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教室,第二次模考的铃声响起时,林溪握着笔的手比上次稳了许多。她看着历史试卷上“近代化探索”的大题,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和“补差小组”一起整理的时间线——洋务运动的“自强求富”、戊戌变法的“君主立宪”、辛亥革命的“民主共和”,条理清晰得像早已刻在心里。
地理卷的洋流题没有难住她,她照着江翊教的“北半球顺时针”口诀,快速标出日本暖流的方向;政治选择题用了江翊总结的“排除绝对选项”技巧,顺利避开了三个陷阱。但写到历史最后一道“新文化运动影响”的大题时,她还是卡了壳——想补充“对马克思主义传播的铺垫作用”,却记不清具体背景,只能暂时空着,打算写完其他题再回头想。
交卷铃响时,林溪长长舒了口气。走出考场,陆知行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铅笔:“林溪!地理最后那道等高线题你答得怎么样?我差点把‘山谷’写成‘山脊’,还好考前晓晓帮我抽查过!”
“我答得还行,”林溪点点头,又有点遗憾,“就是历史最后一道题,漏了个得分点,想不起来新文化运动和马克思主义传播的关联了。”
“没事!”江翊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收的草稿纸,“那点分值不高,而且你前面的题答得很完整,肯定能进步。”他顿了顿,补充道,“等成绩出来,我们再一起复盘,把这个知识点补上。”
苏晓晓也跑了过来,手里挥着地理试卷的边角:“我这次气候类型题全对了!多亏了知行教我的‘先看气温再看降水’,之前总错的地中海气候,这次一眼就认出来了!”
四人站在考场外的走廊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答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带着秋日特有的温和。林溪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伙伴,突然觉得,就算这次进步不大,和他们一起努力的过程也足够珍贵。
成绩出来那天,林溪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教室。班主任抱着成绩单走进来,教室里的呼吸声都变得轻了——上次进步四十五名的惊喜还在,这次大家都在期待更显着的突破。
“林溪,文科综合年级第二十八名。”班主任念到她的名字时,林溪心里先是一松,随即又有点失落——只进步了四名,比预想中慢了很多。
陆知行的成绩也出来了,地理进步最大,从上次的六十多分涨到了七十八分,但历史还是拖了后腿,总分只前进了十名。苏晓晓的地理终于及格了,却在政治选择题上多错了三道,总分没升没降。
只有江翊依旧稳定,文科综合年级第五,和上次持平。
课间,陆知行把练习册摔在桌上,语气有点沮丧:“怎么才进步这么点啊?我这几天明明刷了那么多地理题,历史还是记不住时间线!”
苏晓晓也趴在桌上,戳着自己的政治试卷:“我也是!政治选择题明明背了技巧,还是错了三道,感觉白努力了。”
林溪看着自己的成绩单,手指轻轻划过“年级第二十八”的字样,心里也沉甸甸的。她想起这两周的努力——每天早读背历史,午休和小组一起刷题,晚上熬夜整理错题,可进步却只有四名,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江翊看出了大家的低落,把四人的成绩单都拿过来,平铺在桌上,然后拿出笔,一道题一道题地分析:“我们先看错题分布。林溪,你历史最后一道题扣了三分,是因为知识点记不全,其他题都没错,说明基础没问题,只是细节没掌握;知行,你历史错的都是选择题,时间线记混了,这是老问题,我们接下来换个方法记,比如用表格对比;晓晓,你政治选择题错的都是‘权利与义务’的易混题,下次我们专门针对这个点刷题。”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温和:“进步慢不代表没进步。林溪上次第七十七名,这次第二十八名,两次加起来进步了四十九名;知行地理从六十多到七十八,这是很大的突破;晓晓地理终于及格了,这也是进步。我们不能只看单次的名次,要看整体的趋势。”
陆知行抬起头,挠了挠头:“好像也是……我地理之前从来没及格过,这次考了七十八,确实还行。”
苏晓晓也坐直了身子:“对啊!我之前地理总考五十多分,这次及格了,下次再努努力,说不定能考到八十分!”
林溪看着江翊在成绩单上圈出的“进步点”,心里的失落慢慢散了。她想起第一次模考后,自己连“近代化探索”的顺序都记不住,现在却能完整答出大题;想起陆知行之前连等高线都不会判读,现在却能教她做题;想起苏晓晓之前看到气候图就头疼,现在却能准确判断类型——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进步,只是被“名次进步慢”的焦虑掩盖了。
“江翊说得对,”林溪合上成绩单,语气重新变得坚定,“我们不能急,一步一步来。下次模考之前,我们针对这次的错题,再制定新的复习计划,肯定能进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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