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暖,冰雪消融。
空气中充满了春的气息,熊皮沟大队的狗子们躁动起来。
母犬到处散发着那该死的魅力,吸引得本大队的狗子还有其他大队的狗子们纷纷前来,想要一亲芳泽。
这个时期各家的看门狗都不想“着家”。
只要有机会出去就会几天不见踪影,就算主人找到了,喊名字,狗子也会装作没听见。
白杜鹃晚上去杨家吃饭,好几条公狗徘徊在杨建设家院门外。
它们到处撒尿,标记领地,有时还能干上一架。
“笨笨又起秧子了?” 白杜鹃问杨建设。
“嗯,今儿下午发现的。”杨建设道,“姐,你也看到院外面守着的那些狗子了?”
白杜鹃点头,“有笨笨看上的吗?”
“怎么可能。”杨建设摇头,“除了四眼它谁也看不上。”
“它眼光还挺高。” 乔春娣笑道。
“那肯定的,四眼是咱们这片最厉害的狗,笨笨非它不嫁。”杨建设十分自豪。
笨笨起秧子后的第二天,小玉也开始了。
早上白杜鹃出门,看到院门口各种花色大小不一的公狗堵门。
白杜鹃:“……”
公狗们:“……”
场面有些小尴尬。
白杜鹃立即回身进院,把小玉单独拴在了仓库里面。
这种时候她觉得小玉就像自己的女儿。
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被外面那些猪给拱了!
虽然她也不确定小玉会不会看上它们。
不不不,小玉的眼光肯定没那么差,它应该不会看上那些看门狗的。
过了几天,小玉和笨笨散发的魅力气味越发明显,白家院子和杨家院子门外几乎成了公狗们的聚集地。
又过了两天,苏毅安把二郎牵来了狗场,“白杜鹃同志,帮帮忙吧。”
“什么?”白杜鹃知道苏毅安一叫她同志准没好事。
苏毅安把二郎身子转过去,让她看狗子的屁股。
白杜鹃马上明白了,“二郎也起秧子了?”
“嗯,让它在你这住一阵吧,它和馋狗打起来了,把馋狗咬伤了。”
“什么玩意儿?”白杜鹃震惊,“她和馋狗不是两口子吗,它为什么咬馋狗?”
苏毅安无奈,“我也不知道,两口子感情破裂了。”
白杜鹃走过来摸了摸二郎的脑袋。
二郎和她都是老熟人了,很温顺地接受她的抚摸。
“馋狗伤的重吗?” 白杜鹃问。
“有点重,二郎才起秧子还不会接受公狗趴跨,馋狗昨晚有点冒失,非要趴,二郎被她烦的不行,今早我喂它们吃骨头时馋狗把自己的那块吃完后又去抢二郎的。
以前二郎都让着它,但是今早二郎的心情可能不太好,昨晚又被它烦的不行,于是下了死口,两口子打起来了……馋狗的鼻子被咬破了,脸上破了相。”
白杜鹃叹气,“行吧,就先让二郎在狗场住着。”
最近起秧子的狗都凑到一块了,她和杨建设都不敢轻易上山了。
她就怕离开后会有某条公狗趁虚而入。
晚上吃饭时白杜鹃和杨建设商量了一下,他们把笨笨、小玉还有二郎转移到了白家院子。
把其他狗都放到了狗场。
杨建设院里只留铁豹自己。
陈保柱一直没有给她来电话,看来那只萨摩耶奶奶还没有起秧子,不到时候。
不过也有可能是它年纪太大了,不会再起秧子了。
白杜鹃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找机会出一趟远门,去靠近毛子边境小镇去找一找其他的萨摩耶。
又过了几天,大队开始春耕。
社员和知青们全都忙碌起来。
天不亮就出门,晚上下工回去累的直挺挺地躺下就不想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不着家的公狗们就更无法无天了。
主人不出来找它们回家,那正合它们心意。
于是白杜鹃的院门口出现了公狗群分帮的情况。
每一帮都有四到五只狗。
白杜鹃进出时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一帮狗是他们大队的本地户。
另一帮则是外来户,不知从哪个大队跑来的。
本地户内部原本并不团结,但是当外来户数量增多后,本地户不得不团结起来。
两个狗帮在白家院门外僵持着。
这个去墙根尿一泡,那个就会马上过来覆盖。
白杜鹃觉得自家院外骚气冲天。
刘向红也觉得这样下去气味不太好,她出主意:“烧点开水冲一冲墙根?”
白杜鹃摇头,“起秧子只要没结束,它们就不会走。”
“那……要不弄点东西熏一熏,你去找小苏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狗子不喜欢闻。”
这话提醒了白杜鹃。
还真有这么一样东西!
擦枪油!
就连熊瞎子都能被这东西熏的跑出树洞,狗肯定也不喜欢闻。
她试着在院墙外倒了点,然后……她就放弃了。
擦枪油就那么一小瓶,院墙这么长不可能都倒上擦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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