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帝尊救命之恩!”云玉真声音发颤,眼圈红了,低头跪着,肩膀轻轻抖。
“独孤家这些年一直想掐住沿海的盐和兵器买卖,我们巨鲲帮是三大帮派之一,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更别说……独孤策那畜生,对我早有歪念头。
家父刚走没多久,他们就逼得我们没路可走。
要不是今天撞上您,我这条命,怕是早就没了……”
她低着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身子软得像一株被风压弯的柳条,任人采撷。
可她心里,七分怕,三分好奇。
当年安隆来找她,让她投靠魔门,她差点就跳崖了。
那时候独孤家和海沙帮联手压门,老帮主刚被暗杀,她一个女流之辈,撑不住这摊子烂事。
左右权衡,只好投了魔门——活命是活了,可也彻底得罪了独孤家。
等她坐稳了位置,悄悄摸了摸魔门的底,才发现,这水深得能淹死人。
门里头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在江湖上掀风浪。
更别说最近江湖疯传:魔门帝尊重现人间!连邪王石之轩都得俯首称臣。
那一瞬间,她腿都软了。
可她聪明,抱着这条大腿,不但得了一门绝学,还凭几件功劳,在魔门挂了名,成了地方头目。
后来又靠战功换了一门更高深的功夫,眼下年轻一辈里,能跟她比肩的屈指可数。
但她从没见过那位帝尊长啥样。
只在画像里瞥过一眼,本以为是披着人皮的厉鬼,满脸邪气,张口吃人。
可现在……真站在眼前,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她偷偷抬头瞄了一眼。
童元安那眼神,像冰窖里冻了百年的铁块,连看她,都像在看一块死肉。
云玉真脑子“嗡”地一声,瞬间想起了那幕:他双手一抓,几十个兵卒、还有独孤策,全在半空被撕成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算盘、试探、想勾引的念头,全灭了。
眼前这人,就算长了一张人样,也绝不是能招惹的。
魔帝?那名字背后,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一万倍。
她咬了咬唇,赶紧把腰板挺直,强压住发抖的手,把脸上的泪擦了,换上一副端正神色。
童元安却压根没察觉她心里这七拐八绕的戏。
他现在,挺轻松的。
完美生物嘛,对异性那点**,早就淡了。
人类的繁殖冲动,在他这长生不死的躯壳里,跟胃里的胀气差不多——能压,也能忽略。
可他最近修的磁场武学,越练越邪门。
那不是普通内力,是能牵动天地波动、勾连人脑电磁场的东西。
越练,他越觉得脑子像被火烧,体内涌着一股压不住的本能——不是想睡觉,不是想吃饭,是想……把眼前这活物,一口吞掉,连骨头渣子都嚼碎。
他不是在想色。
他是想……吃掉这份美。
那不是**,是兽性。
就像一头猛虎,看见一只漂亮的羚羊,不光想睡它,更想一口咬断它脖子,把血肉吞进肚里,感受那温热的生机从喉咙滑下。
可他理智没丢。
云玉真一开口,想汇报帮中账本、功劳、人手……他立刻抬手打断。
“这些,不用说给我听。”他语气平淡,“你找石之轩报就行。”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下她。
“我要去扬州,你带路。”
为什么不让一个人走?这年头官道比野地还难走,草长得比人高,林子密得看不见天。
他自己走?方向没错,但十有**能绕成个圈,最后在山沟里睡一宿。
“是!帝尊要去扬州?”云玉真立刻应声,脸上堆着笑,“巧了!我们巨鲲帮正要去扬州卸货,正好能随行护驾!”
至于货?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货丢了都能赔,但能贴上帝尊的边儿,那可是一步登天的事。
云玉真二话不说,立马下令把俘虏船上的珍宝全搬上自己的大船,连她平日里从不让人碰的卧房也收拾得金碧辉煌,专门留给了童元安。
“哎哟,这摆明了是在勾人嘛……不愧是红粉帮的头儿,这手笔,绝了!”
童元安瘫在云玉真那张软得能陷进人骨头的锦床上,丝绸被面蹭着皮肤,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钻进鼻子里。
身边小厮端来鲜果点心,他边啃边翻书,想起刚才云玉真领他进屋时,低着头、脸红得像抹了胭脂、连话都不敢抬高的模样,忍不住摇头一笑。
“脑子跟个古董似的,还活在老黄历里。
不过嘛……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配不配跟上我的节奏。”
他眯了眯眼,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这女人要是真能开窍,脑子能跟上时代,那还有点用,提拔一下也无妨。
要是还只会靠脸蛋和身子讨人欢喜,那——也就值个夜壶的份儿。
一个连现代社会变化都搞不懂的女人,世界观还停在一千年前,除了当个消遣的床伴,还能干啥?能陪他横跨生死、逆天改命么?
不能?那他一个长生不老的主儿,什么美人没见过?就算她美得像天上仙子,顶多也就新鲜个三五年。
等人老珠黄,谁还当个宝?何必为这种事费神?
既然不是真爱,也不是知音,那就当个解闷的工具呗。
热乎劲儿来的时候,搂着舒服,过去了就放一边,天经地义。
他随手把那本讲沿海势力的册子一扔,扭头望向窗外——扬州城的轮廓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心里那股对《长生诀》的执念,却越烧越旺。
这书里头,到底藏着啥秘密?
当晚,云玉真一反常态,穿上了压箱底的薄纱云裙,头发挽得一丝不乱,脸上描了胭脂,手里端着热酒甜点,轻敲童元安的门,步步生莲,笑意里藏着怯,眼里却烧着火。
酒过三巡,她眼神一迷,干脆把所有顾虑都扔了。
不躲、不逃、不装,身子一倾,就贴了上去。
月光沉入水底,运河的风卷着暖意,轻轻拍着船舷,水声柔得像叹息,空气里飘着酒香、脂粉香,还有一丝说不清的甜腻——仿佛整条河都在替他们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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