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锦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看向岁景行,双眼差点喷出火来:
“岁大人!你的家眷竟敢对我动手?你好好自己掂量掂量,长公主府可是你们能招惹得起的?
“哈哈……”
岁无忧闻言,忍不住笑出声,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裴文锦,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长公主府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倒是把拉大旗作虎皮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
她上下打量他两眼,心中已然明了。
这位,多半又是外祖父家那些不成器的旁支后辈。
“只是不知。”
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冷冽:
“长公主和驸马他们是否知晓,你在外头借着他们的名头强取豪夺?”
裴文锦却半点不惧,反而扬起下巴,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倨傲:
“那是自然!驸马爷本就是我裴家的人,他不护着我这个亲侄孙,难不成还护着你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贱丫头?”
“大胆!竟敢对郡主不敬!”
疏影脸色一沉,厉声呵斥。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动,一脚精准地踹在裴文锦的膝弯处。
“咔嚓”一声脆响,裴文锦只觉膝盖骨像是被生生碾碎,剧痛顺着腿骨往上窜。
身子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他脸色瞬间扭曲成一团,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着岁无忧:
“你……你敢让我下跪?好......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介平民,居然敢冒充郡主。”
这个死丫头若是郡主,那他就是当今太子了。
岁无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如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让你下跪又如何?你不过也是一介白身,敢对本郡主不敬,谁给你的胆子?”
暗香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金镶玉的边角在日头下泛着冷光,她板着俏脸递到裴文锦眼前:
“裴公子,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我们郡主,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
裴文锦的目光刚落在玉佩上,浑身便猛地一僵。
那暖白玉髓温润通透,边缘鎏金双凤栩栩如生,正面赤金錾刻“无忧郡主”四字。
最醒目的是顶端嵌着的皇家团龙徽号,龙鳞上的细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这是……”
他瞳孔骤然收缩,牙关打颤,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皇家器物的规制他怎会不认得?
眼前这丫头,竟真的是郡主?
他离京不过数月,京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位郡主?还是岁家的人?
“可看清楚了?”
岁无忧脸上似笑非笑:
“我大伯二伯被你关押在何处?若是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介意宰了你。”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眼前这个裴文锦,不就喜欢仗势欺人吗?
裴文锦心里咯噔一下,却不肯服软,昂着头嗤笑:
“郡主又如何?你可知我裴府背后靠着谁?长公主府!你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敢与长公主叫板?”
他才不信,区区一个郡主,真敢动长公主府罩着的人。
岁景行与温时宜几人,听他口口声声长公主府,皆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这裴文锦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口口声声把长公主府挂在嘴边。
却不知眼前这位,正是长公主放在心尖上的亲外孙女。
岁长乐瞅着裴文锦眼底那点沾沾自喜,偷偷抿嘴笑了。
等日后回到京城,岂不是更有趣。
岁无忧本就没耐心跟他磨叽,见他还在扯三扯四,索性弯下腰,手腕一扬。
“啪”的一声脆响,力道不轻,直接把裴文锦半边脸扇得红肿起来。
“少跟我扯犊子!”
她眼中闪过不耐烦:
“说,我大伯二伯关在哪里?若是不愿意说,我不介意多提醒提醒你。”
裴文锦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眼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双眼赤红地吼道:
“你敢打我?待我回京,定要去告诉伯祖父,长公主绝不会放过你!”
长这么大,他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岁无忧被他气笑了,扬手又是“啪啪”两声,左右开弓,打得他脸颊瞬间高肿如馒头。
“打你又怎样?”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里的狠厉让裴文锦莫名发寒:
“有本事,你还回来呀。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我再抽你。”
这时,温时宜上前拦住她:
“无忧!稍安勿躁。梅吟,暗香,你们带着他们去将大老爷和二老爷接回来。”
话落,她又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随从,脸色一寒:
“你们主子在我们手里,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是,夫人!”
梅吟与暗香立马应声,将地上的随从拎着起来,飞快的出了门。
岁无忧看着他们出门,转身来到村长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村长爷爷,方才多谢您护着我家。”
榆柳村村民惧怕裴文锦的权势,无一人敢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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