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清成亲,石家也是来人了。
当初秦扶清还没权势的时候,安溪小报之所以能办起来,就是因为背后有石堰山。
他虽然和石明卓有段不合的过往,但在他中举之后,石明卓就很识相地没在他面前瞎蹦哒了。
就像那谁说的一样,一个人有实力了之后,发现全世界的人都很友好。
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再说起当初秦扶清在县学读书时和石明卓打架,有个拉偏架的教官,秦扶清早已忘记那人叫什么名字了,在他中举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大病一场,被娄雨贤做主,拉着人来找到秦扶清,请求秦扶清原谅。
秦扶清早已忘记这些事情,他这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从不搞记仇那套,很大方地说自己早已经忘记这些小事,那位教官才大病痊愈,据说从那以后沉默许多,也没见对哪个学生再分三六九等地偏心,都一视同仁了。
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石明卓参加科举以来,就只有一次比秦扶清考得好,等到秦扶清中举,拔得头筹,他早就不知落在哪里去了。
他家中不缺钱财,自和秦扶清吵架之后,便不去县学,而是请大儒到家中教导他读书,饶是如此,也没考得过秦扶清。
接二连三的挫败让石明卓不甘心再一心扑在读书上,相较于秦扶清的寒窗苦读,他的小日子就滋润很多了。
石家早早地为他准备通房,他没比秦扶清大两岁,可听说庶长子都两岁了。
如今听素琴提起石明卓,秦扶清才恍然发现,往日那些或是陪在他身边的,或是站在他对立面的,如今在他眼中,全都有些变了模样。
不可谓不感慨。
“是啊,他也变了很多。”
石家在河东是大户,直到今日也是如此。石家与秦扶清交好,是利益所趋。
今日他成婚,本来邀请的是石堰山,可石堰山那人喜好山水自由远远胜过世俗名利,为了他喜欢的事情,他甘愿躲在山中老宅待十几年。
尤其是成亲之后,石堰山和他的妻子一直在山脚下宅院里呆着,不喜与外人来往,除了和王立来一家关系亲近些,其他人想请都请不出来。
石堰山不愿意来,可石家必须派人来,秦扶清可不是当年的小泥腿子,不是一百两银子就能随便打发的。
秦扶清让素琴先沐浴,素琴去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地脱衣,把衣裳扔到屏风上挂着,秦扶清便把她衣裳取走挂好。
二人各自做着事情,秦扶清讲起自己的发家史,“还多亏了和他打那么一架,石家赔我一百两银子,我用这银子办起安溪小报来,再也没缺过钱花。”
素琴忍俊不禁,“为何要和他打架?”
秦扶清可不是主动惹事的人,不过他一副文弱书生样子,其实挺会打人的,之前在燕京遇到马家公子闹事,秦扶清一个能打他们好几个。
真让素琴意外。
秦扶清回想了一下,都有些想不起来原因了。
“我也不知道,大抵是看不惯我吧。”
“为什么看不惯你?”
“我出身寒微,却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读书又比他们强,是男人中的男人,君子中的君子,他嫉妒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素琴再也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秦扶清也跟着笑。
二人之间的窘迫羞涩少了很多。
“还有呢,我还想听你小时候的事。”
秦扶清把素琴的衣裳都给挂好,这些是要好好保存收藏起来了,他想了想,总算又想起一起趣事:“你见过我二哥吧?”
“秦二爷吗?”
“谁给他起得外号?难听。”
“外头人都这样叫,我也是听小香说的。”
素琴在娄雨贤家中住着时,没少打听未来婆家的事,小香是个藏不住事的,把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素琴虽还没一一见过秦家人,可对他们也多少有了了解。
“你还不知道?”
秦扶清还真不知道,毕竟也没人在他面前这样称呼秦扶义啊。
“二爷就二爷吧,那他们怎么叫我?”
“哎呀,你快些讲趣事吧,你和二哥怎么了?”
“二哥小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他现在无趣得很,整天苦大仇深的,让人捉摸不透。他小时候呀……”
秦扶清算是把猫娃子的底全都透了,毕竟这是全家最大的笑话。小时候的猫娃子简直不类人,他做的糗事,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素琴被逗的哈哈笑,总算洗完了澡,擦干身子,穿上素白的中衣。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便看见秦扶清背对着她。
素琴脸有些热,她连忙催促道:“我洗好了,叫人换水吧。”
“不换水,我就这样洗。”
秦扶清不讲究这么多,自己老婆的洗澡水有什么好嫌弃的。
他瞄一眼素琴,清水出芙蓉,比方才的端庄多了几分清丽,看得让人心里酥软。
他不敢再多看,赶紧跑到屏风后面脱衣洗澡。
大清早没洗成澡,现在天热,白天骑马忙活一整天,穿着新郎服身上都快有味道了,秦扶清摸着旁边的香胰子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招呼,脚趾头缝都恨不得多洗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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