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捧着公理石顺着本源珠投射的金光往药道总枢赶时，验药箱里的《药道全局策》正随着光门的旋转轻轻翻动。书页上用朱砂绘制着药道资源分布图谱：东北的参茸、云南的三七、西北的枸杞，每处产地旁都标注着 “统筹调配” 的批注，最末页还嵌着块祖传的 “全局盘”，铜制的圆盘上刻着全国药道枢纽，指针永远指向 “供需平衡” 的刻度，在总枢的微光中泛着沉稳的铜光。孙子背着个铜制药箱，里面装着本源珠和法理墨，箱外侧的老鳖把四肢蜷成圆盘状，背甲上的水脉图与总枢的全局气息交织成金色的雾，每一步踩在光门通道的地砖上的噔噔声里都混着利益分配总闸转动的轰鸣声。

“爷爷，这轮子乱转方向！” 小家伙突然停在总枢入口，巨大的青铜总枢轮本该按 “南药北调、西材东运” 的规律转动，此刻却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轮盘上的枢纽标记被换成了 “利润高地”“成本洼地” 的标签，每个标签旁都亮着红绿指示灯，像货运调度中心的电子屏，“连指示牌都指着反方向，太奇怪了！” 黄三炮往轮盘轴上放了片全局盘拓片，铜屑接触到轴体的瞬间竟发出红光，乱转的轮盘猛地一顿，指示灯全部变成常亮的白光：“这是‘全局紊乱’，” 他指着归序的轮盘，“正经总枢该‘按需调配’，被改造的只会‘逐利而动’，像把全国粮仓改成私人仓库，只顾局部利益。” 说话间已到总枢核心，药道总枢轮被包裹在透明的玻璃罩里，罩外的控制台布满拉杆和按钮，原本驱动轮盘的水力传动装置被换成了液压系统，一股混合着青铜锈味与液压油味的怪味从机器缝隙里飘出来，把全局盘的铜腥味冲得七零八落。

总枢轮周围的墙壁上刻着《药道统筹赋》，文字被激光雕刻覆盖成 “资源最优配置公式”，每个公式旁都贴着产地的市场价格表。穿工装的改造者局伯正用扳手调整液压阀，每拧一下，轮盘的转动就偏向高利润产地一分：“黄师傅来得正好，” 局伯擦了擦手上的油污，指了指旁边的显示屏，“这‘利益分配系统’刚完成调试，能让药道资源自动流向高回报区域，比人工统筹高效十倍！”

孙子突然把铜制药箱上的老鳖往控制台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按钮喷出股清水，液压系统瞬间泄压，乱转的轮盘竟开始按规律微动：“大家快来看！这是假总枢！”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转动的轮盘，“爷爷说正经总枢讲全局，这玩意儿看价钱，像把调度室改成炒股软件！” 局伯突然从工具箱里掏出个手动泵，往液压管里一接，轮盘立刻恢复乱转，指示灯也重新亮起红绿交替的光芒：“小屁孩懂什么！这是动态优化技术，能让资源发挥最大经济效益！”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道全局策》里抽出幅 “全国药草分布图”，往玻璃罩上一贴，图纸接触到罩面的地方竟燃起绿光，墙壁上的价格表纷纷剥落，露出下面的《药道统筹赋》原文：“正经总枢认的是全局图谱，” 他指着显形的文字，“你这是商业改造，只会排斥，像把全国地图改成藏宝图，丢了整体观。” 他突然将全局盘悬在总枢轮上方，铜盘上的枢纽标记竟投射到轮盘上，形成道金色的光轨，乱转的轮盘出现明显的归位趋势：“看见没？全局之力能校正资源流向，你这些假系统连铜光都不认。”

新出现的扛着全局杖的老药公统伯从总枢偏厅走出来，杖头雕着 “统筹兼顾” 四个字，杖身缠着些总枢轮的铜屑。“炮哥，” 统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轮盘上刮的铜末，末子里竟混着细小的钢珠，“这是‘失全局屑’，你看这成分，正经铜末该‘松脆带绿锈’，这玩意儿是‘坚硬发灰’，像青铜里掺轴承钢。” 他突然按住胸口，呼吸竟变得时快时慢，像被打乱节奏的风箱：“靠近这轮盘就这样，郎中说是全局观紊乱致气乱，他们还说是机器震动的正常反应。”

局伯突然从油罐里舀出些黑色液体，往液压系统的油箱里一倒，总枢轮的乱转瞬间提速，墙壁上的利益公式发出刺眼的红光：“这是‘逐利加速器’，能让资源流向完全服从利润指挥！” 他往控制台的倒计时器一指，上面的数字正从十分钟跳动，“等时间一到，整个药道总枢都会变成利益的傀儡，再也不会按需调配！”

黄三炮往黑色液体流淌的轨迹撒了把各地药商的统筹协议残片 —— 明代的 “南药北运契约”、清代的 “灾年药材调配书”，残片遇液体竟变成绿色的 “统” 字，乱转的轮盘接触到字迹竟开始按规律转动：“正经统筹文书能破逐利心，” 他指着归序的轮盘，“你这是化学加速，只会被全局观克制，像局部暴雨冲不垮整体堤坝。” 他突然拉过孙子的手按在全局盘上，教他念诵统筹口诀：“东材西用补其缺，南药北调济其需，全局一盘棋，药道无偏枯！” 小家伙刚念完，铜盘突然爆发出强光，总枢轮的乱转明显减速，液压系统的嗡鸣声也变得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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