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最极致的浪漫

诺克斯的体温常年偏低,如同上好的寒玉,而林暮则是个小火炉。这差异在夜晚尤为明显。林暮总是不自觉地寻找热源,像只寻求温暖的猫崽往诺克斯微凉的怀里钻。起初,诺克斯会被这过高的体温“烫”得微微不适,下意识地后撤,给彼此留出一点空隙。

但很快,诺克斯发现林暮在睡梦中感受到凉意,会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甚至微微发抖。于是,一场无声的“温度博弈”开始了。诺克斯开始尝试调节自身的能量循环,让体表温度维持在一个对林暮而言舒适,对自己而言又不至于太难熬的区间。这需要极其精密的控制,对他而言,不亚于进行一场微观能量战。

有时林暮睡得太沉,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上来,诺克斯实在“过热”,便会小心翼翼地用精神力包裹住林暮,形成一个隔温层,既保留了拥抱的触感,又阻隔了部分热量传递。而林暮,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那熟悉的精神力包裹,反而会睡得更安心。

久而久之,这种温度的差异不再成为问题,反而成了睡眠中彼此确认存在的独特方式。林暮依赖那点恰到好处的微凉来安眠,诺克斯也习惯了怀中那份炽热的温暖,那代表着他的伴侣正安然沉睡于他的庇护之下。

诺克斯处理帝国事务时,精神网络中是浩瀚而冰冷的信息洪流。但不知从何时起,这条最高效的指挥链路里,混入了一条极其特殊的、加密等级高到离谱的“私人频道”。

频道另一端,连接着林暮。

这个频道里没有军情,没有战报,只有一些琐碎却温暖的“干扰”。

【诺克斯,你看窗外,那两朵云像不像Z-73和星尘在打架?[附带一张用精神力粗略勾勒的影像]】

【我刚刚尝试用新配方烤了饼干,好像糖放多了……[附带一丝带着焦糖味和懊恼情绪的精神波动]】

【星尘今天又学会了一个新词!他管伊恩叫‘亮亮叔叔’!哈哈!】

【……我有点想你了。(即使他们就在同一个宫殿里)】

这些信息往往在诺克斯处理最紧要公务的间隙突然弹出,不合时宜,却总能精准地让诺克斯那高速运转的、冰冷的精神核心瞬间凝滞片刻,然后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他从不回复这些“无用信息”,但伊恩注意到,每当这些信息传来后,统帅处理后续事务的效率会有极其微小的、但确实存在的提升,并且周身的气息会明显缓和。

这个私人频道,成了诺克斯冰冷精神世界里,一个永不熄灭的、温暖的小小火种。

林暮并非总是阳光开朗。他偶尔也会因为思乡,或者对未来隐隐的担忧而感到低落。这种时候,他会变得异常安静,喜欢独自待在湖边,看着水面发呆。

诺克斯能清晰地感知到林暮精神波动里那抹不同于往日的沉寂。他不会立刻上前追问,也不会用空洞的语言安慰。他的做法直接而有效。

他会让伊恩暂时屏蔽所有非紧急通讯,然后走到林暮身边,沉默地坐下。他不会说话,只是伸出手,将林暮微凉的手握在自己同样微凉却稳定的掌中。他的精神力不再只是无形的守护,而是如同实质般,温柔却坚定地将林暮整个包裹起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留下纯粹的、令人安心的存在感。

有时,他会变魔术般拿出林暮最喜欢的那本星际童话集,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声线,开始朗读那些幼稚却充满希望的故事。他的朗读毫无感**彩,堪比新闻播报,但林暮听着听着,紧绷的神经就会慢慢放松下来,最终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诺克斯知道,林暮的“脆弱”源于对过往的眷恋和对未知的恐惧。他无法改变过去,也无法承诺一个绝对确定的未来。但他能用自己的一切——他的力量,他的存在,他的沉默的守护——为林暮构筑一个绝对安全的“现在”。在这里,林暮可以安心地脆弱,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

世人眼中的浪漫,或许是鲜花、星海、盛大的仪式。但对林暮而言,诺克斯式的浪漫,藏得更深。

浪漫是诺克斯记得他所有无心的喜好,并让伊恩将其变为永恒之春宫里的日常——他随口夸过的一种带着露水清香的植物,如今开满了半个花园;他有一次说喜欢某种星云的颜色,不久后他房间的窗幔就换成了那种渐变的瑰丽色彩。

浪漫是诺克斯会在他半夜被噩梦惊醒时,第一时间将他拥入怀中,不是简单的安慰,而是用强大的精神力仔细扫描他的精神海,确认没有任何残留的恐惧阴影,才会慢慢放松下来。

浪漫是诺克斯明明对“玩耍”毫无概念,却会耐心地陪星尘玩那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积木游戏,甚至会用精神力暗中辅助,让儿子搭的“星际堡垒”不至于轻易倒塌。

浪漫是诺克斯将他随口说出的、关于“退休”后环游星海的梦想,不仅记在心里,还真的开始让伊恩评估路线、筛选安全又风景优美的星域,仿佛那不是一个遥远的梦,而是一个正在规划中的、必将实现的未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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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星际:虫母的团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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