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最后一间牢房。
里面关着的是一位穿着囚服,披头散发的女人。
卢吏官出言解释:“长公主,这是户部右郎中的妻子,她的儿子在几月前被斩首”
要说这个户部右郎中也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居然纵容妻子儿子欺辱先帝的公主。
活该有如此下场。
君时煜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就是她欺负二姐姐,就该杀了她,为二姐姐出气”
“回殿下,先前陛下判了罪,但其罪行过多,最后被判收监三年,三年后问斩”
“真是便宜她了”
二姐姐痛觉高出常人几倍,可想而知承受了多少痛楚。
换做是他,一定将人好好折磨一番,最后再杀了。
“那个瘸子是不是也在这儿?本王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君时煜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将人打一顿出气。
“回殿下,先前户部右郎中将人送到刑部,因着不是朝内官员,刑部转将人送至这里,后被判了斩首”
卢吏官至今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刑部两名差役抬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过来。
那人脸上身上满是淤青,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剩下半口气。
“该他早死,死得好”
君时煜放下拳头,气消了大半。
牢狱之行,君凰感触良多。
百姓连口饭都吃不上,饿的没法子才去偷窃。
原因不在百姓,在朝廷,归根究底是朝廷的错。
“时候不早了,想来那三位也到了,走吧!”
“是”
......
城内史衙门
三名官员见到儿子的一瞬间,火气直冲脑门。
“阿父,阿父你要帮我报仇啊...”
沈怀宇的两个跟班在大夫的医治下,已经苏醒。
看到老父亲的一瞬,出口便是状告。
“那女子勾引沈兄不成,恼羞成怒,我们二人竭力护着沈兄,谁料那女子的弟弟蛮横无理,将我二人打倒在地...”
好一招颠倒黑白,将自己转变成了受害者。
堂上的官差低头不语。
因着传话时特意没有告知他们女子的身份,前来的三人根本不知调戏的是何人。
还未理清楚事情经过,先站到了儿子这边。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恶行?”
“当街勾引,按照我朝律法,该下押牢狱”
刑部右郎中与礼部左郎中胸中的怒火怎么收都收不住。
区区贱民,也敢对他们的儿子动手,一定要让这女子一家不得好死。
工部侍郎坐在一旁,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眼底却暗藏杀意。
“大夫,怎么样?”
“令公子的四肢全部脱臼,草民已将四肢接回原位,若细心养着,应当不成问题,若是不好好将养,恐怕会留下不小的隐患”
大夫分别为三人递上药方,细心嘱咐。
工部侍郎接过药方,随手丢去一块碎银。
“这是诊金,下去吧!”
大夫捡起地上的碎银,朝三人行了礼,快速离去。
好似被鬼追一样,眨眼间没了影子。
工部侍郎缓缓起身,行至一位官差面前。
“打伤我儿的人在哪?是否下押牢狱?”
噗通——
双膝砸向地面。
官差低下头,沉默不语。
工部侍郎见状,眼眸中一丝杀机闪现。
“说,说出...”
“沈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大人抬脚迈入大堂。
三人的目光顺势汇聚在一人身上。
工部侍郎一甩衣袖,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别来无恙?此话说的太假,本官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还能无恙吗?”
如此官威,好似是这里的主子一般。
张大人并未回答,招呼官差起身后,坐上审案的位置。
“此案牵扯三位的公子,特请三位一同听判,沈大人,请恕下官无礼了”
啪——
惊堂木重重落下。
“堂下三人,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尔等可知罪——”
工部侍郎面露不悦,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怒道。
“张练,分明是那女子勾引不成,反指使人打伤我儿,怎的到了你这儿黑白不分,将罪名强按在我儿头上”
“是啊!张大人,既有此案,当传证人,不知证人何在?”
“想来街道上应有不少人目睹,一传便知”
两人紧跟附和。
一个刚上任不久的从三品官,屁股还没坐稳就敢与他们叫板。
虽说他们二人与之同级,却也抵不过有工部侍郎在这儿。
更何况,工部侍郎的阿父是吏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
至于证人...
但凡那些贱民长了眼,断然不会说什么。
没有证人,证物,怎么定罪?
“颠倒黑白的是你们,不是本官”,张大人目光一凌,呵道:“你们二人,还不将实情从实招来,如若不然,休怪本官手下不留情”
“大人,是那女子勾引沈兄在先,动手在后,我们上前帮忙,才被打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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