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宫人撤下残席。
卫褚拉着沈安安回到内室软榻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书卷,或是与她闲话家常。
他只是将她揽在怀中,让她背靠着自己胸膛,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手臂。
殿内烛火明亮,琉璃乖巧地蜷在脚踏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卫褚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怀中人的侧脸上。
烛光为她莹润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近看之下,更是毫无瑕疵,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
那眉眼间的慵懒风情,因方才哭过,眼尾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非但不显憔悴,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媚态。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一缕乌黑顺滑的发丝,心中那个盘旋了许久的疑惑,再次浮现。
他记得初见她时,是在选秀大殿上。
她低着头,身形纤细,容貌清秀,在一众环肥燕瘦的秀女中,只能算是中上之姿。
可自她承宠后,尤其是生下三个孩子之后,这容貌气韵,竟是一日胜似一日地明艳起来。
寻常妇人生产,多少会损些元气,身形也难免走样,需得精心调养许久方能恢复。可她呢?
不仅身形恢复得极快,腰肢依旧纤细不盈一握,甚至比孕前更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丰腴软腻。
这肌肤更是莹润透亮,仿佛被最上等的玉膏精心滋养过,毫无生育后的松弛或纹路。
便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还有……
卫褚的眸色暗了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她初承雨露时,虽也温软生涩,却远不似如今这般……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敏感至极,轻易便能化作春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韧性与生命力,能恰到好处地承受甚至回应他的所有热情,每每都让他失控沉沦,欲罢不能。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带着审视与探究,沈安安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转过身来,仰起脸看他,伸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心,语气带着一丝娇憨的疑惑:
“陛下……为何这般看着臣妾?是臣妾脸上沾了东西吗?”
卫褚捉住她捣乱的手,握在掌心,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目光深沉地锁住她清澈的眼底,那里映着烛光,也映着他的影子。
他沉默片刻,终究没有问出口。
罢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她就是她,是那个会在他面前哭、会笑、会狡黠、会依赖他的沈安安。
是那个为他生下三个孩儿,让他体会到此生未曾有过的牵挂与悸动的女子。
她越好,他越是心悦,越是……放不开手。
至于缘由,不重要。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俯身,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吻了吻她的眼皮,那动作带着无比的珍视,声音低沉而肯定:“没有。朕只是觉得,安安甚美。”
沈安安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如同瞬间点亮的星辰,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甜软:“在陛下眼中,臣妾自然是美的。”
卫褚被她这主动的亲吻和甜腻的话语取悦,低笑一声,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带着晚膳后清茶的淡香和她身上独有的、若有若无的馨甜气息。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沈安安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卫褚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刚刚压下的燥热再次升腾起来。
他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中,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沙哑声音道:
“朕说的,不只是容貌。”
他意有所指,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沈安安瞬间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脸颊更是红得滴血,羞赧地将脸埋进他胸膛,小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陛下……您又取笑臣妾……”
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撩人心弦。
卫褚眸色幽暗,不再多言,直接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寝殿深处。
纱帐垂落,掩去一室春光。
摇曳的烛光将交织的身影投在帐上,伴随着压抑的喘息与细碎的呜咽,久久未歇。
他用行动证明,无论她因何而改变,这副身子,这副魂魄,都让他痴迷沉沦,无法自拔。
夜深了。
长春宫寝殿内的动静渐渐平息,只余下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卫褚侧身看着怀中已然熟睡的沈安安,指尖轻轻描摹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与占有。
无论如何,她是他的。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只会是。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最后一个轻吻,将她往怀里拢了拢,这才合上眼,沉沉睡去。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流淌。
……
这日晌午,沈安安正惬意地窝在长春宫的小厨房隔壁——她特意让人辟出的一个小间里,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酸辣鲜爽,散发着独特浓郁气味的螺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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