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努力并没有触发什么奇迹。
当那灿如白昼的刺目光芒退去,保温箱内的种子还是没有发芽的迹象。
那片土壤依旧平整、沉默,没有任何生命破土的征兆。
果然……不行吗……
我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个承载着失败希望的恒温箱,心情沉重地跟着艾尔海森走出了树屋。
*
在提纳里没回来的时候,我和艾尔海森回到了须弥城。
艾尔海森忽然叫住我:“吕人。”
来了……他不会要怪我浪费他的时间吧?
怪我让他白跑一趟?
反正是你非要跟来的!
我在心中已经预想好了反驳他的话,准备迎接他冰冷的批判。
然而,艾尔海森转过身,没有责备,没有不耐:“我现在能确定,打破轮回的关键——是你。”
啊?
我瞬间僵在原地,大脑被无比笃定的结论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的反驳都卡在了喉咙里。
没错,就是我!
主角的光环就是我的!
“为什么?”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
最终,他给出了一个简单到近乎敷衍的答案:“不清楚。再见。”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啊?不清楚为什么能确定啊。”我对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这算什么答案?
也是,纳西妲让散兵来保护我,让我亲手把吊坠交给艾尔海森……
这些都有着联系吧。
*
回到须弥城旅店,见我“准时”回来,散兵满意的哼了一声,他已经洗过澡换好衣服准备睡觉了。
“原来你是因为小吉祥草王才非要和我住的。”我开门见山。
散兵的似乎对我的“恍然大悟”感到不屑,也懒得解释。
他想绕过我,走向那张柔软的大床。
“不行!”我立刻挡住他的去路,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昨天是补偿我的原因造成你的工作失误才让你上床睡的。”我刻意强调了“工作失误”和“补偿”这两个词,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清晰地划回“任务”的界限:“今天不许上床睡!”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阻拦,动作顿了一下。
他又从另一边想绕过我:“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这句话我好像从哪里听过?
我侧步挡住他的路径,像一堵坚定的墙,再次截断他的去路:“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望和委屈。
难道那些一起吃饭、斗嘴、甚至他别扭的关心,都只是任务附带品吗?
“朋友?可笑?” 散兵终于不再试图绕行,他站在原地,那双紫眸里翻涌着嘲讽。
他唇角勾起一个充满讥诮的弧度,重复着那个词,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他轻蔑的态度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可笑?不是朋友就不许进我的房间,你给我出去!”我指向房门。
今晚我非常硬气的把他赶了出去。我当着他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甚至还反手拧上了锁。
门外一片死寂。
没有预料中的暴怒砸门,也没有冰冷的威胁。
*
第二天,他也不见人影,似乎是提前离开了。
他还赌气上了?
这个家伙害我误会真是的!
我可是有明确的底线的,我才不会给一起完成任务的同事吹头发呢!还睡一张床,想都不要想!
对,就该这样划清界限!任务就是任务!
脑海就着这个逻辑,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同事不可以……下属就没关系了……那算是潜规则嘛。
各种思绪纷乱如麻,那颗沉寂的不死草种子和提纳里失落的模样又固执地浮现在眼前。
带着一点点侥幸与焦虑,我决定再去化城郭看看。
也许……也许只是需要时间?
*
再次来到化城郭,爬上那长长的木梯,站在提纳里树屋的门前。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传来许多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嗡嗡地交织在一起。
提纳里……不会已经气晕了吧?里面的人是交流病情的医生?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我的心脏紧了一下。
我忐忑地敲了敲门,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提纳里?”
门几乎是立刻被拉开了。
然而,里面的人并不是提纳里。
一张熟悉又让人头疼的脸出现在门后——是汗吉尔。
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和激动,甚至带着点狂热:“吕人小姐!” 他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
这家伙又想干嘛?
我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警惕地举起拳头,警告道:“你别动。”
我可不想再被他那“救命之恩”的热情淹没了。
“吕人,你来了?快进来!” 就在这时,提纳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瞬间驱散了我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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