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该庆幸自己是虚拟的,不然我直接套麻袋捶死他们!”]
[“靠靠靠!”]
[“呜呜呜我可怜的宝宝酱,都被逼成啥样了呜呜呜,心疼宝宝酱(礼物*999”]
[“刚进来就死了?这么菜怎么坚持到现在的?都快大结局了,倒是可惜”]
[“我老婆没死,有没有代打?!”]
[“吸溜……好细好软啊(痴汉笑”]
[“???”]
[“我c!快看那男的!他要放火!”]
十分钟前,绪忆山目视蒋医生故作镇定却难掩震怒的离去的背影。
他好脾气地牵起唇角,捺住性子又等了一分钟。
或许没有一分钟……他在心里默数的。
随便找了个理由溜掉很容易。
绪忆山到底刚刚上任,他几乎帮不上什么。
亦步亦趋跟在大客户身侧的几位助手面面相觑,到底没伸手阻拦。
换而言之,他们和绪忆山是竞争关系。
自然巴不得绪忆山犯错,腾出高层的位置留给他们竞争晋升。
这就给了绪忆山足够好的机会。
他快步走出去,在拐角犹豫几秒狠下心跑向第九疯人院大门。
“…喂,我要报警……”
今晚的天气预报不准确。
大片大片的乌云被狂风吹来,雾蒙蒙地遮住缺了大口子的弯月。
剧烈摇晃的树影婆娑,刮得绪忆山不得不半翕黑眸,眨眼溢出的生理眼泪。
挂断报警电话,绪忆山犹豫两秒还是拨打了置顶的几个联系人。
对面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瞬间。
铃声刚响没几秒就被接通,对方急匆匆地问绪忆山:“我们现在能去疯人院了吗?”
哭到沙哑的声音难掩浓浓的疲倦和记恨,绪忆山闻言一噎,声音醇厚:“都来吧,带上提前联系好的日报记者。”
当初爆料第九疯人院的日报接二连三地出事破产,被迫停下深挖追查。
绪忆山没日没夜的追踪没抹干净的蛛丝马迹。
静默的房间里,电脑显示屏冷白的光打在男人帅气风流的眉眼。
漆黑如墨的眼眸表面折射毫无温度的冷意。
在他身后,侧卧蜷缩在床的小鼓包动了动,他眼底冰冷结冰的膜被打碎,重新灌入热的温度。
功夫不负有心人,绪忆山私下里联系了他们。
有人心生退意,不敢再与第九疯人院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抗衡。
有人双眼放光,反复确定绪忆山的安危后哽咽道谢:“我只想……只想给他们一个见光的机会,他早该死了!”
蒋医生早该死了!
当一切水落石出,埋藏在土壤下早已腐烂的消失的皮肉消散了最深的怨恨。
做完这些事,绪忆山重新跑回住院区后的大楼内。
他能来得及吗?
如果救不下她怎么办……干脆一起去死好了,用一把大火把所有的烧个干净。
他会与她的每一滴血融在一起,他们的尸骨相拥,真真正正地至死方休。
绪忆山能听见脚下负一层传来的动静。
他既庆幸又担忧。
姜笙笙究竟去了哪里?
[“虽然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但首先我是个好人,其次这也太血腥残暴了吧!”]
[“楼上不怕!喝耐耐喝耐耐(奶瓶.jpg奶瓶.jpg)”]
[“???”]
[“心疼我老婆的眼睛和脆弱的心灵QAQ再来点礼物安慰安慰”]
[“你们还没告诉我,小漂亮究竟隐藏着什么牛逼吼吼的身份呢!”]
[“这影响她是你老婆吗?”]
[“……不影响(垂涎舔屏.gif”]
姜笙笙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摔在一座“山”上。
不顾意愿擅自灌入鼻腔的浓郁血腥味令她眼前一黑,竟不敢低头看看身下的软山。
不管姜笙笙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她都要面对。
映入眼帘的是半张被刮得血淋淋的某动物的皮,上面还能看到两颗被强硬扯下的硬物。
她身下的哪是人山,他们甚至没了基本的人样,东一块西一坨,拼不出完整的形状。
姜笙笙忍不住反胃的恶心,憋到眼眶水润泛红,干呕不断。
匆匆一瞥后她再没勇气看下去。
双腿发软地撑住身体站起来,姜笙笙半截小腿没入腥臭的浑水,脚底黏腻。
她实在没忍住,加之不需要进食吃饭,吐出来的全是清色的酸水。
直到吐到实在吐不出东西,她才觉得闷闷的胸口好受一些。
逐渐冷静下来的姜笙笙硬着头皮回忆不久前看到的画面——他们都没了骨头。
再联系绪忆山曾经说得意味深长的话。
所以,这些都是……
掉落间她的手机比她先落进水里。
姜笙笙四处摸索终于找到它。
看见手机没坏掉,她松了口气重新颤抖着手举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闪光灯一闪接一闪,姜笙笙擦干上面的血渍,重新揣回兜里。
好在DC录像机和存储卡都保护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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