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陷阱重重!危机四伏!

铜铃还在抖,那声“叮”像根针,扎进耳膜就没出来。

我后颈汗毛全竖,手已经摸到背包拉链。干扰器在掌心发烫,系统界面蹦出来一半,蓝底黑字卡在【预知模块加载中……37%】,进度条纹丝不动。想调波动源数据,光标闪了两下直接蓝屏,弹窗冒一行小字:【系统过载,建议重启】。

我冷笑一声,关了。

这时候重启?不如直接写个“死”字贴脑门上。

脚下地面安静得反常。风早停了,檐角那排陶罐没动,可我盯着那根断绳看了三秒——它刚才晃过。不是风,是力道从内部传出来的,像整条街的机关被什么牵着,轻轻拉了一下。

我低头,砖缝里有东西。

黑线,细得几乎看不见,从瓦砾底下钻出来,横穿小路,一头扎进井口方向的裂土里。我蹲下,指尖蹭了蹭,线断了,断口泛油光,黏手。

昨晚那个挑水的汉子,肩上麻袋破了角,布丝就是这种纹路。他们运的根本不是水,是“引脉丝”——能共振地脉频率,激活埋在地底的机关阵。

铜铃响,是开机键。

“别踩线。”我拽住教主手腕,把他往后拉了半步。

他没问为什么,只盯着那根断丝,眼神沉了下去。短匕还在手里,刀身那道裂痕像旧伤疤,映着天光一闪。

我闭眼,强迫自己进节奏。

三拍。左,右,停。这是昨晚阵法的鼓点,也是陷阱的启动码。我用残存的预知片段扫前方十步,脑子像卡顿的老硬盘,画面断断续续闪出来:第三步,地砖下沉,井壁弩箭射膝;第五步,屋梁断,铁蒺藜带毒坠落;第七步,地面裂,喷火口激活。

可画面只撑了0.3秒,后面一片雪花噪点。

加载不全,只能靠猜。

我睁开眼,拽他手腕:“跳,反拍——一步,三步,空两步。”

他愣了半秒。

“别走节奏,打乱它。机关靠频率感应,错拍就是乱码。”

我先动,左脚踏出,落地瞬间弹起,右脚跨过黑线,再跳,第三步故意踩空,落在一块翘起的青砖边缘。砖没动。

他跟上,动作有点僵,但没犹豫。一步,三步,空两步。像在跳一种谁都没听过节拍的舞。

第二步落地,头顶瓦片“咔”地轻响。

我猛地把他往怀里一扯,一块碎瓦擦着肩头砸下,后面拖着半截铁链,链子末端挂着三枚带倒钩的蒺藜,黑得发亮,显然是淬过毒。

我盯着那链子,忽然明白。

他们不是想杀我们。

是想逼我们动。

每一次闪避,每一次落脚,都在帮他们校准陷阱的精度。就像黑客测防火墙的响应延迟,我们每跳一次,系统就越清晰。

“别停。”我低喝,“继续错拍,别让他们摸清规律。”

我们继续往前挪。跳,停,跨空。脚下地砖开始有规律地凹陷,但我们不踩实,只点一下就走。像两个在雷区蹦迪的神经病。

快到巷口时,头顶陶罐突然“啪”地炸开。

我没抬头,直接扑向墙角。教主反应也快,跟着滚地翻。

可洒下来的不是毒灰。

是丝。比头发还细的磷丝,泛着幽蓝微光,随风飘散,沾到衣服上就不落。我袖口蹭到一根,立马感觉到一点轻微的震颤,像静电,但更黏。

“鸣磷线。”我咬牙,“定位用的。”

这玩意儿不伤人,专标记活物。只要我们动,就会被锁定。

我猛地想起矿泉水瓶——上一章它吸过气运雾,内壁凝了层像屏幕的东西。现在瓶身还热,我一把掏出来,对着空中挥。

瓶口过处,几根磷丝被吸过去,贴在内壁上,像信号点。

果然,三支冷箭从对面屋顶射下,全钉在我刚才站的位置。

我懂了。

他们靠磷丝校准,箭矢是后手。

我反手把瓶子往地上甩,磷丝落地成点,散开一小片光斑。下一秒,又是三箭,精准命中光斑中心。

“假信号能骗他们一次。”我压低声音,“但不能再用。”

教主靠墙喘气,手里的短匕握得死紧,指节泛白。他抬头看我,声音有点抖:“他们为什么……非要我死?我还没做什么……”

我知道这问题要命。

不是问敌人,是问自己。一旦开始想“为什么是我”,就等于认了“我该死”这个设定。系统会立刻判黑化倾向上升。

我按住他手背,没答。

“你刚才跳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像在跳舞?”

他一愣。

“机关靠节奏杀人,我们靠节奏活命。你现在不是猎物,是破解者。”我盯着他眉心,“他们怕的不是你,是‘你能看懂规则’。”

他呼吸顿了顿。

我继续:“你看,他们布了这么多局,可只要节奏一乱,他们就瞎了。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才是按程序走的傀儡,而我们——”

话没说完,地面震了一下。

不是陷阱触发。

是整个镇子的地面,像被什么东西从底下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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