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鬼子们一旦行动起来效率还是很高的,半个小时不到,它们就控制了吴江县城四座城门。
与此同时,
一支由汉奸带路、骑兵开道,后面跟着几辆边三轮和大约两个中队步兵的鬼子,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县公署外面。
随后两个步兵中队一分为二,一个包围了县公署并入内搜索,另一个则如狼似虎地砸开了沿街老百姓的家门。
很快,上千个男女老少被赶到了从东门通往县公署的县府大街上,茫然而恐惧地站在深夜的寒风中。
他们大多低着头不知所想,有的看着头顶昏暗的路灯发呆。
有的人手里,还被鬼子和汉奸强行塞进一面临时制作的小膏药旗,并威胁道:“谁敢扔掉,死啦死啦滴!”
人们慑于鬼子的威胁,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现,而那些汉奸和它们的家属则上蹿下跳,仿佛来的是它们的亲爹。
半小时后,又有一大队鬼子从东门方向开来,它们步伐整齐、刺刀雪亮,铁蹄铮铮地踏在千年风雨的垂虹桥上。
其中最醒目的,当属两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鬼子大佐。
——经过半天争执,高桥要和大冢昇最后决定一起进城,只不过从哪座城门进又发生了分歧。
大冢昇负责进攻的是南门,而且这两天的战斗,也主要发生在城南,所以他认为应该从南门进城。
但高桥要有不同看法,他认为吴江县的标志是千年垂虹桥,入城不走垂虹桥,占领的意义就失去了大半。
大冢昇觉得高桥要说的有道理,最后两头老鬼子一合计,那就走垂虹桥,“堂堂正正”地从东门入城。
于是一场仓促的入城仪式开始了,但担心晚上没多少人看到,所以它们就把沿街的老百姓都赶出来观礼。
县公署斜对面的南门街上,钟林带着血牙4组伪装成一小股台湾第2步兵联队的二鬼子,向着县府大街跑去。
今晚的行动指挥官是钟林,包括张延在内,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安排。
他本以为鬼子指挥官会从南门入城,不料它们竟然走了东门,而且还脑残一样,大半夜的搞什么入城仪式!
现在县府大街上站满了被迫“观礼”的老百姓,当街刺杀有些不太现实了,不然一定会殃及许多无辜。
所以他立即执行预备方案,那就是在对方进入县公署后,引爆预埋在里面的炸药,将它们通通炸死。
之所以是预备方案,那是因为它有着许多不确定性,而钟林也吃不准鬼子指挥官会不会去县公署,什么时候去。
现在看来,其实预备方案才是第一方案,他之前都做了无用功。
而今晚张延扮演的角色,仅仅只是一个观察员而已,他在整个过程中轻易是不会发表意见的。
当然如果钟林问起,他也会说,但同时也会扣第4组的考核分。
之所以如此,便是希望通过各种实战让第4组快速成长起来,能够与1、2组那样去单独执行任务。
从南门到县府街,直线距离300多米,以血牙4组现在的速度,如果全力奔跑,最多半分钟就能赶到。
但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其它鬼子的注意,所以他们只能按正常的速度慢跑前进。
就在这时,两辆95式边三轮载着6头102联队的传令兵与他们擦身而过,然后又突然停在了前面一条岔路口。
后车挎斗里的鬼子中尉扭身喝问:“喂!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挂着伍长军衔、震旦大学毕业的钟林上前敬礼道:“报告长官,我们是台湾守备步兵第2联队军夫队的!”
那鬼子中尉皱眉道:“军夫队的?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林解释道:“啊,是这样!一开始长官们说要从南门入城,让我们提前进城维持治安,但我们没有地图...”
话未说完,手中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便在对方的咽喉上划出一道血线。
鬼子中尉本能地捂着飚血的咽喉,口中发出“嗬嗬”的怪声,痛苦而又恐惧地看着另外5名鬼子同样被割了喉咙。
接着他们迅速把尸体拖到巷子里,然后马永春和徐少杰一人开着一辆边三轮,继续向县公署而去。
整个过程,张延都站在一旁,既不干涉也没有参与。
“嘟嘟嘟嘟!”
两辆边三轮刚开到县府街口,就被十来头正在那里维持秩序的鬼子拦住了,“停车,你们是干什么的?”
钟林道:“我们是台湾步兵联队军夫队,奉命前来维持秩序!”
鬼子曹长见他们穿着海军马陆的军服,口气很是不善地说:“辅助兵没有资格在这里,到北边那条街上去!”
钟林恭顺道:“哈依!”
说着上车准备离去,但那曹长突然又叫住了他们,道:“等等!把车留下,你们,走过去!”
恰在这时,骑着高头大马的高桥要和大冢昇正在一群鬼子军官和汉奸的簇拥下,来到了县公署大门前。
它们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向着街道两边那些面无表情的老百姓,或者充当气氛组的汉奸家属频频挥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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