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莲花面带忧虑神色焦急的走进客栈大堂。
“掌柜的,舍妹突然身体不适,能否帮忙请个大夫来?”
老掌柜大吃一惊:“什么?你妹?”
李莲花隔着柜台抓住他的衣袖:“是啊,舍妹一直在小楼里未曾出来。”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早醒来便头晕无力,这小远城可有大夫?”
句句不离大夫,成功的让老掌柜转移重点。
老掌柜的踉跄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用力的从李莲花手里解救出自己的袖子。
“有的,有的,只是……”
李莲花神色一顿,复又反应过来:“若能治好舍妹,必有重谢!”
老掌柜忙摆摆手:“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
他再喜欢钱也干不出趁火打劫的事,若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老掌柜挤眉弄眼:“昨天说的阎王,嗯。”
有女眷还待在这里干嘛,若是他,肯定连夜走人。
李莲花装作才想起来,恍然大悟道:“哦~,我这急糊涂了,等舍妹病情转缓,我们马上离开。”
“这就好,我们这通常都去找薛郎中,他医术还不错,小老儿这就去请他过来。”
老掌柜就喜欢这种听劝的客人。
李莲花目送他走出客栈,转身回了莲花楼。
老掌柜刚到薛郎中医馆时,突然想起昨天那小楼进客栈时,他好像看到一楼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莲花楼医馆。
不对吧,若那楼真是医馆,为什么要去请大夫?
他们自己不会医治吗?
难道是他年纪大记错了?
老掌柜摇摇头,蒜鸟,蒜鸟,客人要求,他依着呗,反正他又不亏。
再说,来都来了。
而薛郎中听了老掌柜的复述后,知道是为女子诊断,自然答应出诊,同老掌柜一起来到客栈。
老掌柜领着薛郎中走进院中,盯着莲花楼空无一物的门口,满脸疑惑。
没有招牌,也没有挂着的药包。
他吸吸鼻子,没有药味,靠近莲花楼只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老喽老喽,记性不如从前,看来真是老糊涂了。
这时,李莲花似乎从窗户看到他们,连忙打开门。
“掌柜的,想必这位就是薛大夫,两位快请进。”
高大魁梧,虎背熊腰,说是屠夫更有人信,或许是先入为主,这是李莲花对薛郎中的第一印象。
他耳朵轻轻动了动,听着薛郎中越来越近的走路声音,脚步轻缓,落脚沉稳,这薛大夫果然身怀武功。
老掌柜是第一次看到楼内装饰。
楼中面积不大,却布置得雅致脱俗,素色纱帐低垂,木质桌椅泛着温润光泽,墙角几盆兰花点缀。
入目皆是粉白二色,四壁悬挂着素色幔帐,右边一架竹制屏风,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脂粉香,一派闺阁清宁之态。
正当中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发式简单,素纱遮面,正是燕于归。
李莲花连忙走过去,站到燕于归身后,呈呵护状。
“妹妹,这是客栈掌柜,这位是薛大夫。”
燕于归柔弱的轻咳两声,虚弱的欠了欠身:“见过二位,小女子失礼了。”
略显苍白的脸色映衬着白纱,连老掌柜都能看出这妥妥的患了病。
老掌柜忙做出阻止的动作:“姑娘客气了,安坐便是。”
本就是病人,可别折腾了。
李莲花伸手客气道:“两位请坐。”
说完,他先坐下,显然是不想继续客套。
老掌柜和薛郎中对视一眼,自是明白病人家属的焦急,没有推辞直接落座。
燕于归:“劳烦薛大夫,小女今日突觉畏寒乏力,食欲不振,不知是何缘故。”
薛郎中:“伸手来,待老朽诊脉。”
燕于归轻轻的将手腕放到他拿出的脉枕上,李莲花看着那纤细的手指和粉色的豆蔻蓦然睁大眼睛。
这手不对!
燕小鱼什么时候涂的指甲?!
但这不是发问的时候,李莲花闭了闭眼,掩盖住眼中的震惊。
薛郎中指尖搭在燕于归腕间,闭目凝神片刻。
“脉象浮缓,舌苔薄白,姑娘是受了风寒,兼带疲累过度。近日是着了凉?”
自从要用大夫身份遮掩以来,他也曾自学医术,基本的诊脉还是可以的。
脉来如丝,柔而不刚,是为女脉,且气血虚弱,确实是风寒。
燕于归羞赧的半垂臻首:“昨日初到贵地,一时新奇,晚上走了困,观星至深夜,睡前未觉不适,谁知醒来却头晕的厉害。”
作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燕于归自然明白该怎么改动脉象。
“无妨,风寒入体未深。在下给姑娘开一副疏风散寒的方子,每日一剂,水煎温服,三日后当有好转。切记近日忌食生冷油腻,多喝温水,静养几日便好。”
燕于归又欠了欠身:“多谢张大夫,小女谨记教诲。”
说完,又咳嗽了两声,呼吸加重。
薛郎中留下药方,告辞:“稍后我把药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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