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张伪造的工作日志,一份通往生路的剧本!

夜色如墨,窗外的虫鸣声衬得房间里愈发寂静。

陆远拉开了台灯,一圈昏黄的光晕笼罩住书桌。他翻开了那本蓝色的工作日志,崭新的纸页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他没有立刻动笔。

伪造,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在官场这种地方,任何一个细节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他闭上眼,开始在脑海中疯狂搜刮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字迹,是一种略带青涩的仿宋体,工整,干净,符合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的习惯。他写字的力道,习惯用的标点符号,甚至是一些无意识的笔画连接……陆远像一个顶级模仿者,在脑中一遍遍地临摹。

然后是内容。

直接写“李建军玩忽职守,王振国意图包庇”,那是三岁小孩告状的水平。

他要写的,是事实,或者说,是经过精心编排的事实。

他拿起笔,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神情、姿态,甚至握笔的方式,都和记忆中的原主别无二致。

他开始落笔。

“7月5日,星期三,暴雨。”

他首先记下了日期和天气,这是原主写日志的习惯。

“上午9:00,参加全镇防汛工作紧急会议。王镇长强调,要‘压实责任,守土有责’,确保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会后,张副镇长分配任务,我与李建军同志共同负责上游水库的24小时巡查工作。”

这一段,完全是事实,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下午2:15,接到李建军同志电话。他称县里有‘重要客人’需要接待,是‘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让我一个人先顶一下,晚上他会过来换班。我提醒他,天气预报显示下午有特大暴雨,水库水位可能会迅速上涨,需要密切关注。李同志表示‘问题不大’,让我‘灵活处理’。”

陆远写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每一个字眼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重要客人”、“政治任务”,这些词从李建军嘴里说出来,充满了官僚主义的油滑气息。“问题不大”、“灵活处理”,更是将那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刻画得入木三分。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加入任何主观评价。他只是一个忠实的记录者。

但任何一个看到这段话的纪委干部,脑子里都会瞬间浮现出一个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防汛关键时期脱岗去吃喝玩乐的蛀虫形象。

陆远继续写下去。

“下午4:30,王镇长亲自打电话到水库值班室,询问情况。我如实汇报,‘目前一切正常’。王镇长指示,要‘顾全大局,支持好其他同志的工作’,并强调‘年轻人要多锻炼,多承担’。我表示坚决服从领导安排。”

这一段更是神来之笔。

“目前一切正常”,这是实话,因为当时险情还没发生。但听在有心人耳朵里,就变成了他被下了封口令,不敢说出李建军脱岗的实情。

而王振国那句“支持好其他同志的工作”,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支持谁?不就是支持他那不务正业的小舅子吗?“年轻人要多锻炼,多承担”,更是把压榨和甩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陆远甚至可以想象,当市纪委的领导看到这段话时,会如何脑补出一场“镇长亲自打电话施压,要求正直下属为自己小舅子打掩护”的官场大戏。

他继续补充着细节。

“下午5:00,雨势加大,巡查时发现A7观测点附近有轻微渗水迹象,已记录并上报。”

“晚上7:20,水位上涨至警戒线,多次拨打李建军同志电话,无人接听。”

“晚上8:00,渗水点扩大,情况紧急,立刻向镇应急办和张副镇长汇报!张副镇长指示我立即组织抢险,他马上带人过来!”

这些记录,把他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尽职尽责、临危不乱的形象,同时,也和李建军的“失联”形成了鲜明对比。

写完之后,陆远没有停下。他开始对这几页纸进行“做旧”处理。

他将日志翻到中间几页,用手指的侧面轻轻摩挲纸张边缘,制造出经常翻看的磨损感。然后,他倒了一点杯子里早已凉透的茶水,用小指蘸了一滴,小心翼翼地滴在某一页的角落,形成一个自然的、不甚明显的茶渍。

他又把本子合上,放在桌角,用手肘不经意地压了一下,让本子出现一个自然的、轻微的折痕。

做完这一切,他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是一本简单的伪造日志了。

这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个充满了暗示和细节的舞台道具。它就像一把手术刀,明天,他将用这把刀,精准地切开青山镇官场这个看似密不透风的脓包。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他走到宿舍那面唯一的,边缘已经起了黑点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面容清秀,带着一丝书卷气,眼神却深邃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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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影帝:我靠演技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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