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新秀崛起

长安城的积雪尚未消融,武学馆的晨练声已穿透薄雾。三年时光倏忽而过,当年那些怯生生的少年,如今已长成挺拔的青年。最年长的虎贲军遗孤赵岩,身高已近七尺,玄铁枪使得虎虎生风;曾是影阁孩童的阿影,腰间别着改良后的短刃,眼神中褪去了当年的怯懦,多了几分沉稳。

这日清晨,苏御刚走进武学馆,就见一群少年围在演武场中央。人群中,青城派的小弟子林溪正与丐帮少年石敢当切磋。林溪手中的长剑如灵蛇游走,正是青城派的 “灵蛇剑法”,却在关键时刻融入了飞凤营的轻盈步法;石敢当的打狗棒法愈发圆融,一棒挥出竟带着昆仑派 “镇岳掌” 的沉劲。两人你来我往,招式间已不见当年的生涩,多了种浑然天成的默契。

“好一个‘灵蛇摆尾’!” 苏御抚掌赞叹。林溪听到声音,剑势一收,脸颊微红地躬身行礼;石敢当则挠着头傻笑,棒梢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

“陛下,您看我们这几招如何?” 赵岩扛着玄铁枪走来,枪尖的寒芒映着朝阳,“前几日随冷将军巡查北境,我用这枪法学着您说的‘顺势而为’,竟挑落了三个蛮族斥候。”

苏御接过玄铁枪,掂量了一下:“枪身太重,你如今的内力还驾驭不了。” 他手腕轻转,枪尖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圆弧,“记住,枪是手臂的延伸,不是靠蛮力挥舞,要像溪流绕石,借势发力。” 赵岩凝神细看,突然眼前一亮,接过枪来再试,果然觉得省力不少,枪势也更加灵动。

正说着,墨羽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封来自江南的密信:“陛下,江南道出现不明势力,在各州府散布谣言,说朝廷要征用民宅扩建武学馆,已有百姓聚集在知府衙门外闹事。”

“又是这种伎俩。” 苏御眉头微皱,随即看向身边的少年们,“谁愿随我南下一趟?”

“我去!” 林溪与石敢当同时应声,阿影也默默拔出了腰间的短刃。赵岩更是拍着胸脯:“陛下,让我去吧,正好试试新学的枪法!”

三日后,江南道苏州府。闹事的百姓围在衙门外,为首的几个汉子拿着棍棒,口中嚷嚷着 “保卫家园”。知府站在台阶上,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如何应对 —— 这些百姓被人蛊惑,寻常的说辞根本听不进去。

“让我来试试。” 石敢当突然从人群中走出,身上还穿着那件打满补丁的丐帮服饰。他没有急着辩解,只是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在雪地上画了个圈:“乡亲们,你们看这圈像不像咱们的家?”

众人愣了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石敢当又画了个更大的圈,将小圈包在里面:“这大圈是咱们的王朝。武学馆不是来抢家的,是来教咱们子弟本事,让大圈更结实,小圈才不会被外面的风雨打垮。” 他指着远处练兵的士兵,“就像他们守着城墙,咱们守着家,不是一回事吗?”

这番话通俗易懂,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一个老者捋着胡须道:“你这后生说得在理,可那些人说……”

“那些人是想让咱们窝里斗。” 林溪走上前,长剑在手中转了个圈,“前几日我在城外看到几个陌生人,他们的刀法带着影阁的痕迹,想必是想趁机作乱。”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几个蒙面人手持短刀冲了过来,直扑石敢当与林溪 —— 正是那些散布谣言的幕后黑手。阿影反应最快,短刃如闪电般出鞘,瞬间划破了两个蒙面人的手腕;赵岩的玄铁枪横扫,逼退了另外三人;林溪与石敢当背靠背站在一起,剑棒配合,将剩下的蒙面人牢牢困住。

不过片刻功夫,所有蒙面人都被制服。百姓们这才明白被人利用,纷纷向知府道歉。石敢当笑着摆摆手:“乡亲们别客气,以后要是再有人造谣,就想想咱们这两个圈。”

江南之事传回长安,陆明渊抚着胡须笑道:“这些少年已能独当一面了。” 苏御望着武学馆方向,那里传来整齐的呼喝声,心中感慨万千 —— 当年那些需要呵护的幼苗,如今已能为王朝遮风挡雨。

秋猎时节,北境传来急报:蛮族联合残余的影阁势力,再次侵犯边境。冷轩率领的虎贲军已在黑水河布防,请求朝廷支援。苏御点了赵岩、林溪等十名少年随军,让他们在实战中历练。

黑水河的战场,比少年们想象的更加残酷。蛮族的骑兵如潮水般冲锋,影阁的黑衣人则隐藏在暗处,冷不丁射出淬毒的短针。赵岩起初有些慌乱,玄铁枪几次差点被骑兵撞飞,想起苏御说的 “借势发力”,他深吸一口气,枪尖贴着马腹划过,借力将一名骑兵挑落马下。

林溪与石敢当配合默契,林溪的剑法牵制住影阁黑衣人,石敢当的打狗棒则护住周围的士兵。阿影的短刃专破暗器,每次出手都能精准地打落飞来的毒针。少年们虽不及老兵沉稳,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招式间的灵动与变通,往往能出其不意地打乱敌军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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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假太监到大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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