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年,其实是一年。
听到尘清眠敢夸口让刚建成的盛佳粮仓半满,这不是有多自信,而是已经膨胀了啊。
盛京粮仓是“猴子”比照大隋内地中原的洛嘉仓规模建造的,满仓可供西域所有人口吃三年。
大隋境内,即便是土地肥沃的中原产粮地区,也不敢说三年能让洛嘉仓半满。
“难,太难了!”
蓝烟听了尘清眠的打算,不由自主发出感叹。
她是不得不泼凉水。
今年之前,西域还是大隋的放弃之地,徒自拥有大隋最广阔的平原黄土地,却因为没水灌溉产不出一粒粮食,提起西域,人们的脑海里,直接与荒凉、不毛之地挂钩。
“哼,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说着,尘清眠把蓝烟搂在怀里,双目互对,眼是心灵的窗口,他们好像在重新认识对方。
“很难,你不管怎么做,都解决不了水源问题。我仔细看过了,挑水耕地,古之未见。今年虽然丰收,可是亩产并不高,就是因为挑水灌溉的局限性,农作物依然缺水。这个瓶颈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蓝烟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她与尘清眠有许多共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达成的。
有情,却不动情。
动情,却不逾矩。
他们都在等某一天的到来。
“哈哈,为了早点得到你,我拼r也要解决水的问题。看着吧,我已有良方,就在今年西域冬灌之时解决。”
“夫君,打算怎么办?”
蓝烟一下子激动了,在尘清眠的怀里坐了起来,一双妙目死死盯着他。
“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句诗蓝烟明白,可从尘清眠嘴里说出来,蓝烟就不懂了。
“嗯嗯嗯”
尘清眠也不解释,大嘴却堵了上去,两人吻了个昏天黑地,在擦枪走火的瞬间强自分开。
“嘴唇都肿了,咋见人啊。”
“桃花逊你三分白,你比桃花艳三分,只要看见你的人,谁还看你的唇啊?”
“嘻嘻”
不说一定有不说的道理,总之一定会出人意料。
蓝烟已习以为常,知道问也白问。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尘清眠又加快步伐了,原本计划三年西域“仓廪实而知礼仪”,现在提前到二年了。
看来,大隋那边的布局也要加快了。
但,现在商会不缺商兵而缺骨干,真让人伤脑筋。
“不必烦恼人的问题,做加法从来都是最简单的。我们过去重商兵不重骨干,是因为我们准备打天下。现在不同了,一旦西城成功,成为天下样板,就要准备治理天下的人才。这些人才应该从哪里来?”两人心意相通,尘清眠开导蓝烟。
“我们的新式书院?”一说,蓝烟就懂了。
“对,只有新式书院这种净土,才能培养与我们理念相同的人才。
不过,我们不是要建书院,而是要选拔翮翥会商兵渗透进书院去发展我们的理念,吸收人才。等天下大定,我们自下而上建立的学堂,人才梯队早己有了,人才更不是问题。”
“夫君,你觉得可行?”
“当然,拭目以待,画饼有什么意思,我是在建灶支锅。等着吧,再有三个月,西域将会天翻地覆。”
“啊…”
蓝烟没想到尘清眠会这么形容三个月后的西域。
三个月以后“天翻地覆”,那现在的西域算什么?无中生有的发展出农业,难道还不够天翻地覆吗?
蓝烟痴痴地伸手摸了喜爱尘清眠的脸颊,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尘清眠时的无感,名为“儒将”,其实难负。
第二次见,却是惊艳心动,年纪那么大却敢不惜命的,她第一次见。
就是从那时开始,蓝烟对尘清眠已是倾心。
尘清眠是只想不做,她是做他所想的,无往而不利。
“好,三个月后,我将调动全大隋的商兵来西域见证夫君伟业。”
“好,只是,到时别吓着你们了。”
“嘻嘻,妾身是吓大的。”
蓝烟其实很忙,商会的事几乎全部由她在主导和推动。
见面更相思,但她心安了。
这次她走,尘清眠让钱老师徒三人全跟着走了,论安全,天下没有比他更安全的人了。
相反,身在大隋腹地的蓝烟更需要人保护和做事。
安排好了六个老头的衣食住行,尘清眠又特意交待“猴子”不要打扰老头们,让他们想干啥干啥,想怎么浪由着他们,千万不能跟踪盯梢。若想跟人,一定要明说,不然人没了,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然后,尘清眠开始指导酿洒工人提纯“酒精”。
说是“酒精”,其实比穿越前的真正酒精差远了,因为没有专业设备,用土办法多次蒸馏而得,最多只能达到54度。
但这已经比这个世界最烈的洒,度数高了近三倍。
老头们已彻底离不开“酒精”了。
不过,对于蒸馏酒用的专用设备,尘清眠已给“狗仔”说了个大概,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正在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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