼虫完成羽化。移栽胡萝卜苗3株,补种完毕。”小砚则趴在桌上,借着灯光画着下午的连环画,画本上的小斑鸠、新羽化的瓢虫,还有绿油油的菜苗,都充满了生机。
窗外的虫鸣比昨晚更响亮了,晚风里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大家都知道,明天又会有新的惊喜——也许第二只小斑鸠会出壳,也许蔫掉的胡萝卜苗会重新挺起叶子,也许菜畦里又会有新的小生命悄悄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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