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暮色漫过苏氏集团分公司的落地窗时,苏少清正将一份烫金合作协议推到南屿面前。窗外的车流织成橘色光带,映得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半明半暗,“苏氏与云氏的新能源项目,后期所有对接交由你负责。”他的声音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指尖在协议末尾的签名处轻轻敲了敲,“云氏那边会派专人对接,你直接联系即可。”
南屿点头应下,看着苏少清起身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这位集团继承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像个标准的商界新贵,可偶尔掠过眼底的冷锐,却像淬过冰的刀锋——那是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才有的眼神。
苏少清的私人别墅藏在海城近郊的半山腰,推开雕花铁门时,客厅里已经亮着暖黄的灯。江晚正对着镜子调整领结,明天有个颁奖典礼,他身上还带着影帝特有的从容气场,见苏少清进来,随口道:“刚接到云家的消息,说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墨涵从实验室探出头,白大褂上沾着点淡蓝色试剂,手里还捏着支试管:“血清样本的分析报告我存进加密硬盘了,带这个就行。”她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苏少清肩上,“今天去分公司没出什么岔子吧?”
方文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瞬间隐去,他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我这边也没问题,林家那边已经确认了私人飞机的航线,避开了所有监控。”
苏少清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径直走向二楼书房:“明天中午回帝都。”他的声音顺着楼梯飘下来,“云家在京都,离帝都半小时车程,用林家的飞机更稳妥。”
书房里的嵌入式衣柜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苏少清输入六位数密码,柜门“咔哒”一声弹开。最深处挂着一套深灰色军装,肩章上绣着银线缠绕的蛇形徽记,领口处的暗纹在灯光下流转着哑光——这是血清军团的制服。布料是特制的防弹纤维,袖口藏着微型麻醉针,连纽扣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合金。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布料。这套军装陪他走过太多地方,从M国战火纷飞的丛林到东欧冰天雪地的荒原,每一道磨损的痕迹都藏着生死瞬间。但这次回帝都,他不能带它。
血清军团在国际上的名声早已成了传奇。有人说他们是上帝的利刃,专斩世间恶鬼;也有人说他们是地狱的使者,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没人知道首领是谁,更没人知道这个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核心成员不过八人——八大教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身份。
苏少清将柜门重新锁好,转身时看见林涵正拖着行李箱从对面房间出来。林涵的制服和他的款式相似,只是肩章上的徽记多了一道闪电,那是他作为情报教官的标志。“都收拾好了?”苏少清问。
“嗯,制服藏在别墅地下室的保险库里了。”林涵点头,“刚才收到云倾的消息,她那边也准备好了。”
苏少清“嗯”了一声,目光掠过窗外沉沉的夜色。云倾……那个总是安静得像影子的女孩,大概又只收拾了一个小箱子吧。
云家别墅里,灯光亮得有些晃眼。云霞将最后一件迷彩服塞进箱子,转身看见云倾正坐在床沿,膝盖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行李箱。“就带这些?”云霞皱眉,“好歹回趟家,多带点换洗衣物啊。”
云倾抬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够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云霞叹了口气,不再多问。她这个双胞胎妹妹,从十二岁在M国失散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三年前被苏少清送回云家时,瘦得像根随时会断的芦苇,身上满是深浅不一的疤痕。她查了很久,只知道妹妹跟着苏少清做事,至于做什么,苏少清守口如瓶,云倾更是绝口不提。
只有云霞自己知道,她私下动用了军区所有资源,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神秘组织。有一次她在云倾的旧物里发现过一枚碎掉的徽章,上面的蛇形图案和传闻中血清军团的标志惊人地相似,但她不敢深想——那个组织里的人,男生身高不低于一米八五,女生不低于一米七五,可云倾只有一米七五,怎么可能……
云倾看着姐姐转身离开的背影,悄悄将手按在行李箱的夹层上。那里藏着一枚银质戒指,内侧刻着蛇形徽记,那是血清军团八大教官的信物。她的制服没在家里,苏少清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所以她的军装一直锁在苏少清海城别墅的保险库里,和林涵的放在一起。
十二岁那年,她在M国的难民营里被一个小组织带走,每天的训练就是在泥地里匍匐,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十五岁那次任务,她被派去暗杀一个毒枭,却中了埋伏,胸口挨了一枪,倒在巷口的垃圾堆里等死。
意识模糊间,她看见一个比她还小的少年。那时的苏少清才十三岁,穿着沾满血污的黑色训练服,手里捏着一把格洛克,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他大概是刚完成殷家杀手组织的训练任务,路过那条巷子时,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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