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校庆残留的彩带,在路灯下打着旋儿。安诺走在最前面,掌心的星核还留着共振后的余温,那道新出现的金色纹路贴在皮肤下,像有细弱的电流在轻轻游走。陈雨刚才那句“地基下”还悬在几人之间,林墨忍不住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石子在柏油路上滚出一串轻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地基下?整个星野高中的地基那么大,总不能把地面全挖开吧?”小周揉着胳膊,刚才拦门钥会的人时被撞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他抬头看了眼老教学楼的方向,黑沉沉的楼体在夜色里像个沉默的巨人,“而且这学校都建了快五十年了,顾明远当年是怎么把核心藏进地基的?总不能建校的时候就埋进去了吧?”
李雪把老陈的笔记本抱在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的磨损处:“老陈的笔记里没写具体位置,但他既然特意提‘地基下’,肯定有标记。说不定……和顾明远留下的星纹有关?比如之前的观测台、星纹塔,还有旧图书馆的中继器,这些地方会不会和地基核心连在一起?”
安诺停下脚步,掏出手机调出校园地图。屏幕光映在她脸上,能看到地图上老教学楼、观测台、旧图书馆正好构成一个三角形,而星纹塔就在三角形的边上。她把星核贴在屏幕旁,掌心的金色纹路突然亮了一下,一道细弱的蓝光从星核表面流出来,正好落在地图上老教学楼的位置,像在标注坐标。
“你们看。”安诺把手机递过去,“星核的纹路好像能对应校园布局,刚才共振的时候,望远镜对准的角宿和心宿,位置也和这三个点重合。说不定……地基核心就在老教学楼的正下方。”
张弛凑过来,用手机拍了张星核纹路的照片,和地图对比:“还真有点像!你看这道金色纹路的分支,正好对着观测台和旧图书馆,主纹路的终点就是老教学楼。顾明远当年设计校园的时候,说不定就按星图摆的这些建筑,为了让星纹网络能覆盖整个地基。”
几人正说着,陈雨突然“呀”了一声,从笔记本里掉出一张折叠的纸片。她捡起来展开,是张泛黄的旧图纸,上面画着老教学楼的地下室结构,角落用红笔标了个“核心入口:西楼梯下”,字迹和老陈笔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我爸居然夹了张地下室图纸!”陈雨又惊又喜,指着图纸上的标记,“西楼梯下有个暗门,能通到地下三层,图纸上还写了‘需星核启锁’——这不就是说要用安诺的星核才能打开吗?”
安诺接过图纸,指尖划过纸上的线条。地下三层的位置画了个小小的方框,旁边写着“星枢舱”,这个词在顾明远的日志里从没出现过,应该就是星纹网络的核心装置。她把图纸折好放进兜里,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先回宿舍,明天一早去天文社集合,再去老教学楼查暗门。现在太晚,万一碰到巡逻的保安,解释起来麻烦,而且……门钥会的副手说不定还在附近盯着。”
几人点点头,加快脚步往宿舍区走。路过实验楼时,安诺下意识地看了眼楼后的阴影,星核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停住脚步,张弛立刻掏出检测仪——屏幕上跳出一道微弱的红色信号,和之前门钥会干扰器的信号频率一模一样,只是更弱,像藏在很远的地方。
“有信号!”张弛压低声音,调整检测仪的灵敏度,“在实验楼后面的树林里,距离大概五十米,好像在移动。”
林墨攥紧了口袋里的碎片,碎片的红光也亮了点:“是那个副手?他还没离开学校?”
“别追。”安诺拉住想往前冲的小周,“现在天黑,树林里视线不好,他手里有追踪器,说不定是故意引我们过去。先记着位置,明天再排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星核和图纸。”
几人没再停留,很快回到宿舍区。安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里握着星核。金色纹路在黑暗里泛着淡淡的光,她闭上眼睛,能隐约感受到星核和地下某个地方的连接,像一根看不见的线,一头系在掌心,一头扎进老教学楼的地基里。
天刚亮,安诺就起床往天文社走。活动室的门没锁,林墨已经到了,正把顾明远的日志和老陈的笔记本摊在桌上,对着图纸比对。见安诺进来,他递过一杯热豆浆:“刚在食堂买的,你看看这个——顾明远日志里有一页画了星枢舱的草图,和老陈图纸上的方框形状一样,旁边写着‘星银为壳,星核为钥’,看来打开星枢舱确实需要你的星核。”
安诺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暖身子。她把星核放在草图旁,金色纹路和草图上的星纹瞬间对齐,像拼图合上了最后一块。“星银是之前红烟里的粉末,星枢舱的外壳应该是星银做的,能屏蔽信号,所以之前检测仪扫不到地下的能量。”
陆续有人来齐,张弛带了工具箱,里面装着螺丝刀、手电筒和备用的电磁干扰器;李雪打印了老教学楼的结构示意图,标注出西楼梯的位置;小周则带了几包压缩饼干和水,说万一要在地下室待久了,能垫垫肚子;陈雨把老陈的笔记本揣在怀里,说里面可能还有没发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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