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回桃溪坞时,老桃树下的“露”字突然亮了,灵脉的光缠着树干转,像在迎接我们回家。卖糖人的老摊主跑过来,见我们提着苏州的酒坛,赶紧笑着说:“快打开让我闻闻,明年我也要捏个‘米酒灵脉’的糖人!”玄都观的小道士则凑过来,看着灵脉图鉴里的新画,忍不住叹:“明年白露,我也想跟着去姑苏,看看贝灵脉的光。”
我们坐在老桃树下,泡上苏州带回来的白露茶,加几滴太湖的清露,茶香里混着桃溪坞的桂香,格外惬意。青禾把苏州的故事讲给坞里的孩子们听,孩子们围着图鉴,眼睛亮得像太湖的晨露。苏桃握着剑,剑上的灵光映着茶盏,在桌上织出“岁岁相逢”四个字,我知道,这不是结束,是下一个白露的开始——只要灵脉的光还在,故人的惦念还在,我们就会年复一年,踩着白露的晨露,赴这场与姑苏、与太湖、与温暖的约定,让灵脉图鉴里的故事,永远带着节气的暖,一页页往下写。
老桃树下的茶香还没散,玄都观的道长就背着个布囊来了,布囊里装着卷泛黄的古卷,展开时,上面竟画着太湖灵脉的分布图,标注着“贝灵脉主水,竹灵脉主木,菊灵脉主秋露”的小字。“这是观里藏的唐时《太湖灵脉记》,”道长指着古卷里的一处光点,“上面说,太湖中心有座‘灵脉洲’,每年白露前后,全界灵脉的光都会聚在那里,只是多年没人找到过。”
青禾立刻抱着灵脉图鉴凑过去,把去年和今年画的太湖图景叠在古卷上,竟发现图鉴里的贝灵脉蓝光,与古卷光点的位置隐隐重合。“我们明年去灵脉洲!”她指着重合处,眼睛亮得像星,“让灵脉洲也出现在我们的图鉴里!”苏桃摸着剑穗,剑上的灵光与古卷的光缠在一起,“有古卷引路,再加上贝灵脉的护佑,定能找到。”道长笑着把古卷递给我们,“这卷就暂借你们,明年若真找到灵脉洲,记得把见闻写在卷尾,也算补全了观里的记载。”
日子转眼到了冬月,桃溪坞飘了第一场雪。青禾突然发现灵脉图鉴里的苏州页在发烫,翻开一看,甪直阿婆的酒坛旁,竟多了行淡褐字——是榕灵脉的气息,写着“米酒已封坛,等你们来开”;周阿婆的茶园画旁,竹灵脉的绿光织出片小茶芽,像在说“茶树已过冬,开春就抽新”。“是苏州的灵脉在报平安!”青禾赶紧找来桃花笺,画了棵裹着雪的老桃树,旁注“桃溪坞雪落,盼白露相逢”,苏桃用剑穗的灵光裹着笺纸,往太湖方向送了出去。
开春后,我们开始为明年的姑苏之行做准备:林欢用松灵脉的木心做了个新的灵脉罗盘,能感应到百里内的灵脉气息;我学着甪直阿婆的法子,用桃溪坞的糯米酿了坛米酒,坛口贴了张画着灵脉符号的红纸;苏桃则把古卷里的灵脉分布图,抄在了灵脉图鉴的扉页,方便随时查看。卖糖人的老摊主见我们忙,也跟着凑热闹,捏了套“灵脉洲”主题的糖人,有贝灵脉的银鱼形,有竹灵脉的竹叶形,连菊灵脉都捏成了带露的菊花样,“明年带过去,给灵脉洲添点甜。”
转眼又是一年夏末,离白露还有三天时,我们就收拾好行李,提前往苏州出发。这次走的是水路,船刚驶进太湖,就见贝灵脉的蓝光从水里涌出来,缠在船舷上,像早就在等我们。阿福伯的儿子阿海撑着船,他比去年更壮实了,手里的船桨上刻着新的灵脉符号,“我爹说今年要带你们去灵脉洲,特意教我认了贝灵脉的引路光。”
船行到半途,突然下起了小雨,雨丝裹着淡黄光,是菊灵脉的气息。青禾举着灵脉图鉴接雨,雨滴落在纸上,竟慢慢晕出幅小画:灵脉洲的轮廓在太湖中心隐约显现,洲上长满了带光的芦苇,贝灵脉的蓝光绕着洲转,像道天然的屏障。“是菊灵脉在给我们画地图!”她举着图鉴欢呼,阿海见了,赶紧调整船向,“跟着这光走,准没错!”
傍晚时分,船终于靠近了灵脉洲。远远望去,洲上的芦苇泛着淡绿光,贝灵脉的蓝光在洲边形成道光帘,连水波都跟着亮。我们下船时,脚刚踩上洲的土地,就觉出股暖意——是松灵脉的气息,土里竟藏着许多松针形状的灵脉光,像在给我们铺路。青禾跑在最前面,灵脉图鉴在她手里亮个不停,书页上的灵脉符号齐闪,像在跟洲上的灵脉打招呼。
洲中心有片空地,空地上长着棵老槐树,槐树上缠着全界灵脉的光:桃灵脉的粉、竹灵脉的绿、贝灵脉的蓝、菊灵脉的黄……我们刚走到槐树下,树上的光就飘下来,缠在我们身上,像给我们披了层灵脉织的暖纱。苏桃掏出古卷,刚放在树下,古卷就泛出金光,与树上的光缠在一起,卷尾慢慢浮现出几行字:“五代护脉人至,灵脉洲现世,记于白露姑苏年。”
青禾赶紧掏出灵脉图鉴,把灵脉洲的样子画了下来,还在旁边贴了片洲上的芦苇叶——叶子上裹着灵脉光,即使离开洲,也亮了很久。林欢从布包里掏出我们酿的桃溪坞米酒,倒在槐树下的石碗里,酒刚倒满,就见灵脉的光都飘过来,缠着酒碗转,像在品尝。“灵脉们喜欢这酒!”我笑着说,阿海也掏出从家里带来的太湖银鱼干,放在石碗旁,“给灵脉也添点太湖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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