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将自己摘出去,抱住夏家全族的性命。
不过,若有人送来把柄,夏家也不会往外扔,就当多一个保命符。
“天佑的身份段翊辰也知道?”
夏梦烟点头:“这件事交给他,您当不知情。”
此时的段翊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抱着崔老夫人的腿,狼狈的求饶:“祖母,孙儿知道错了,您瞧瞧,孙儿还疼着呢。”
崔老夫人抬起手就打,边打边骂:“小兔崽子,活着为什么不派人送信回来,就十几里的路程,你偏偏躲了半月有余,你是想急死家里人?”
“不是的,刚开始孙儿发热,夏小姐日夜看护,后来孙儿好了,她又病了,这不……”
“少胡说八道,送个信的事情,怎么就没时间,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崔老夫人听说孙子遇险,急得寝食难安,后来直接住进宣平侯府,“我看你就是有了媳妇忘了祖母。”
“怎么可能,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祖母。”
众人听后,抿嘴偷笑。
若说宣平侯府还有谁能压制住段翊辰,就只有崔老夫人。
别看崔老夫人住在崔家,很少来宣平侯这边,可祖孙二人的关系很好。
即便段翊辰姓段,崔老夫人对他的宠爱也没少。
祖孙二人说着说着,崔老夫人开始掉眼泪:“病了这么久,人都瘦了,不是说那户人家家境不错,怎么没补回来。”
段翊辰捏捏自己的脸,瓮声瓮气道:“这还瘦,您瞧瞧孙子脸上的肉。”
崔老夫人没好气的点点他的额头:“少气我,在外面哪能吃上合口的饭菜,行啦,赶紧吃饭,这几日我陪着你。”
“什么,您要陪着我?”
“怎么啦,不乐意?”
“不是,这不是怕您又大我……”段翊辰挠头,佯装害怕的模样。
“皮猴,我看你就是欠打。”
宣平侯笑道:“平日里没少气我,也就母亲制得住他。”
崔老夫人不悦地轻哼:“你小时候比他还皮。”
宣平侯尴尬:“母亲,孩子还在呢,提这些干什么。”
长公主笑着起身,走到崔老夫人面前:“母亲,还是先让翊辰用饭吧。”
“对,按照过年的标准,摆上一大桌。”崔老夫人觉得还不够,又道,“多做几道翊辰喜欢的菜,还有梅花酿也温上。”
“好,老奴这就去准备。”
“要快。”崔老夫人拉着段翊辰的手不松开,看了眼还坐着的儿子,“你还在这干什么,派人将老大和老三都叫过来,今日好好热闹热闹。”
长公主闻言,手不自觉的握紧,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
宣平侯被母亲赶走,没一会儿,长公主也被赶出去,屋内只剩祖孙二人。
“你和祖母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崔老夫人脸色凝重,崔家在京城虽不是什么贵胄,却能在贵胄之间行走,消息自然不会落后。
西山寺的内情崔家早已知晓,是有人蓄谋已久。
段翊辰懒散的往后一靠,晃着腰间的玉牌,若有所思:“刚刚不是已经说过,就是碰到山体滑坡。”
“真当我老糊涂,山体滑坡不假,那黑衣人呢,总不会是穿错衣服。”崔老夫人知道,眼前这个孙子,看似胡闹,却是个嘴严的,不似府中那几个,嘴上没把门的,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那可说不准,可能人家就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找打。”崔老夫人作势要动手,就听到段翊辰道,“别打,不就是宫里那点事,您老是知道的。”
宫里?
崔老夫人收回手,脸色凝重,沉思片刻后,看向段翊辰:“既然如此,就听你母亲的话,娶个对你有助力的人,日后也能避开祸端。”
段翊辰知道对方说的是党争,可有些事情不是说避就能避:“祖母想让我娶谁?”
崔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就是想稳固崔家在京城的地位,只可惜崔家儿郎都是蠢材,老夫人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崔老夫人的心思被揭穿,并不尴尬,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喜欢夏梦烟,那丫头确实不错,只是身份有些不妥,若你喜欢抬进门,做个世子侧妃,世子妃还是要规规矩矩娶个门当户对的。”
段翊辰想过回来后至亲会如何,没想到会是催婚。
崔老夫人见他不说话,继续道:“你母亲选的那几个都不错,你说呢?”
“母亲选的能是什么好东西,祖母莫不是忘记霍瑛姿。”段翊辰坐直身子,整了整腰间的玉佩,“我的婚事连母亲都无法做主,祖母就别操心了。”
到底是崔家人,他姓了段后,便只能是崔家的踏脚石。
崔老夫人一噎,这话让她无力反驳,谁让他是长公主的儿子,婚事定是陛下赐婚,真轮不到她一个老太婆指指点点。
“话是那么说,若你开口,陛下不会不同意。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想好,不如先抬个世子侧妃,我娘家侄女的女儿不错,书香门第容貌出众,平日你回府,也能让你舒坦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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