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时辰,自他练小号计划成功,夫人怀孕应该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此时必已显怀保胎,不宜外出奔走。
再加上儿子和妾室们闪烁不定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多宫斗宅斗剧,尘清眠哪里不明白剧情。
略微安抚了下儿子和小妾,让随从把从西都带回的礼物,也都分发给在场每个人,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散去。
尘清眠独自走入夫人房中。
果然,夫人正挺着大肚子,在房中不安地来回走动,搀着她的是贴身丫鬟秀秀,看见他进来,夫人手抚腹部,眼珠含泪,一脸的娇羞和不安的看着他。
“侯爷,我...”
“夫人,不用多说,为夫明白,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尘清眠轻轻拥着她,安慰她说。
“呜呜...”
夫人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侯爷去西都不久,夫人孕肚日益明显,就发现威远侯府上下,背地里全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的,侯府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顿时惶恐起来。这个时代,年届四十岁的妇人怀孕,非常罕见。
而男人知天命的年纪能让一个四十岁的老妇怀孕,更是奇迹。
众口铄金,只是威远侯尘清眠去了西都,她有口难言,只好整天把自己关在慧芳庭里生闷气。
两个小妾各怀鬼胎,来慧芳庭分外殷勤,每天早晚都来探视。儿子也疏远多了,好一阵子不来见礼,三天两头往外跑,见不着人影。
怀孕的人本来就敏感,夫人差不多每天都暗自以泪洗面。
早早地安排人在大门口候着,盼着侯爷早点回来。
夫人哭着哭着,居然头一歪,靠着尘清眠睡过去了。
尘清眠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端详了一下。
夫人睡的富态安祥,一脸的满足。
“秀秀,你让阿仁去给各房通知,都到大堂来,我有话要说。然后回来,一步都不要离开夫人。”
“是”
尘清眠踱步出去,面上古井无波,心里却激动万分。
有了这个孩子,他和这个世界就有了联系的纽带。
以后做什么事,就有了充分的理由。
与穿越无关。
坐到大堂主位,眼光扫了众人一圈,不怒而威。
“本侯托祖茔洪福,老来得子,本是上天眷顾垂怜本侯人丁稀少,才有了这等通天好事,你们应该恭喜贺喜本侯和夫人,而不是背地里议论说闲话。自今日起,谁在背后嚼舌根子,被本侯知道,一律严惩,家法伺候。谁都不能列外,知道了吗?”
“知道。”
威远侯府不宁,源头自然在两个小妾,儿子尘衡就是个没脑子的。
正好夫人怀孕,尘清眠不用为难看夫人脸色。晚上借机轮流宿在两个小妾处,耳提面命,把危险的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
白天无事,尘清眠还是宅在书房看书,恶补这个世界的知识点,哪也不去。日子过得倒也休闲洒脱。
“赵三,身体恢复如何。”
“侯爷,因祸得福,属下身体比以前还好。请侯爷放心。”
“好。不知道钱宅建的如何,钱小毛可能修炼钱一那部内功心法吗?”
“按照侯爷吩咐,离开东都时,购宅重建,请的人都是李四指定的,昨日属下已去看过,基本完工,已经可以使用,后续的工程,我们自己人就可以完成。钱小毛今年十岁,这小子可以,已经有了钱老大五成功力。”
“好,明日我们去看看。传令给孙二和李四,让他们派可靠的人手八人到钱宅护卫。估计下个月开始,西都那边就会有黄金运过来,万不可轻怠。”
“侯爷放心,属下一定尽心。”
钱宅就是威远侯家仆钱大的家。
不过,为掩人耳目,这是钱大死后以钱大名义置办的。不同于和李四会面的那些安全屋。这个地方不大,就是普通民居,文章做在地下。做大事者,必须面面俱到。免得万一事有不预,躲都没地方躲。
钱大的家人,还住在他们原来的家里。
尘清眠今年四十八岁,束发顶冠,一身青衣,手执折扇,打扮成老学究,活脱脱就是本尊。
天擦黑出侯府,有赵三打遮掩,连威远侯府的下人都不知道侯爷出门了。
钱宅距离威远侯府挺远的,在东都坊市西大街,相距有十几里。大隐隐于市,藏贵重东西,选择中产民居是最安全的。
了解的人都知道,钱一为威远侯抵挡刺杀而死,侯爷赏了很多钱,钱家新置房舍一点都不奇怪。
坊市西大街这幢宅子并不大,殷食人家谁都买得起,但在防卫方面,尘清眠投入重金。
围墙高大结实,暗自修建架设武器的垛口,就像一座坚固的城堡。普通高手袭击钱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每个院子屋顶还设有走道巡逻,不可能被偷袭。
尘清眠查看的很仔细,走遍钱宅每一处,非常满意。
重点在底下,设有两层暗室,拥有多套房间,每层居住功能都齐全。并建有较长密道,危急时地下就可以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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