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人几人如同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希冀的光芒!
陛下!是陛下来了!
陛下一定是听说了此事,来为她们做主了!
沈安安如此跋扈善妒,公然责罚妃嫔,陛下定不会轻饶了她!
她们努力地想抬起头,想用最凄惨可怜的模样引起皇帝的注意,想开口呼救,却因为脱水和虚弱,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龙辇在长春宫门口停下。
卫褚穿着一身玄色常服,从辇上步下。他似乎刚从御书房出来,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处理政务后的疲惫。
他目光平淡地扫过宫门口跪着的、形容狼狈不堪的四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惊讶,也无怜悯,仿佛只是看到了几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然后,在四人充满期盼的目光中,他脚步未曾有丝毫停顿,径直从她们身边走过,衣袂拂动间带起细微的风,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多给,便迈步踏入了长春宫宫门。
希望,在瞬间破碎。
王才人眼睁睁看着那抹玄色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内,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冰冷。
为什么……陛下连问都不问一句?
难道在陛下心中,她们就如此微不足道吗?
紧接着,更让她们心如刀绞的事情发生了。
长春宫的宫门并未关闭,隐隐约约地,从里面飘出了女子轻柔愉悦的笑声,以及孩子们咿咿呀呀的稚嫩嗓音。
中间夹杂着皇帝低沉而温和的询问声:
“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然后是沈安安带着笑意的、清越动听的回应:“解决了些烦人的蚊蝇,自是神清气爽。”
“朕瞧着你气色也好。孩子们今日可还乖?”
“乖着呢,方才还……”
后面的对话听不清了,但那轻松、温馨、甚至带着几分嬉闹的氛围,却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扎进了宫门外跪着的四人耳中,心里!
王才人猛地抬起头,望向那洞开的、仿佛遥不可及的宫门,眼中充满了血丝和刻骨的怨毒。
最终却因为体力不支,眼前一黑,彻底晕厥了过去。
李才人、刘宝林、张才人见她晕倒,心中更是恐惧绝望,也相继支撑不住,歪倒在地,不省人事。
长春宫门口的嬷嬷见状,进去禀报了沈安安。
沈安安正抱着女儿明玥,逗弄着她软乎乎的小手,闻言连眼皮都未抬,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晕了便抬回各自宫里去,找个太医瞧瞧,别真出了人命。”
“是。”
嬷嬷领命而去,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如同拖死狗一般,将昏迷不醒的四人分别拖走了。
殿内,烛火明亮,凉湃的瓜果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卫褚从乳母手中接过咿呀学语的明璋,笨拙却小心地抱着,看着怀里儿子酷似自己的眉眼,冷硬的唇角不自觉扬起柔和的弧度。
沈安安则将明玥和明璨一左一右放在柔软的毯子上,拿着色彩鲜艳的布偶逗她们。
琉璃趴在沈安安脚边,尾巴悠闲地晃着。
“今日处置了那几人,可觉得痛快了?”卫褚忽然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沈安安抬起眼帘,看向他,坦然道:
“臣妾并非嗜虐之人,只是有些人,不给个深刻的教训,永远不会懂得安分二字怎么写。今日之后,想必能清净一段时日了。”
卫褚点了点头,并未对她处置妃嫔的行为有任何异议,反而道:
“后宫之事,你有分寸便好。若再有人不识抬举,无需忍让。”
沈安安心中微暖,笑道:“臣妾知道了,谢陛下。”
晚膳后,宫人悄无声息地撤下残席,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沈安安沐浴后清雅的馨香。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交织缠绵。
卫褚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字句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铜镜前由采莲伺候着梳理长发的沈安安。
她穿着一身柔软的樱粉色寝衣,勾勒出窈窕玲珑的身段,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泻而下,衬得那段裸露在外的脖颈愈发白皙修长,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自她生产后,他怜惜她身体,更记得自己那日不再生育的誓言,在房事上一直极为克制,每每情动,也总是以她的感受为先,浅尝辄止,从未敢放纵。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那般温香软玉在怀时强行按下翻涌的**。
天知道他每次拥着她入睡,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需要默念多少遍清心咒才能勉强入眠。
他放下书卷,起身走到她身后,挥了挥手。采莲会意,无声退下,并将内殿的门轻轻掩上。
卫褚接过沈安安手中的玉梳,自然而然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他的动作比宫女更加轻柔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铜镜中映出两人亲密的身影,男人高大挺拔,女子娇小柔媚,画面旖旎而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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