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虚,他甚至不敢留下任何话语,直接走了
却让不知情的沈观蔺苦苦等到午膳时辰,他心中焦急却不敢报官,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直觉就在他脑海叫嚣,不能报官,一旦报官,文虚怀会被抓,他会死
他只能画了草画沿途打听,可直至天色黑沉也毫无线索
他根本不敢耽搁,连晚上都在赶路
往前走,往前走,再前
他会找到他,然后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受伤!
深夜的泥路静悄悄的,不时还有狼嚎,他竟没有一丝害怕,只不停往前
他觉得自己变了,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
他从黑夜又走到白天,直到午时三刻才终于走到城里,他不敢停歇,马上拿着画去守城城卫那打听
城卫掂量了一下银子,随即点头答应帮忙
连问了十几个城卫,终于有人将他认了出来
“因他长得好看,我多看了几眼才放行,他并非一人,身后跟着十几人,看他的穿着举止,应是富足人家,身后那些人穿着瞧着像家仆”
“他们往哪去了?”
“这…”
沈观蔺急忙塞了二两银子
“我想起来了!他出了城门,坐着往城集方向的牛车走了”
“你可能确定?”
“确定!当时正值我换行守出城的城门,他生得好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还好奇他怎么坐牛车不坐马车,特意多看了几眼”
“多谢告知”
“客气,客气”
沈观蔺不敢耽搁直奔出城后等候的牛车
他拿出一串铜板一一打听,有不少车夫为了这串铜板故意说见过人,可当他问起衣袍特征却无一人答复
他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等他终于问到人,已经是午后了
“他是我同村人,昨儿个拉了这个公子,我亲眼看到的,我可以带你去村子里问问”
“多谢”
牛车走得慢,他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赶到他说的牛车夫家中,却不想人受了伤昏迷不醒
“你们找我当家的做什么?他受了伤,还没醒呢…”
“嫂子,张大哥怎么了?”带他来的男人上前
“你张大哥他昨天晚上被人送回来的…”她说着泣不成声“在乡关道,牛车毁了,人遍体鳞伤不省人事…就那样丢在乡关石上,你是知道你张大哥的为人的…呜呜呜…哪个畜生这么心狠…”
“这…报官了吗?没有报那我去替张大哥跑一趟!”
“报了,官差让我等消息…呜呜呜…”
沈观蔺快步往回走,乡关道他知道在哪,他必须要快点…
等他赶到乡关道已经黄昏了,乡关道有一块大石头名为乡关石
乡关石是一块天然大石,外观好看,还是纳凉吹风的好地方,坐在上面可以瞰腑周围美景,也是因此而得名
他查看了一下石头
上面还有血迹,下方泥路旁还有一个车轱辘,旁边的草许多被压塌的,还有不少血滴
是这里没错了…
他仔细观察周围打斗的痕迹,又翻开草看湿泥里的鞋印
周围的草大多垮下,不少草尖上还有血痕
周围乱刀砍过的痕迹明显,泥路上还有断掉的箭矢
他推测对方有十几个人,文虚怀奋力反抗,而那些人显然不想杀牛车夫,故而将他放在了乡关石上等来纳凉赏景的人发现他
他观察了一下鞋印,鞋印被破坏过,但还是有明显的痕迹透向一条小路
而这里有三条路
沈观蔺站在乡关石上看了看远处的村庄,随后毫不犹豫往没有开路的草地跑
十几个人太过惹眼,而且个个都是高手,气息和身形与常人不同,定格外引人注意!何况昨天还见了血,又绑了人,他们不可能往有村庄的地方走
跑了几里路,他终于发现马蹄印,他一路追赶不敢停歇,一路施展轻功
他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轻功都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他必须赶紧找到他
大脑不停叫嚣着他会出事,他必须要马上找到他!
天色朦胧,一缕细细的白烟在远处升起
找到了!
树林只余他的呼吸声,汗水将衣袍都浸湿了,周围气息凝重,他将手移向一旁用来捕鱼的叉子
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周围只余风沙声
汗水滴落,他动了
叉子挡下身后劈来的剑,他一脚踹在蒙面人腹部
身后有劲风传来,他侧身躲开,一叉子往身后捅
五六个人出现,将他团团围住
他就拿着一把鱼叉抵挡,可惜鱼叉不锋利,只能抵挡不能伤人,他身上很快被利剑刺伤
终于,他找到突破口,成功扎穿一人的腹部反杀,然后夺了剑
他丢开鱼叉,长剑如游龙,五六个人都拿他没办法
他下腰躲避两把刺来的剑,勾腿扫人下堂,长剑横扫而过
鲜血飙洒在脸上,一颗头颅掉落
他心跳如鼓,手不停颤抖
如果不是救人的念头支撑着他,他怕是已经吓得蹲地上了
他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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