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夫人来电,太傅府暗线浮现

门合上的声音很轻,可那股冷意却像钉子一样扎在背脊上。我站在原地,直到外院巡卫的脚步彻底远去,才缓缓松开掐进掌心的指甲。指尖发麻,掌纹里渗着一点湿意,不是汗,是血。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床底暗格,取出那只银匣。匣子冰凉,边缘刻着细密的符纹,是我早年从镇魂观残卷里拓下来的封识法阵,专防灵力探查。打开第三层夹板时,手指顿了顿——里面静静躺着一封新信。

不是王府传令,也不是市井线报。

信封泛黄,边角磨损,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落款处一个“母”字,笔迹熟悉得刺眼。我盯着它看了两息,没急着拆,而是将净灵火引至指尖,轻轻拂过纸面。

火光微颤。

一丝极淡的怨力波动浮起,不似亡魂残留,倒像是……被强行压住的意识碎片。镇魂令在识海中轻轻一震,三声短鸣,如同警示。

我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薄纸,字不多,写得潦草:“夫人急,速归。”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日期。但夹层中藏着一缕白发,用红绳系着,触手冰冷。

我把那缕头发托在掌心,闭眼,以净灵火为引,缓缓催动镇魂令的溯忆之能。

火焰流转,光影闪现——

一间昏暗的香堂,烛火摇曳。一名女子跪在案前,双手合十,嘴唇微动,像是在念什么。她穿的是家常素服,发髻松散,脸色苍白如纸。可最让我心头一紧的是她的动作:每念一句,指尖就在香灰上划一道痕,三道之后,猛地抬头,目光直直望向虚空,仿佛知道有人在看。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净灵火熄灭,我睁开眼,呼吸沉了几分。

这不是普通的求救。她是故意留下痕迹的。那一道道划痕,不是祷告,是记号。而最后那一下抬眼,根本不是冲着神像,是冲着监视她的人。

我忽然想起绿萝那夜在我房中跪地颤抖的模样。“夫人让我藏的!”她说,“我不敢不听……可我也不能说!”

当时我以为她只是怕死。现在想来,她话里有话。

残页上的密语“钟响三声,魂归其主”,袖中倒钟符文的灼烫,南宫景澄昨夜突访时提到的“无忧村”,还有这封突然出现的急信——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太傅府出事了。

但我不能回去。

此刻离府,等于自投罗网。南宫景澄刚走,他未必真信了我的伪装,屋顶那一下瓦响也还没查清是谁。若我现在动身回府,只会让对方更快确认我的异常。

我低头看着那缕白发,慢慢将它收回信封,连同那张纸一起塞进银匣底层。然后从妆匣里取出一小瓶蜜水,蘸笔写下几个字:“花下见,旧路通。”

字迹干透后,我把纸折成一只小鹤,放进窗台下的瓷盆里。盆中种着一株不起眼的紫苏,明日送菜的婆子会来摘叶,顺手把花盆挪动位置。这是我和外线约定的暗号交接方式,简单,却不易察觉。

做完这些,我走到桌前,翻开一本旧账册,摊在灯下。

表面看,我在抄录府中月例开支。实际上,我正凭着记忆默画太傅府的布局图。东厢三进,西跨院有暗井,书房后墙有夹道通往祠堂——这些都是小时候母亲悄悄教我的逃生路线。如今看来,她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我画到书房西侧那扇常年锁闭的小门时,笔尖顿了顿。

那里原本挂着一把铜铃,是母亲用来召贴身侍女的信物。后来铃碎了,门也封了。可绿萝曾提过一句:“夫人说,铃不在了,声还在。”

我当时没懂。

现在明白了。

声不在耳,在心。

镇魂令之所以能认主,正是因为血脉与心念共鸣。而母亲留下的那些残页、白发、密信,都不是单纯的讯息,是一步步唤醒我识海深处力量的引子。

她不是要我回去救人。

她是逼我觉醒。

我搁下笔,指尖无意识抚过袖口。倒钟符文安静地伏在那里,不再发烫,却隐隐跳动,像心跳。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不是风扫落叶,也不是猫踏屋檐。

是布料擦过窗棂的声音。

我眼皮都没抬,继续翻了一页账册,顺手拿起茶壶倒水。壶是空的,杯底只剩一点残渍。我仍做出喝水的样子,喉头轻轻滑动了一下。

脚步声停在窗外三步远。

那人没进来,也没离开。

我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五息之后,一片枯叶从窗缝飘入,打着旋儿落在桌角。叶脉上刻着一个极小的“二”字,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硬抠出来的。

我盯着那片叶子,脑中瞬间闪过城南茶馆里李胜拍着桌子嚷嚷的画面:“……听说是个丫头接了任务!万两赏金啊,谁不怕死谁拿!”

那时我没在意,只觉得好笑。

现在却明白过来。

“一妙龄丫头”,“接下任务”。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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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仙妃之王爷他笑里藏刀狠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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