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赵武在市第一野战医院已经住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医院三外科三病区18床,仿佛成了一个小小的、充满温情的港湾。
窗台上的搪瓷缸里,总是插着张婶在路边采来的野花,为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增添了一抹盎然的生机。
赵武的恢复情况,用主治孙医生的话说,简直是“奇迹般的速度”。
入院时那个面色惨白、虚弱不堪的重伤员,如今脸上已有了血色,原本深陷的眼窝渐渐丰润起来,连一直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许多。
头上和手臂的纱布换了一次又一次,伤口愈合得异常良好,没有出现任何感染的迹象。
更重要的是,他那因颅脑损伤而时常发作的剧烈头痛和眩晕,频率和程度都明显减轻了。
左臂虽然还打着石膏,但手指已经能做一些轻微的屈伸活动,这让原本对左臂功能恢复不抱太大希望的孙医生都啧啧称奇。
“赵武同志,你这身体素质,真是没得说!意志力也顽强!照这个趋势下去,后期康复治疗的效果一定会非常好!”
每次查房,孙医生严肃的脸上都会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拍拍赵武的肩膀鼓励道。
只有张婶和刘晓知道,这“奇迹”的背后,除了赵武自身的顽强和医院的治疗,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秘密,就藏在马大爷家那小院飘出的袅袅炊烟里。
每天天不亮,刘晓就轻手轻脚地起床,拿着钱票,去附近的早市采购。
新鲜的猪骨或鲫鱼,嫩绿的青菜,土鸡蛋,还有张婶特意嘱咐要买的红枣、枸杞。
回到小院,张婶便开始在狭窄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里忙碌起来。
灶台边上的水缸里,刘晓每天早上都会加上一些灵泉水。
“晓子,你这熬汤的手艺是跟谁学的?这骨头汤熬得,又浓又白,一点腥味都没有,闻着就香!”刘晓常常一边帮着摘菜,一边忍不住赞叹。
张婶总是笑笑:“瞎琢磨的,火候到了就行。再说,不知道是这里水好,还是城里的菜新鲜,这熬的汤格外甜。”
刘晓心下却明白,这汤水如此鲜美诱人,灵泉水功不可没。
张婶把满满一饭盒热气腾腾、汤色奶白的骨头汤或鲜美的鱼汤,以及软糯的米饭、清淡的炒菜,仔细包好,提到医院。
“妈,晓子,又麻烦你们了。”每次看到母亲和刘晓提着饭盒进来,赵武心里都暖烘烘的
他胃口一天比一天好,开始只能喝点米汤,现在能吃下半碗饭,喝下一大碗汤。
他总觉得,母亲和晓子做的饭菜,似乎有种特别的力量,吃下去后,浑身都暖洋洋的,连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精神头也足了许多。
除了日常饮食,刘晓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孙医生提过的,赵武哥颅脑损伤可能留下的后遗症,以及左臂神经恢复的难题。
他知道,灵泉水效果虽好,但或许还需要一些更“名正言顺”的辅助。
这天下午,伺候赵武吃完午饭睡下后,刘晓对张婶说:“婶子,您在这看着点武哥,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买点水果。”
张婶点点头:“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走远了。”
刘晓离开住院部,却没有去水果摊,而是拐到了医院僻静处的一个角落。
他意识沉入胸口的灵泉空间。空间里依旧灵气氤氲,那汪清泉潺潺流动。
在泉眼旁,一小片被他移栽进来的野山参长势极好,叶片肥厚,绿意盎然。
其中一株,参龄在灵泉的滋养下,已然超过了三十年,虽不及百年老参,但在外界也已属难得珍品。
刘晓小心翼翼地用精神意念操控,将这株人参完整取出。只见参体饱满,芦碗密集,须根清晰如缕,带着泥土的芬芳和灵泉特有的清新气息。
他用意念,开始按照古籍上学来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炮制。
他先刮去参体上的浮土,避免损伤表皮。然后运用空间的力量,将人参横向切成薄如蝉翼的圆片,每一片都近乎透明,最大限度地保留药效。
切好的参片,他并不晾晒,而是将其均匀铺在一块干净的白布上,置于空间内的石头上,借助空间的自然之力进行“阴干”。
这个过程在外界需要极长时间,但在灵泉空间里,不过是十多二十分钟,参片已变得干燥而富有韧性,色泽微黄,药香内敛。
做完这一切,刘晓将炮制好的参片用油纸包好,揣进怀里。然后他才去市场上买了些苹果和梨,返回了医院。
第二天,刘晓拿着包好的参片,来到了医院的中医科。
他谎称这是在深山里偶然采到的老山参,特意拿来请医生鉴别,并希望能用于病人的调理。
坐诊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姓胡。
他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异。他拿起一片参,对着光仔细观看纹路,又凑到鼻尖深深一嗅,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