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归!”
李莲花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他怎么能这般说婉娩?
“李相夷!”
芩婆比他拍的更重。
她都不知道相夷竟然和乔姑娘分手三年,相夷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她?
燕于归没事儿似的抿了一口茶,李莲花在云隐山就是个弟弟。
“小鱼,别理他,你继续说。”芩婆麻利的为他盛了一碗汤。
燕于归乖巧的双手接过:“婆婆真好~。”
“婆婆,我给你说,花花在外面最爱吃亏了。”
“什么?”芩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蔫哒哒的小徒弟。
他,李相夷,吃亏?
芩婆实在无法想象怼天怼地的李相夷吃亏是什么样。
“婆婆,花花有没有告诉你,他中了碧茶之毒的事?”
“嗯。”芩婆点点头。
“那您知道是云彼丘下的毒吗?”
“嗯。”芩婆继续点头。
“花花有没有说他怎么处理的?”
芩婆瞄了一眼紧张的徒弟:“相夷说他已经报了仇。”
燕于归放下筷子:“才不是呢,花花一开始就知道云彼丘下毒的事,可他一点报复回去的想法都没有。”
“后来,还是我给他分析云彼丘害死四顾门五十八位弟子的事,花花查证后才处决的云彼丘。”
“他呀,根本就不是为自己报仇!”
“什么?!”
芩婆转身瞪着小徒弟,双手握的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打过去。
“我,额,他,嗯——”
李莲花张口结舌,向来能说会道的嘴不知该怎么辩解。
“师娘,你别听他胡说,您还不了解我吗?”
李莲花看着师娘越来越危险的眼神,连忙握住芩婆的手腕。
燕于归当然不干了:“我哪一句说错了?”
他明明说的就是事实,才不是胡说。
芩婆动了一下,手腕被抓的紧紧的,瞪了徒弟一眼。
李莲花讪讪的把手放到背后,讨好的冲着师娘卖乖。
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小鱼说的没错。
“小鱼,你继续说。”
“好嘞。”
燕于归挥挥手:“花花,收拾桌子,我和婆婆好好说说。”
李莲花惊奇的用食指指着自己,又指了指燕于归。
哈,当面蛐蛐他,还要他干活,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芩婆瞪眼,李莲花乖乖的起身捡盘子。
“婆婆,云彼丘的事,佛白石三个都知道。”
“哦,小纸巾也知道。”
“可是他们四个都帮着隐瞒了,您说,这算不算包庇?”
芩婆抚掌:“当然算。”
“可是,花花把他们四个都放过了,尤其是小纸巾当年第一个提出解散四顾门的。”
“什么?”
李莲花飞快的抱着盘子离开,生怕慢了被师娘揪过去骂一顿。
他倒不是怕,主要是当着燕于归的面被骂,这小混蛋能笑话他十年。
芩婆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气:“接着说。”
燕于归转身倒了两杯消食茶,递给芩婆一杯。
“别气,别气。”
“哦,咱们刚才说到乔姑娘,其实在东海之战前,乔姑娘就写了分手的信给花花。”
“可是,这三年您听过一点他们分开的事吗?”
“现在江湖上,谁提到李相夷不会想到乔姑娘呢,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再这样下去,哪个女子会愿意嫁给花花?”
芩婆点点头,是这个理。
“燕小鱼,你别胡说八道!”李莲花刚进门就听到燕于归在忽悠自己师娘。
燕于归白了他一眼:“你如果还放不下乔姑娘,那就重新把人追回来。”
“如果放下了,那就别任由整个江湖把你们扯在一起。”
“顶着江湖第一美人心上人的名头,你这辈子是想当青蛙吗?”
李莲花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和青蛙有什么关系?
燕于归鼓了鼓腮帮:“孤寡孤寡。”
李莲花懂了,气呼呼的,这是诅咒自己吧。
芩婆也生气,这小徒弟看着聪明,可干出的事真的是件件都在吃亏。
看看人家燕于归,人长得俊俏,脑瓜还聪明,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徒弟呢?
“花花呀,你真的要想想怎么面对乔姑娘了,躲避不是办法。”
燕于归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慢悠悠的走出房间。
他也曾躲着邀月,可消化完自己的情绪,该面对的还是面对。
那天说完后,李莲花腰间的香囊和手串不再出现,看来真的要放下。
面对燕于归戏谑的眼神,李莲花想打人,误交损友。
燕于归倒是不意外他的选择,覆水难收,李莲花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只是感情蒙蔽了他的双眼,现在都被**裸的摊开分析透了,他自然不会再迟疑不决。
苏文才的回信很快到了云隐山,燕于归不得不怀疑这老头有个厉害的情报组织。
连云隐山山脚的小镇上都有他的据点。
一个平平无奇的茶铺,一个老掌柜和两个年轻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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