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阁的VIP区域隔音效果极佳,隔壁包间的低语与餐具碰撞声被厚重的实木门隔绝,只留下冯若曦与君墨尘相对而坐的微妙氛围。包间内的装潢极尽奢华,墙面镶嵌着细碎的蓝钻,头顶的水晶吊灯是意大利手工定制,连桌布都是埃及长绒棉织就,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帝都顶级餐厅的格调。
君墨尘将菜单推到冯若曦面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上,语气依旧带着几分疏离:“冯小姐随便点,云顶阁的招牌菜都不错,尤其是他们家的鱼子酱鹅肝,是从法国直接空运来的。”
冯若曦拿起菜单,目光扫过上面一连串昂贵的菜品名称,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作为冯家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宠她的哥哥,她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样的奢华场面没见过?只是此刻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君家掌权人,她实在提不起兴致。“不用了,君少爷,我随便来点就行,一杯拿铁和一份水果沙拉就好。”
君墨尘挑眉,有些意外她的简洁,但也没多说什么,抬手示意侍应生:“按冯小姐说的来,再加一份黑松露牛排,七分熟。”他自己倒是不客气,点了几道云顶阁的招牌菜。
侍应生退下后,包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冯若曦端起桌上的温水,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杯壁上凝结的水珠上,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了几年前。当年她追傅砚辰的事,整个豪门圈子无人不知。那时她刚回国,一眼就看上了温文尔雅的傅家大少爷傅砚辰,不顾家人反对,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追求。
她送过他价值千万的定制跑车,在他公司楼下摆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甚至在燕大的校庆晚会上当众向他表白,可换来的却是傅砚辰温和却坚定的拒绝。“若曦,对不起,我心里只有舒然。”那时的傅砚辰眼神清澈,语气真诚,却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她所有的骄傲。
冯若曦清楚地记得,那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离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圈子里的笑谈。可她不怪傅砚辰,毕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更何况傅砚辰对南舒然的深情,整个圈子都有目共睹。南舒然出国留学后,傅砚辰一直单身,直到去年才与南舒然订婚,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而傅家的故事,在帝都豪门圈子里也堪称传奇。傅砚辰今年28岁,虽不继承傅氏集团,却手握研究所的核心权力,傅家给的资源与股份丝毫不亚于现任掌权人、他的弟弟傅砚舟。傅砚舟更是年少有为,17岁便接手傅氏集团,如今22岁,早已成为帝都赫赫有名的太子爷,手腕狠辣,将傅氏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最小的弟弟傅砚池17岁,在帝都中学读高三,成绩优异,一心想当兵报效国家,与五大豪门中叶雨墨家的妹妹叶雨涵、苏少清的堂弟林默涵等人是好友,几个孩子志同道合,经常一起讨论未来的志向。
“冯小姐在想什么?”君墨尘的声音打断了冯若曦的思绪。他看着眼前这个美艳却带着落寞的女人,心中不禁想起林砚书偶尔提起的往事。林砚书是他在燕大的同窗好友,如今22岁已是国内知名脑科专家、帝都医院院长,两人至今联系密切,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当年冯若曦追傅砚辰的事,林砚书也跟他说过,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调侃,说那是燕大当年最轰动的八卦。
冯若曦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过多提及自己的过去,尤其是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
君墨尘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话锋一转:“我听砚书说,你是冯家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宠着?”提到林砚书,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许,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提起他总能多几分亲切感。
“嗯,我两个哥哥确实很疼我。”说起哥哥们,冯若曦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大哥在家族企业帮忙,二哥自己开了家投资公司,平时都很照顾我。”
“那他们怎么舍得让你出来相亲?”君墨尘有些不解,冯家条件优渥,冯若曦自身也很优秀,按理说没必要这么早就被催着相亲。
冯若曦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我爸妈,说我都28岁了,再不成家就成老姑娘了。可他们也不想想,感情这种事哪能勉强?”她顿了顿,看向君墨尘,“你不也一样?才23岁,刚大学毕业不到两年,就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了。”
提到这个,君墨尘脸上露出一丝吐槽的意味,语气也变得激动了些:“可不是嘛!我爸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自从我接手君氏集团,就天天催着我找对象、结婚。我才23岁啊,正是干事业的年纪,哪有心思考虑这些?”他说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平日里在商场上的沉稳老练荡然无存,多了几分年轻人的鲜活。
冯若曦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君少爷也会有这样的烦恼。”这一笑,让她脸上的落寞消散了不少,多了几分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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