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藏身点,何雨柱立刻离开仓库,重新锁好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阴影里。
接下来,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一步——找到张建军,并把他带到这里。
他知道“隔离审查室”的位置,就在原工会办公楼的地下室。
那里阴冷潮湿,平日里就很少有人去,如今更是成了赵卫东这类人私设刑堂、关押“犯人”的地方。
何雨柱没有贸然靠近工会楼,那里必然有人看守。
他绕到楼后,利用夜色的掩护和灵泉滋养后远超常人的敏捷与感知,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贴近。
果然,楼门口有两个叼着烟的年轻人在闲聊,显然是赵卫东的手下。
硬闯不行。
何雨柱屏息凝神,大脑飞速思考。
他需要一个调虎离山的机会,或者,等待换岗的间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渐深。
何雨柱如同最有耐心的猎手,潜伏在冰冷的墙角阴影里,一动不动。
岳父母的安危,苏青禾绝望的眼神,张建军可能正在承受的折磨……种种画面在他脑中交织,但他强迫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
终于,机会来了。
楼内似乎有人喊了一声,门口的一个看守掐灭烟头,有些不耐烦地嘟囔着走了进去,像是去拿什么东西。
门口只剩下一个人,背对着何雨柱的方向,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就是现在!
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闪,他没有从正面过去,而是迅速绕到楼侧,找到一扇虚掩着的、用于通风的气窗。
他小心翼翼地将气窗推开更大的缝隙,身形一缩,如同泥鳅般滑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堆满杂物的狭窄走廊,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和霉味混合的难闻气味。何雨柱根据记忆和声音判断方向,贴着墙根,向地下室摸去。
地下室的入口处亮着一盏昏黄的电灯,铁门紧闭。但旁边有一个小隔间,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传来打哈欠的声音,似乎是临时看守休息的地方。
何雨柱心念电转,从空间里取出一小截之前备下的、效果强烈的迷香——这是他当初从西山坳敌特物资中顺手收取的,一直未曾动用。
他用火柴点燃,一缕极淡的青烟袅袅升起。
他屏住呼吸,将迷香从门缝轻轻吹入隔间。
不过片刻,隔间里的哈欠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鼾声。
何雨柱迅速行动,从空间里找出那串几乎能打开厂里所有普通门锁的万能钥匙——这也是他作为后勤处长,为了方便工作而私下配置的。
他找到对应地下室铁门的那一把,插入锁孔,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轻轻推开铁门,闪身而入。
地下室更加阴暗潮湿,只有走廊尽头点着一盏煤油灯,两侧是几间用铁栅栏隔开的简陋牢房。
一股血腥和污秽的气味扑面而来。
何雨柱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那间牢房里,靠墙坐着的那个熟悉身影——张建军。
他身上的工装被扯破了几处,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头发凌乱,眼神却依旧带着技术工人特有的执拗和不屈。
他显然已经经历了第一轮的“审讯”。
“建军!”何雨柱压低声音,快步冲到铁栅栏前。
张建军猛地抬起头,看到何雨柱,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化为焦急:“柱子?!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危险!”
“别废话,跟我走!”
何雨柱没有时间解释,再次拿出万能钥匙,迅速打开了牢门的铁锁。
“不行!柱子,我走了会连累你的!赵卫东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张建军挣扎着不愿起身。
“正因为是冲我来的,我才更不能让你留在这里任他们糟蹋!”
何雨柱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外面我都安排好了,先离开这里再说!你想被他们拉去批斗,打成残废甚至更糟吗?”
张建军看着何雨柱在昏暗中依旧灼灼的目光,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决绝与担当,鼻头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搀扶起他,发现张建军的腿似乎也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
他二话不说,几乎半背半扶地架起张建军,沿着原路快速撤离。
幸运的是,门口的看守还没回来,隔间里的那个依旧在昏睡。
何雨柱扶着张建军,从气窗艰难地钻出,再次融入夜色,借着建筑物的阴影,向着丙-十七仓库的方向潜行。
一路上,两人都紧绷着神经,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心跳骤停。
直到终于抵达那间废弃仓库,重新锁好大门,何雨柱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柱子,这里是……”张建军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茫然。
“厂里一个废弃的仓库,暂时安全。”
何雨柱将他扶到那个临时搭好的铺位坐下,递过水壶,“先喝点水,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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