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刀削斧刻般的面容就这么在苏幼夏眼前放大,英俊的五官自带凌厉之气,锋芒逼人。
远非崔敬安能与之相提并论。
苏幼夏瞬间清醒。
仿佛一桶冰水自头顶倾下,寒意流窜过她的脊背,令她浑身颤抖。
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空,也撕碎了一切。
一时间,二人谁也没有出声,漆黑的房间瞬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彼此略微急促的呼吸仍在紧紧交缠。
直到又一道闪电砸下,再次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谢戎眼底汹涌澎湃的**,几乎要将她吞噬。
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窒息般的恐惧感令苏幼夏如坠冰窟。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谢戎焊死在坚不可摧的怀抱里。
温热而坚硬的身躯源源不断地烘烤着她,她的身体却始终冰凉一片。
“躲什么……不是要亲朕吗,夫人?”
谢戎一双幽暗的眸子看着她,掌心温柔地抚过她柔顺的乌发。
这双手握剑时冷硬,抚摸她时却又变得百般温存。
苏幼夏被他抚弄得脑袋一阵发麻,像是有酥麻的电流,从她的脑袋一直弥散到身体。
睫毛在不安地疯狂眨动着,她在男人的威压之下,脊骨都软得化掉似的,一动也不敢动,更别说亲他了。
她紧紧咬着唇,显然害怕极了。
谢戎看着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晶莹剔透。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每当他不停亲吻她时,很容易就会流出又热又黏的汗水,然后全身慢慢变得敏感起来。
可此刻,她的汗水是冰凉的,身体也是,他怎么也捂不热。
“就这么怕朕?”
谢戎眼底也一片冰冷,指尖漫不经心地擦去她的汗。
惊惧的泪水在苏幼夏眼眶里打转,她强装镇定,牙齿打颤地求饶。
“陛……陛下,臣妇误将您错认成了夫君,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臣妇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可怜,可谢戎不仅置若罔闻,征服与掠夺的**反而在此刻攀升至顶峰。
粗硕的双臂仍如铁钳般将她桎梏其中,谢戎声音冷硬:“你没有认错。”
男人平静如海面的声音隐隐蕴藏着巨大的风暴。
苏幼夏颤得越来越厉害,低垂着眼睫极力摇头:“不,你不是我的夫君。”
她否认得太果断,太干脆,谢戎听罢,冷漠地笑了。
粗硬的指节穿进她乌黑的发丝,缓慢抚摸的手掌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强势地逼她抬起头。
苏幼夏泛红的杏眸就这样展露在男人眼前,摇晃着水意。
被汗水浸湿的脖颈拉伸出一道天鹅般的弧度,美丽而脆弱。
她怯生生地对视着谢戎漆黑的眼眸,强压着害怕道:“我的夫君是定远侯府的……”
然而,话还未说完,她就被谢戎捏着后颈吻了下来。
苏幼夏只能被迫承受,令人窒息的深吻,仿佛要把她融进他的骨血之中,一抹铁锈味自二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是苏幼夏舌尖推拒着他,却被勾缠得更紧,她慌不择路地反抗,无意识地咬了男人一口。
她反倒含糊不清地呜咽一声,血气氲开,融化在二人唇齿间。
谢戎没有撤退半分,反而吻得更深,**的意味也更深浓,将她压进床褥,在黑暗中抵死缠绵。
苏幼夏实在是太熟悉他的吻了,理智在疯狂抗拒,身体却已被拉着沉溺其中,令她再也无法抵抗分毫。
浓烈而霸道的雄性气息侵袭着她,谢戎的力量愈发沉重,几乎是发了狠地攫取她。
两个人的唇瓣终于分开的时候,甚至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谢戎撑在她上方,沉重而急促地喘息,十指强势地穿进她指缝,就这么按住她的双手,面无表情道:
“夫人,朕不是你夫君……如何能知道你左侧的腰身下方有一颗朱红的小痣。”
“朕不是你夫君……如何能熟知你所有喜欢的力道,位置,姿势。”
“朕不是你夫君……如何能知你的体力最多被朕折腾两回,再多半回便要晕睡过去。”
压迫感层层叠叠地笼罩下来,男人发白的薄唇染上一道嫣红,令他幽沉如水的面容看上去愈发阴鸷。
苏幼夏听得满面羞红,脑袋也一阵阵的眩晕,出现大片的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本该与她毫无交集的男人,却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并且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苏幼夏无法再欺骗自己,却也无法面对这一切,眼泪终于失控地自眼尾滑落。
谢戎看着她这般抗拒的模样,心也痛得厉害,怜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将那淡淡的涩意吞入喉中,沉声道:“为什么一直哭?朕乃九五之尊,做你的夫君,不好吗?”
“不好不好……”苏幼夏只觉得荒唐极了,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个坏人,我才不要你做我夫君!”
谢戎一怔:“朕是坏人?”
苏幼夏:“你明明是皇上,却偏要做这般偷鸡摸狗的事情,能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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