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院门外,外来狗帮散开了,没有像以前那样聚集在门口。
白杜鹃手里拎着根棍子,走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那些狗子身上都有伤。
特别是有一条原本是这帮狗子里头最大个头的狗子,它趴在路边的树下头,无精打采地,它的脖子一侧湿漉漉的,好像沾了水。
白杜鹃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并不是什么水,而是血。
血浸透了毛,天色又暗,所以看上去就像是被水打湿了。
奇怪,是谁咬伤的这条狗子?
白杜鹃四下张望。
本大队的狗帮可没这个本事。
土豆它们平时跟着笨笨汪汪汪地横行,吓唬人还行,真的打起架来它们那些小短腿根本斗不过那些大长腿的狗子。
白杜鹃正在张望,忽然前方的黑暗中走来一条大狗。
那些外来户的狗子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后撤。
白杜鹃握紧手里的棍子。
狗子结群又没有主人跟随的情况下,陌生人离的太近会有危险。
那条狗越走越近,发出细小的嘤嘤声,尾巴飞快地摇动。
“四眼?”白杜鹃惊讶地叫出声。
“汪!”那条狗扑过来,跳起去舔她的脸。
白杜鹃一把抱住狗子,又惊又喜,“四眼,你怎么在这,是爷爷回来了吗?”
四眼叫了几声。
白杜鹃往四眼身后看,并没有看到爷爷还有黑虎的身影。
“四眼你就自己一个下山来了?” 白杜鹃问。
四眼冲她摇尾巴。
白杜鹃打开院门,转身问四眼,“你要进来吗?”
四眼上前用头抵住院门。
白杜鹃知道它要进来,于是推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远处的狗群细微的骚动起来。
四眼没有马上进门,而是回头看了它们一眼。
狗群立即安静下来。
四眼这才大模大样地进了门。
白杜鹃也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狗群。
那些狗子一个个沮丧地耷拉着脑袋,眼睛都不敢看白杜鹃这边。
白杜鹃进门后把院门关上。
她猜测外头那帮狗应该是被四眼揍了。
“四眼你没受伤吧,我来检查检查。” 白杜鹃不由分说抱住四眼,趁机撸了一波狗子。
院子里的小玉、笨笨和二郎汪汪地叫。
四眼向后退,退出了白杜鹃的怀抱,然后走到墙边,抬起后腿……
发了个“朋友圈”。
白杜鹃挑眉。
她算是看明白了。
四眼应该是下山来找老婆的。
于是她没有再打搅四眼,她把笨笨的链子解开了。
笨笨一副不值钱的样子,颠颠地跑到四眼身边,嗅了嗅,然后用脑袋去贴四眼的胸口。
白杜鹃简直没眼看。
她回屋搬了个小马扎出来,坐在上头一边看院子里四眼和笨笨谈情说爱,一边嗑瓜子,喝茶水。
四眼高冷范儿,再加上它的体型本就十分高大,笨笨在它身边简直是小鸟依人。
两狗腻腻歪歪了好一阵,天黑下来了。
院子里有些看不清了。
白杜鹃点起了煤油灯。
四眼却故意把笨笨引到远离煤油灯的光照范围才开始趴跨。
半小时左右,两狗分开了。
笨笨躺在地上来回打滚,舔舐自己的身体。
四眼却跑到院门口,以目示意让白杜鹃开门。
白杜鹃打开院门,四眼出去了。
望着四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白杜鹃才关上院门。
笨笨还在地上撒欢打滚。
白杜鹃笑它,“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
笨笨伸着舌头,整张脸像是在笑。
是的,它就喜欢四眼。
准确的说它崇拜着四眼。
熊皮沟最强大,最厉害,最能打架的狗哥。
……
第二天去杨家吃饭时,白杜鹃在饭桌上说了四眼晚上进院的事。
杨建设高兴极了,“太好了,笨笨要是能怀上就好了,和春娣一样!”
刘向红给了他一巴掌。
乔奋斗原本也想打人,但是刘向红出手,他忍住了。
“哪有把狗和自己媳妇比的?”刘向红严厉地批评自己儿子。
杨建设老实认错。
乔春娣并不在意,还在捂着嘴乐,“我可比不了笨笨,生不了那么多。”
乔奋斗都想翻白眼了。
他姑娘真的跟杨建设是绝配。
一对不着调!
吃完晚饭,白杜鹃还没等回去,院外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那叫声一听就是打起来了,而且战况还很激烈的那种。
杨建设第一个抄起拖布把就冲了出去。
“建设,你去干啥?”刘向红问。
“我去帮四眼打架。”杨建设已经冲出了门。
这算是老丈人稀罕女婿?
白杜鹃也跟着跑出去,出门前拎起了她晚上带在身边的那根棍子。
白家院门前,一场狗群大战正在进行。
土豆带着本地狗都来了。
外地狗帮里今天增加了两名干将,估计是外援。
不过跟外地狗打架的不是土豆它们,而是四眼和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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