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凌七巧一跃成为了翊坤宫的一等掌衣,马上就抖起来了。
而正巧贵妃禁足期到解除,带着人出去散步,其实是彰显圣宠。
行至廊下碰到了心情郁闷同样出来溜达的德妃,凌七巧马上来劲儿了,报仇机会就在眼前啊,噼里啪啦夸大其词的抹黑。
是以……德妃见到万贵妃的时候刚行礼就被贵妃甩了一巴掌,给直接扇到了地上。
德妃捂着脸,懵了:“贵妃娘娘!不知臣妾犯了何错,您竟动此大怒”。
万贞儿一是为着凌七巧方才之言,二……则是记仇那日德妃同皇后沆瀣一气使她受辱的旧怨。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妃就是妃,贵妃就是贵妃,只低一级便天差地别,就得俯首帖耳,德妃,你可明白?”。
德妃出身将门,虽自幼受教于大孺,懂规矩讲礼节,却也性子刚直,自然不愿受这等无妄之灾。
“贵妃娘娘,恕臣妾无法苟同,您虽为贵妃,却并无协理六宫之权,更遑论惩戒宫嫔,臣妾虽位份在您之下也断不可平白无故遭此折辱”。
万贞儿不以为意,“哦~那你待如何呢?找皇上吗?”。
“……哦,对了,瞧本宫这记性,德妃入宫至今,怕是连乾清宫的宫门朝哪儿开的都不清楚吧~”。
德妃的脸一阵涨红,嘴唇蠕动了两下终究没说什么,只眼睁睁看着贵妃有恃无恐的离开。
贵嫦心疼的扶她起身,“德妃娘娘,这贵妃也太不讲理了些,咱们……咱们怎么办?”。
德妃盯着对方消失的拐角片刻,一咬着后槽牙。“走!去找皇后娘娘!”。
知鸢听到一半的曲子就这么被迫停了下来,她扫荡了眼桌上的瓜子儿果脯。
“把人请进来吧”。
德妃红肿着半边脸庞,眼眶红润润的,梨花带泪看起来好不让人怜惜。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知鸢瞥了眼她的脸蛋,“起来吧”。
“谢娘娘”。
“何事寻本宫?你直言吧”,知鸢也不跟她绕弯子。
德妃知书达礼,不只是言行举止透着温婉,声音亦然。
哪怕气愤也不过是将事情柔柔软软的娓娓道来,毫无杀伤力,也听不出半点怨怼,仿若只是一个讨公道的无奈可怜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这件事完全就是万贵妃单方面单挑找茬。
知鸢着人去请了她过来,总不好听一家之言,有失公允。
不知是否有了上次的教训让人记忆犹新,万贵妃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皇后有些摸不准,来的挺快。
只一行仪驾浩浩荡荡,瞧着不像来接受盘问,更像是恶霸进村。
这还是万贵妃第一次正式同知鸢会面,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不过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见得多听得多经历得更多,除却心底打上一层薄薄忌惮,面上依旧很是从容。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知鸢同样叫了起,然后赐座,甚至同等待遇的给客气上了茶点,看上去像极了三人团闲话家常,而并非对簿公堂。
这操作把万贵妃跟德妃都整得有点不明,尤其后者,当即愁容渐起。
瞧着气氛一派良好,知鸢示意琥珀,这才进入正题。
一番询问过后,万贵妃只说德妃不敬她,行礼并未行到位,她这才小惩大诫。
顺便试探性踩了踩知鸢的底线,“本宫听闻,德妃对上中宫,请安或是日常侍奉可都是一向周到无有不妥”。
“这……不知德妃对上本宫,两相态度差了这么多,这般的厚此薄彼,是瞧不上本宫这个贵妃呢,还是听从了什么人,才生出来别的心思”。
德妃被她倒打一耙给扎扎实实气到了,一个没忍住出声,“贵妃娘娘,您怎可空口白牙污蔑与我”。
万贵妃当即沉下脸,“皇后,你也看见了,这德妃对本宫可甚是不敬呐”。
德妃被气得心绞痛都要犯,委屈的转过身跪下:
“皇后娘娘,臣妾方才所言皆属事实,臣妾历来谨守礼节,且同贵妃娘娘井水不犯河水,绝不敢不敬上位,贵妃位尊,若有此指控,臣妾自知是百口莫辩,可此事臣妾更是万万不认的,还请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刚巧这个时候,琉璃带着一群人进来了,“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德妃娘娘”。
“禀皇后娘娘,这些人乃是光雅殿回廊外值守的侍卫,以及洒扫宫人,都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
万贵妃惊了一瞬,再看向知鸢的眼神中带上了一抹不悦。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啊,莫非是不信任本宫?觉得本宫存心针对德妃不成?正如德妃所说,本宫与她并无陆龃龉,何必无故出手伤人,这对本宫有……”。
人到了,知鸢便不耐烦再跟她俩李玉周旋,直接抬手打断万贵妃,“开始吧”。
琉璃面无表情,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一一当场询问。
拢共二三十来人,真不算少了,且侍卫们还不并非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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