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攥着祖地土顺着本源珠投射的紫光往药道终墟赶时,验药箱里的《药道根本法理》正随着终墟的阴风轻轻翻动。书页上用蝇头小楷写着药道的核心准则:“药者,疗疾为本,利禄为末”“炮制循法,如律断案”,每则法理旁都附着历代药家的注解墨痕,最末页还夹着块祖传的 “法理砚”,砚台里盛着百年松烟墨凝结的墨晶,在终墟的幽光中泛着沉静的乌光。孙子背着个石制药箱,里面装着本源珠和认祖酒,箱外侧的老鳖把四肢扒着箱沿,背甲上的水脉图与终墟的法理气息交织成紫色的雾,每一步踩在玄武岩上的咚咚声里都混着本源碑被凿刻的刺耳声响。
“爷爷,这石碑乱刻字!” 小家伙突然停在终墟入口的牌坊下,本该刻着 “药道溯源” 的门楣上,竟被凿上了 “投资回报比” 的计算公式,石缝里还嵌着 LED 灯珠,照着数字忽明忽暗,“连镇碑的赑屃都被涂成了金色,像只大元宝,太奇怪了!” 黄三炮往门楣上抹了点法理砚的墨晶粉末,墨粒接触到石面的瞬间竟渗出墨晕,公式像被墨汁覆盖似的模糊,露出下面的 “药道溯源” 四字:“这是‘法理崩坏’,” 他指着显形的题字,“正经石碑该‘明辨是非’,被篡改的只会‘混淆本末’,像把法典改成价目表,没了规矩方圆。” 说话间已到终墟核心,药道本源碑矗立在圆形广场中央,十米高的碑身被密密麻麻的商业条文覆盖,原本记载 “药道三根本” 的正面,此刻刻着 “成本控制三原则”,碑座四周的石龟嘴里都插着输液管,正往地下输送着绿色的液体,一股混合着石质清冽气与化工原料的怪味从管内飘出来,把法理砚的松烟香冲得七零八落。
本源碑周围的地面刻着 “药道法理图”,线条被改造成折线图,标注着 “季度利润波动”,每个节点都立着金属标牌,写着 “最优方案选择”。穿工装的凿刻者理伯正用风镐往碑上凿新的条文,每凿一下,石龟嘴里的液体就加速一分:“黄师傅来得正好,” 理伯摘下防尘面罩,指了指旁边的图纸,“这‘商业法理改造’刚完成七成,能让药道规则完全服务于市场,比死守古法灵活多了!”
孙子突然把石制药箱上的老鳖往碑座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输液管喷出股清水,绿色液体竟 “咕嘟” 一声变成褐色的泥浆,金属标牌上的字迹瞬间锈蚀:“大家快来看!这是假石碑!”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生锈的标牌,“爷爷说正经石碑讲公理,这玩意儿算利润,像把公堂改成账房!” 理伯突然从工具箱里掏出罐防锈漆,往标牌上一喷,锈蚀竟奇迹般消退,液体也恢复绿色流动:“小屁孩懂什么!这是资源优化技术,能让传统石碑产生经济价值!”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道根本法理》里抽出幅 “药道三根本” 拓片,往碑身的商业条文上一贴,拓片接触到凿痕的地方竟燃起墨色火光,条文像被灼烧似的卷曲,露出下面的原刻字迹:“正经石碑认的是法理印记,” 他指着显形的根本原则,“你这是商业涂鸦,只会排斥,像在圣旨上画算盘,没了敬畏之心。” 他突然将法理砚悬在碑顶,砚台里的墨晶竟投射出道黑色的光流,顺着碑身流淌,所有商业条文都泛起墨晕:“看见没?法理之力能辨明真伪,你这些假规则连墨香都不认。”
新出现的捧着青铜法铃的老药公正伯从终墟偏洞走出来,铃身刻着 “药道公理” 四个篆字,铃舌上系着《药道根本法理》的残页。“炮哥,” 正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碑座刮的石屑,屑末里竟混着细小的塑料颗粒,“这是‘假碑屑’,你看这成分,正经石屑该‘坚脆带石英光’,这玩意儿是‘软绵发黏’,像石头里掺了塑胶。” 他突然按住太阳穴,眉头拧成个疙瘩:“靠近这石碑就这样,郎中说是法理紊乱致神昏,他们还说是粉尘过敏的正常反应。”
理伯突然从桶里舀出些银色液体,往碑身的凿痕里一倒,液体渗入石缝的瞬间,所有商业条文都发出银光,石龟嘴里的泥浆竟重新变成绿色:“这是‘商业法理固化剂’,能让新条文永久附着在碑上!” 他往广场角落的倒计时屏一指,上面的数字正从十分钟跳动,“等时间一到,整个本源碑的原刻都会被覆盖,从此药道只认利益规则!”
黄三炮往银色液体流淌的轨迹撒了把《药道根本法理》的书页碎末,纸末遇液体竟变成黑色的 “法” 字,银光瞬间黯淡,露出下面的原刻字迹:“正经法理文能破商业规,” 他指着显形的根本原则,“你这是化学固化,只会被公理克制,像谎言在证据面前站不住脚。” 他突然拉过孙子的手按在法理砚上,教他念诵药道公理:“药道有三法,一曰对症,二曰循古,三曰守心,离此三者,皆为虚妄!” 小家伙刚念完,砚台里的墨晶突然爆发出强光,碑身的商业条文开始成片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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