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的微光刚爬上窗棂,房间里还浸在朦胧的暖意里。
易阙睁开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脂粉香与兽皮的膻气混合的味道——这是青媚和小蝶身上的气息,带着几分红尘俗世的鲜活,让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身边的两具身体还沉睡着,青媚一条腿搭在他腰上,睡得张扬又霸道,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侧,嘴角微微张着,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小蝶则蜷缩成一团,像只温顺的小兽,脸颊埋在他的臂弯里,呼吸轻得像羽毛,偶尔睫毛颤一下,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可爱。
“啧,昨晚是真把你们累着了。”易阙低笑一声,小心翼翼地挪开青媚的腿,生怕吵醒她们。
易阙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粗糙的络腮胡扎得指尖发痒——这易容术是真不赖,连皮肤的纹理都做得跟真的一样,除非用特制的药水,否则根本看不出破绽,这些都让他在内心得意不已!
“等回了长安,非得在义父和小三子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他心里盘算着,想起李擎天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还有小三子那副“哥你太牛了”的羡慕脸,就忍不住乐。
不过转念又咂摸过来——路上招惹的这些莺莺燕燕,可不能让义父知道,不然后脑勺少不了挨几下爆栗。
易阙从小在六扇门长大,耳濡目染的都是捕头们的“毛病”——私下里吹牛打屁、没个正形,可真遇上案子,一个个比谁都靠谱,拎着刀就敢往死人堆里冲。
易阙觉得自己把这优良传统继承得淋漓尽致: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可真到了生死关头,从来没怂过。
就像这次被密宗魔门等等势力针对,一路从长安“杀”到铁关郡,不仅没被打垮,反倒把修为磨到了炼神返虚中期,连五虎断魂刀的前三式都练得炉火纯青。
“说起来,还得谢谢那位义爷爷。”易阙想起铁关郡那位神秘的前总捕头,那一记五虎断神刀劈得雪云菩萨落荒而逃,简直是神仙手段。
合道期强者的风采,他算是见识到了,心里那点傲气被碾得粉碎,又生出一股子更烈的劲儿——总有一天,他也得有那样的实力,不光能护住自己想护的人,还得让六扇门的招牌在整个东极大陆都响当当。
易阙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青媚光滑的脊背,惹得她在梦里哼唧了一声,像只被挠痒的猫。
易阙嘿嘿一笑,刚想再逗逗她,窗外的天光已经亮了些,卯时快过了。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赤着脚走到石砌的水池边,舀起一瓢冷水就往脸上泼。
“嘶——”冰冷的水流激得他一个激灵,昨晚放纵后的慵懒瞬间消散,浑身的毛孔都透着清爽。
他索性脱了个精光,站在水池里搓洗起来,水声哗啦,倒也不担心吵醒俩女——看她们那睡相,没一个时辰醒不了。
洗干净身子,易阙盘膝坐在虎皮上,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很快就进入了极静空明状态里。
混元一气金刚不坏童子功自动运转,丹田内的真气如同涨潮的江水,轰隆隆地奔涌着,沿着经脉循环往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过昨晚的“双修”,真气不仅恢复到了巅峰,还比之前更凝练了些,运转起来也愈发顺畅。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股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易阙才猛地回神。
睁眼一看,青媚和小蝶正凑在他眼前,俩张俏脸近在咫尺,一个眼神狡黠,一个带着促狭的笑,显然是想吓他一跳。
“嘿,想偷袭爷?”易阙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抬手,“铁血神虎惊天刀”像是有了灵性,“噌”地从墙角飞过来,稳稳落在他手里。
刀身嗡鸣,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散开,像无形的巨浪拍向俩女。
“呀!”青媚和小蝶没防备,被气浪掀得踉跄后退,“扑通”“扑通”两声,双双摔进了还没放掉水的水池里。
水花四溅,把她们刚穿好的兽皮衣裙淋得透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易惊天!你混蛋!”青媚抹了把脸上的水,又气又笑地瞪着他,“刚换好的衣服!”
小蝶也从水里爬起来,裙摆滴着水,却没生气,只是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眼底藏着笑意:“你……你故意的。”
“谁让你们俩鬼鬼祟祟的?”易阙把刀扔回墙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的狼狈样,“这叫自作自受。”
“呸!明明是你反应过度!”青媚从水池里站起来,索性一把扯掉湿透的衣裙,露出光洁的肌肤,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被看光了。她走到易阙面前,伸手拧住他的胳膊:“赔我们衣服!”
小蝶犹豫了一下,也红着脸脱掉湿衣,走到青媚身边,小声附和:“就是,要赔。”
易阙看着眼前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点抬头。
他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赔就赔。这样吧,本大爷亲自给你们搓背按摩,算赔罪了,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青媚哼了一声,率先走进水池,“手艺不好可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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