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北疆,宛如一幅银装素裹的画卷,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晴朗天气。那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画布,映衬着洁白无瑕的雪地。阳光宛如金色的织线,丝丝缕缕地倾洒在流民营外的三岔口,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铺满了碎钻,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美得如同梦幻之境。魏小六正带领着两名流民青壮忙碌地整理着刚刚运抵的精盐,这些精盐宛如珍贵的宝藏,被他们小心翼翼地装入陶罐中。陶罐被整齐地摆放于新搭建的互市棚子之下,每个陶罐之上,皆贴有木牌,木牌上的字清晰可见:“一斤精盐换两斤糙米”“一斤精盐换半匹粗布”,这些字样仿佛是交易的密码,开启着物资交换的大门。
自上次以狼尸与巴图达成合作以来,苏晚便精心命人在此处搭建了固定的互市棚子。这棚子宛如一座临时的贸易城堡,以粗壮木杆为支架,宛如坚实的骨架支撑着整个结构,覆盖着厚实的帆布,那帆布就像坚固的盾牌,既能遮蔽风雪,又能阻挡雨水;四周用木栅栏围起,宛如城墙般将互市区域划分得清清楚楚,分隔为粮食区、皮毛区、铁器区、杂货区等多个区域。每个区域皆有专人负责登记与交换,人们在其中忙碌地穿梭着,或搬运货物,或记录账目,秩序井然,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宛如一首生动的贸易交响曲。
“魏大哥,你快看那边!” 一名流民青壮突然指着远处的雪原,声音中满是惊讶,那声音仿佛打破了原本的平静,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魏小六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一队规模宏大的商队正朝着三岔口疾驰而来。这商队宛如一条气势磅礴的长龙,比巴图的商队规模大出许多,前方是二十名骑着骏马的护卫,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宛如战场上的勇士,身姿挺拔地坐在马背上,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威严;后方则紧跟着数十辆马车,车辕之上悬挂着一面黑色旗帜,旗帜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雄鹰,那雄鹰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要冲破旗帜,翱翔天际,显得格外醒目,宛如商队的骄傲标识。
“那是拓跋部的旗帜!” 一位跟随叶红鸾而来的草原流民凑上前来,语气中充满敬畏,那敬畏之情仿佛是对一个传奇部落的崇敬,“拓跋部乃是草原最为强大的部落之一,其首领拓跋烈更是被誉为草原王子。他武艺高强,谋略过人,就像草原上的传奇英雄,素来极少与中原人做生意,今日怎会突然来到我们这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仿佛这个突如其来的商队带着无数的谜团。
魏小六心中一紧,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了心头,他立刻派人前去通知苏晚和楚宴,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襟,那动作中带着一丝紧张与庄重,迈步走到棚子外静静等候。没过多久,商队便已行至近前。为首的男子翻身下马,他身着一件银色狐裘,那狐裘宛如月光下的银霜,衬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皮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仿佛被草原的阳光亲吻过,五官深邃如雕刻,犹如精美的艺术品,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他扫视一圈后,目光最终落在魏小六身上,朗声说道:“在下拓跋烈,拓跋部王子。久闻楚侯府在北疆开设互市,公平交易,特此前来拜访楚将军和苏姑娘。”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雪地上回荡。
“拓跋王子远道而来,小弟有失远迎。” 苏晚和楚宴的声音同时响起,那声音中带着礼貌与热情。他们在接到消息后,火速赶至此处。楚宴身着玄色劲装,那劲装宛如黑夜中的战甲,腰间佩挂着 “寒光” 剑,剑柄上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气质沉稳如山,宛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堡垒;苏晚则身着一袭浅青色棉裙,外罩厚棉袄,那装扮既干练又亲切,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温暖阳光。
拓跋烈转过身,对着二人微微拱手:“楚将军,苏姑娘。久仰楚将军北伐之志,苏姑娘筹粮之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他指了指身后的商队,语气坦诚地说道,“此次我带来了五百只羊、一百匹骏马,欲交换中原的茶叶和棉布。草原气候干燥,牧民们饮用茶水可解油腻;棉布较羊皮袄更为轻便,适合开春之后穿着,深受草原人民喜爱。”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次交易的期待。
苏晚早已命人统计过茶叶和棉布的库存。此前,她从南方粮商手中换得五百斤细茶、一千斤粗茶,缝纫坊赶制的棉布也有一千多匹,这些物资如同她的底气,足以进行交换。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自信与从容,说道:“拓跋王子果然爽快,我们也不必绕弯子。五百只羊可换得两百斤细茶、三百斤粗茶;一百匹骏马则可换得五百匹棉布,其中两百匹为加厚冬棉,三百匹为春棉,不知王子意下如何?”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春天的鸟鸣。
这个交换比例远远超出了拓跋烈的预期。他原本以为中原人会故意抬高价格,就像在黑暗中隐藏的陷阱,却未料苏晚竟如此坦诚。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随即爽朗地笑道:“苏姑娘果真是做大事的奇女子,公平至极!便按这个比例进行交换。” 他的笑声在雪地上回荡,仿佛是对这次交易的满意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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