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宅的侧楼隐在庭院深处,与热闹的主楼隔着一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顶楼七层的走廊静谧无声,只有走廊尽头两扇相邻的房门,暗示着这里住着林家最特殊的一对龙凤胎——苏少清与林跃。
苏少清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里没有过多装饰,浅灰色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书桌靠着落地窗,窗外是老宅沉沉的夜色。她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指尖刚触到电脑键盘,屏幕便亮起,映出她清冷的眉眼。白天团圆宴的暖意还残留在心头,可指尖敲击键盘的瞬间,她又变回了那个沉稳果决的决策者,屏幕上跳动的是M洲新公司的筹备数据,还有血清军团传来的加密报告。
就在她专注处理工作时,右下角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发信人头像是一架银色钢琴,备注是“沈曼”。沈曼是国内着名的钢琴作曲家,二十五岁的年纪已拿遍国内外多项大奖,在音乐圈里是公认的天才。苏少清看着消息内容,指尖顿了顿——沈曼发来一段自己新创作的钢琴曲谱,附言“少清,帮我看看这段旋律,总觉得还差些味道”。
很少有人知道,在“清爷”“六爷”这些冷硬的称号背后,苏少清还有另一重身份。她从小跟着名师学琴,六岁就能流畅弹奏莫扎特的协奏曲,十岁时作曲便拿下国际青少年音乐大赛金奖。这些年她隐于幕后,偶尔以匿名身份发布钢琴曲,每一首都能在国际音乐圈掀起波澜。去年她破例开了五场钢琴演奏会,每场票价被炒到六位数,依旧一票难求,台下坐着的都是各国的权贵与顶级艺术家。
苏少清点开琴谱,目光扫过那些音符,指尖下意识在桌面上敲出旋律。沈曼的曲子细腻优美,却少了点张力。她随手修改了几个小节,又补充了一段副歌,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修改建议,附带一句“试试这样,情感会更饱满”。发送完毕,她关掉聊天窗口,继续处理工作。对她而言,钢琴不过是众多技能中的一项,就像她精通的小提琴、大提琴、古筝,甚至是难度极高的箜篌,每一样都达到了专业顶尖水平。
这些技能的背后,是爷爷奶奶数十年的精心培养。林老爷子曾是军人,从苏少清五岁起,就带着她在军队历练,清晨五点的负重跑、烈日下的射击训练、泥潭里的格斗练习,塑造了她远超常人的意志力与武力值。林老夫人则注重她的艺术修养,请来各个领域的名师,从乐器到书画,再到多国语言,无一不教。而商业知识,则是父母林震南与苏皖的心血,苏皖是苏家独女,苏家作为华国首富,黑白两道通吃,她从小就跟着母亲看财报、谈合作,十五岁那年更是直接接手苏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以雷霆手段解决了内部纷争,让所有质疑她的人闭了嘴。
十二岁之后,苏少清的武力训练转到了殷家。殷家是林老夫人的娘家,在道上势力雄厚,她在殷家学到了更实用的格斗技巧,散打、跆拳道、泰拳,甚至是冷兵器使用,都成了她的拿手绝活。十八岁那年,她正式接手殷家在M州的黑道势力,将原本松散的组织整合得井井有条。没人知道,国际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清军团,也是她在国外留学的五年里秘密创立的。那五年,她对外只说是深造,实则在M州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与杀手组织,血清军团的成员遍布全球,只要被他们盯上,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这份狠戾,让她在国外的黑暗世界里站稳了脚跟。
林老爷子对孙辈向来开明,只有一条规矩:在国内不许犯法。至于国外的事,他从不多问,只在苏少清每次回国时,给她递一杯热茶,说一句“注意安全”。这份信任,让苏少清在黑白两道间游走时,多了一份底气。
不知不觉,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苏少清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掉电脑,才察觉到额头有些发烫。她起身想去拿退烧药,刚走到门口,就一阵眩晕,扶着门框才站稳。她没在意,只当是熬夜工作累了,喝了杯温水便躺回床上,盖上被子昏昏沉沉睡去。
隔壁房间的林跃,正对着电脑整理实验数据,突然心口一阵发闷,指尖的笔掉在桌上。他皱了皱眉,心里莫名的不安——他和苏少清是龙凤胎,从小就有心灵感应,每次对方出事,他都会有预感。可白天见妹妹精神不错,团圆宴上也好好的,他只当是自己实验太累,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工作,没再多想。
第二天清晨,主楼的早饭已经备好,却迟迟不见苏少清下来。苏皖心里犯嘀咕,往常女儿再忙,也会按时起床,她让林震南去侧楼看看。林震南走到七楼,敲了敲苏少清的房门,没人应答。他推门进去,只见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伸手一摸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
“少清!少清!”林震南的声音带着焦急,苏皖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看到女儿的模样,忍不住大叫一声:“少清怎么了?快!叫医生!”
主楼的人听到喊声,全都涌了过来。林老夫人扶着门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林老爷子皱着眉,指挥着家里的佣人去联系私人医生。林跃冲进房间,看到妹妹苍白的脸,才明白昨晚的不安不是错觉,他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腿:“都怪我,昨晚就该过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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