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后的长安城,武学馆的银杏叶铺满了演武场。苏御站在赵毅的衣冠冢前,墓碑上的 “守护” 二字被晨露打湿,泛着温润的光。最年幼的影阁孩童将新收获的青稞放在碑前,陶罐里的解毒兰与碑旁的野菊相映成趣。“赵毅师兄说,武学不只是杀人技,更是守护的本事。” 孩童的声音在晨风中轻轻颤动,“我们该让更多人明白这个道理。”
苏御抚摸着墓碑上的纹路,那里的本源光带比别处更浓郁。他想起战争中那些因不懂武学而丧命的百姓,想起赵毅用身体挡住玄冰髓匕首的瞬间,突然握紧了拳头:“传朕旨意,在全国各州府建立‘本源武学馆’,凡适龄孩童,无论出身贵贱,皆可入学。”
旨意下达的第三日,长安武学馆的门前就排起了长队。有蛮族的骑兵带着孩子来报名,他们的马鞍上还挂着玄冰髓制成的玩具剑;有明州港的渔民牵着儿子赶来,孩子的腰间别着用渔网绳编织的剑穗;甚至连东瀛商人的女儿,都穿着中原的襦裙,手里攥着父亲写的入学申请 —— 上面的汉字歪歪扭扭,却透着满满的诚意。
“武学馆的第一课,不是扎马步。” 苏御站在新入学的孩子们面前,身后的黑板上画着山川河流,“是认识本源之力。” 他让弟子们取来水盆,教孩子们将手掌悬在水面上方,感受体内与天地相连的能量。最调皮的蛮族孩童刚将手掌贴近水面,盆底就冒出细小的气泡 —— 那是本源之力与水汽产生的共鸣。
武学馆的课程设置打破了传统。上午是 “静心课”,孩子们在银杏树下打坐,想象自己是风中的蒲公英,感受气流的流动;下午时 “实践课”,不是练习招式,而是用本源之力浇灌菜园,或是帮工匠搬运重物。在漠北的分馆,冷轩甚至将马厩改造成教室,让孩子们在照顾战马的过程中领悟 “刚柔并济”—— 既要有力气拉住受惊的马匹,又要懂得用温和的语气安抚它们。
“陛下,您看这孩子!” 西南分馆的柳清韵派人送来画像,画上的苗家女孩正用指尖轻点毒草,原本凶猛的毒草竟温顺地合拢叶片,“她天生能与毒物沟通,我教她用本源之力引导毒物,而不是杀灭它们。现在她已能指挥毒蝎清理粮仓里的害虫了。” 画像的角落画着株解毒兰,花瓣上的露珠里,隐约能看到星羽剑的影子。
苏御将画像挂在长安武学馆的墙上,旁边是北境孩童画的《牧马图》、明州港孩童绘的《航海图》。“武学传承不是复制,是因材施教。” 他对前来取经的各地馆主说,“雪山派的弟子可以教耐寒的吐纳法,五毒教的传人能讲辨毒的技巧,甚至连普通的农民,都能传授如何在耕种中领悟‘借力打力’—— 就像用锄头时,不是靠蛮力,是借腰腹的力量带动手臂。”
为了让传承更系统,苏御组织弟子们编撰《本源武学大典》。大典分三卷:《心法卷》收录了通玄派的吐纳术、青城派的静心诀,甚至还有蛮族的牧马歌;《实践卷》记载着如何用武学技巧改良农具、如何在航海中运用平衡术;最特别的是《传承卷》,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幅插画 —— 赵毅设计的 “同心阵”、柳清韵的解毒兰培育法、冷轩的牧马术,都被画师细细描绘,旁边留出空白,让后人续写新的传承。
“这大典该刻在玄冰髓板上。” 铁匠王老铁自告奋勇,带着学徒们将玄冰髓矿石打磨成薄片,“普通纸张会腐烂,玄冰髓能保存千年,让后人都能看到这些智慧。” 他在每块板的边缘都刻上半朵兰花,“等所有分馆都编撰完本地的武学,我们就把这些板拼起来,凑成一整朵兰花。”
武学传承很快在民间生根发芽。在北境的牧场,牧民们放牧时会默念静心诀,牛羊在本源之力的安抚下,长得格外肥壮;在西南的茶山,茶农们采摘茶叶时运用 “轻身术”,指尖轻捻就能摘下最嫩的芽尖,还不会损伤茶树;甚至在长安的酒楼里,跑堂的伙计都能用 “借力打力” 的技巧,一只手端起八碗热汤,脚步依旧稳健。
最令人惊喜的是武学与医学的结合。国子监的医学生们在武学馆学习 “点穴术”,发现用本源之力按摩穴位,能让药效翻倍;五毒教的传人则与医馆合作,用毒术制作麻醉剂 —— 原本用来害人的蛊虫,在本源之力的引导下,能精准地麻痹神经,却不会损伤身体。在明州港的医馆里,渔民们将从东瀛学来的针灸与中原的推拿结合,创造出 “航海疗法”,专门治疗因风浪引发的眩晕。
年终的 “武学盛会” 上,各地分馆的孩子们齐聚长安。他们没有展示拳脚功夫,而是带来了各自的 “传承成果”:北境孩童用本源之力加速马驹的生长,原本需要半年才能成年的战马,三个月就已能驮运货物;西南女孩指挥毒蝎在沙盘上摆出防御阵型,演示如何用毒物抵御外敌;最年幼的影阁孩童则带着伙伴们,用本源麦种在地上拼出巨大的 “和” 字,麦种在他们的力量催动下,竟在寒冬里冒出了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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