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忆居的清晨,被一阵带着草木清香的风唤醒。院角的梅花谢了,枝头冒出嫩绿的新芽,竹篱上缠绕的藤蔓抽了新丝,沾着晨露,像缀了串透明的珠子。叶尘坐在石桌旁,翻着仙力指南,指尖划过“异禀守护仙纹”那一页——旁边粘着一片晒干的贝壳,是渔村老艺人送的,说那贝壳里藏着“大海的记忆”。
“前阵子帮有特殊能力的人找到了价值,可还有些‘老物件’‘老手艺’,也在慢慢消失呢。”苏瑶端着刚蒸好的米糕走来,米糕的甜香混着草木香,在院子里弥漫,“上次去苗寨采风,看到一位老银匠,守着一屋子银料,却没个徒弟——年轻人嫌打银饰又苦又慢,赚不了快钱,都出去打工了。”
她的话音刚落,石桌上的凡尘镜突然泛起温润的银光,不像之前的警示,倒像一声带着叹息的召唤。镜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深山里,老银匠坐在昏暗的工坊里,布满老茧的手握着小锤,一下下敲打着银坯,银屑落在地上,像碎掉的月光,可他身后的工坊空荡荡的,没有徒弟递工具;海岸边,老渔民蹲在礁石上,手里拿着贝壳碎片,试图拼贴成一幅画,可贝壳堆了一地,他却频频摇头——没人学这门手艺,他怕自己走后,这门“贝壳镶嵌”就断了;老街上,年过七旬的竹编艺人,坐在自家门口,手里编着灯笼骨架,可路过的年轻人匆匆而过,没人停下看一眼,他编好的灯笼堆在墙角,落了一层薄灰。
仙力指南的虚影缓缓展开,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厚重:
【检测到凡间“濒危民间技艺断层”危机。深山古法、沿海传统、城镇非遗三类手艺,因“学习门槛高、与现代脱节、无市场渠道”,面临“人走技失”的困境。需宿主们解决9起典型案例(每类场景3起),完成“技艺激活”“传承接力”“市场接轨”三重目标——以仙力引灵韵,以凡人筑根基,让古法手艺在现代生活中“活”过来,方可开启“匠心续脉仙纹”。】
“9起案例,还要让手艺‘活’过来……”郑蓉摩挲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这次不是单纯解决问题,是要让老手艺‘重生’,有意思。”
叶尘合上指南,指尖拂过“匠心”二字,目光坚定:“老手艺里藏着凡间的灵韵,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贝,不能丢。我们的仙力要当‘钥匙’,打开手艺与现代的大门;要当‘桥梁’,连接老艺人和想学的年轻人;更要当‘推手’,让手艺找到自己的市场,不用再靠‘情怀’续命。”
柳若雪点头,看着镜中老艺人落寞的身影,轻声说:“就像苏瑶说的,年轻人不是不爱老手艺,是没看到它的好,也没找到学它的理由。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看到——老手艺,也能很‘潮’,也能养家糊口。”
传送阵的莹光在脚下亮起,九人分成三组,带着“让古法新生”的目标,奔赴凡间的深山、海岸与老街。
一、苗寨银饰:老银匠的“月光”,年轻人的“新活计”
负责“深山古法技艺”组的叶尘、郑蓉和柳若璃,在贵州的一座苗寨找到了第一个目标。苗寨坐落在半山腰,青瓦木屋依山而建,石板路蜿蜒向上,像一条青灰色的带子。村口的大榕树下,坐着一位老人,正是镜中的老银匠——王阿爷。他今年68岁,是寨子里最后一位会“古法银饰锻造”的匠人,他的工坊在村子最深处,一间低矮的木屋,里面摆着一张发黑的铁砧,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锤子、錾子,角落里堆着一堆银料,蒙着灰尘。
“阿爷,我们是来学打银饰的。”叶尘走上前,笑着说。王阿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学这个干啥?又苦又累,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没人学喽。”
叶尘跟着王阿爷走进工坊,一股淡淡的银腥味扑面而来。王阿爷拿起一块银坯,放在铁砧上,小锤敲下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银坯微微变形。“你看,打一个简单的银镯子,要熔银、锻打、錾花、抛光,十几道工序,最少要两天。现在外面机器做的银镯子,一天能做上百个,又便宜,谁还买手工的?”王阿爷叹了口气,小锤落在银坯上,力道轻了几分,像在跟老朋友告别。
郑蓉看着墙上挂着的银饰,有雕花的头饰,有刻着苗纹的手镯,还有小巧的银锁,每一件都透着精致。“阿爷,您的银饰这么好看,只是没人知道。我们帮您想想办法,让年轻人看到它的好,怎么样?”
王阿爷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没用的,之前也有人来帮过,拍了视频,卖了几个镯子,可热度一过,又没人问了。年轻人嫌学这个太慢,我也教不动了。”
叶尘和郑蓉对视一眼,悄悄给玲玲使了个眼色。柳若璃会意,趁王阿爷转身喝水的功夫,在铁砧上注入了一道仙力。等王阿爷再次拿起银坯放在铁砧上时,银坯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紧接着,银坯上方浮现出一道光影——那是王阿爷年轻时打银饰的样子,动作熟练,眼神专注,每一次锤击、每一次錾花,都清晰地展现在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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