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买了多少可可豆?”我仰起头,看向身后那张含笑、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
“大概就是……市面上剩下的,全要了吧。”钟离眼眸低垂,鎏金色的瞳仁中含着如水般的温柔,仿佛能洗涤掉人一身的疲惫。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买了一把青菜。
“今天日子特殊,就不怪你乱花钱了。”我强作镇定地别过头,感觉耳根都在发烫。
他趁机轻轻拨开我颈侧的发丝,温热的唇便印了上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呃……”我轻颤了一下,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今、今天街上好像有很热闹的花灯会,我还想去看看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要一对上那双金眸,一切计划就彻底完了……
这是我回到他身边这些日子得出的血泪结论。
“年年初七,灯会大抵相似,明年再去也是一样的。”他缓步向我走来,身形“恰好”挡住了通往门口的必经之路,语气温和。
看来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不打算放我出门了。
“先、先尝尝巧克力吧!”我赶紧转移视线,指向灶台上的模具,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璃月原本并没有巧克力这种东西,是近些年才从枫丹传来的新奇玩意儿。
钟离对新鲜事物接受度颇高。
之前我只是随口提过一句,说在七夕时年轻人流行互赠手作巧克力表达心意,没想到他竟然就默默记下,还真的去买了大量可可豆回来研究做法。
“尚未完全凝固。”他来到我身边,双臂再次轻易地将我困在了灶台与他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指尖掠过模具边缘,沾上一点浓稠的巧克力酱,递到我唇边:“不过,先尝尝味道?”
“不会有毒吧……”我警惕地看着他指尖那抹乌亮的色泽,开玩笑道。
“若是有毒……”他唇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嗓音低沉:“如此便只好……以毒攻毒了。”
话音未落,那沾着巧克力酱的指腹便轻轻划过我的下唇。
啊!你骂我嘴毒!
可恶!
我气得下意识抿了一下唇,顿时,苦涩中带着独特醇香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唔……好苦,你没加糖吗?”我皱着脸,用手背擦拭着嘴唇。
“正要加。”他说着,顺势牵起我擦拭嘴唇的那只手腕,另一只不知何时已环住我腰的手臂稍稍收紧,温软的唇瓣便不由分说地覆了上来。
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沉稳的檀香气息混合着巧克力香,霸道地侵入我的感官,并以这个缠绵的吻为原点,迅速向全身扩散,掠夺着我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等……等一下……”趁着他稍稍退开些许换取呼吸的间隙,我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气息不稳地说:“我、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嗯?”他闻言,鎏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和兴味,环抱的手臂果然松了些许:“是什么?”
“我才不会现在给你呢。”我趁机提出条件,试图夺回一点主动权:“要在吃过不苦的巧克力、看过花灯、吃完晚饭之后,才给你。”
“嗯……”他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对我的“延迟满足”策略感到些许不满:“无妨,即便未曾准备,亦无大碍。”
“你怎么就确定我没准备呢?”我不服气地反问。
在他心里,我到底是有多不靠谱啊?
虽然……确实差点忘了……
在原来的世界,每年七夕前一个月,就会被各种商家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轮番轰炸,想忘记这个节日都难。
但在璃月,尤其是在氛围独特的往生堂附近,可没有这样现代化的提醒方式。
“有样东西,我放在了寝卧。”他忽然话锋一转,面色显得格外认真:“若过了这个时辰,恐怕就不新鲜了。”
他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骗人。
但以我对他深入了解……我觉得这十有**又是个“陷阱”!
什么东西还非要放在卧室?
还讲究时辰?
肯定又是想引诱我过去,然后……就不放我出来了!
绝对是陷阱!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骗。”我警惕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呵呵……怎会?”他低笑一声,眼眸微眯,流转着促狭的光:“我何时骗过你呢?”
“你……骗得还少了吗?”我立刻数落起来:“比如说昨晚……”
具体的控诉内容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我及时刹住了车。
“钟离先生,总是这样骗我,太坏了!”
“嘶……有吗?”他微微挑眉,露出一副努力回忆却毫无所获的无辜表情,演技堪称一流。
“看看,又开始了……”我直接拆穿他的装傻行为。
“知我者,果真唯有旅人小姐一人而已。”他总是这样,先是惹人生气,待人气鼓鼓时,又用这种仿佛你是他全世界最特别之人的语气来哄,让人有火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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