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交代,殿下是否和这反贼同乘一车?”
有士卒押来了赶车的车夫。
这车夫是车骑将军府里的仆役。
“这......”那车夫望了嬴弈一眼,没有说话。
李沐月担忧的望着柳敬义和嬴弈,附到嬴弈耳畔说了几句,
嬴弈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不错,我的确和这位柳兄同乘一车。”
“什么?”刘总管大惊,望向嬴弈。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位兄台名叫柳敬义,是位响当当的汉子,在边军中杀过数百骨利人,甚至还救过父王的命。如此人物,岂能是反贼?”
嬴弈朗声道。
“就算他不是反贼,可他劫持李姑娘,杀害这么多人,又该如何处置?”张仁安捂着青紫的脸,一边漏风一边大声说。
“张公子,我有一问,还请张公子释疑。”嬴弈淡淡道。
“哼!世子殿下有何疑问?”张仁安不耐烦道。
“张公子脸上这伤,还有这些牙齿是谁人打的?”嬴弈望着张仁安笑道。
“是我打的!”柳敬义接口道。
“不错,就是他打的,他一个区区贱民,竟敢打伤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是什么身份吗?本公子今天要你死!”张仁安大怒,指着柳敬义疯狂叫嚣。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传来,张仁安原地转了个圈倒在地上,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和十数颗牙齿。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嬴弈俯下身望着张仁安淡淡道。
“你......你......你......!!”张仁安指着嬴弈,手指不停的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露出浓烈的不甘之色。
刘总管,张修和萧简三人面面相觑望着张仁安没有说话。
“萧使君,张统领,你们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吗?”嬴弈沉声道。
“这......。”二人沉吟半晌没有说话。
“柳兄和李姑娘,乘车进城,下车后,被张仁安看到,不由分说便要上去抢人,柳兄打了张仁安一巴掌,张仁安气不过,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张公子,我说的是也不是?”嬴弈望着瑟瑟发抖的张仁安冷声道。
“张统领,我说的是也不是?”
“是,殿下说的是!”张修面色数变。
“世子殿下,何必对犬子如此咄咄相逼呢?”一个中年人缓缓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张仁安的伤势,沉声道。
正是当朝丞相张淮济。
“张相国,嬴某所言句句事实,又何来咄咄相逼?”嬴弈沉声道。
“你将我儿打成重伤,分明是严刑逼供,还敢说没有咄咄相逼?”张淮济怒道。
“那是他咎由自取!”嬴弈淡淡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令郎若不出动出手挑衅自然不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正所谓,自食恶果!”嬴弈望着张淮济铁青的脸色笑道。
“萧使君,我说的可对?”嬴弈望着萧简笑道。
萧简望着张淮济迟疑片刻道:“世子殿下说的不错,此事的确因张公子而起。”
“既然如此,张仁安寻衅滋事,诬告他人,私自调动城防军,该当何罪?
执金吾张修,不问青红皂白,当街随意抓人,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又该当何罪?
城防军都尉张天喜,听从张仁安一介白身的调遣,当街围困百姓,又该当何罪?”
“殿下,饶了下官这次吧!”
张修和那个城防军都尉张天喜跪地求饶。
“张相国,依你之见,这案子该如何断?”嬴弈望着张淮济淡淡道。
“刘总管,你呢?如何看待此事?”
见张淮济不答,嬴弈转向刘总管笑着问道。
“对于刑罚之事,还是请萧使君来判断。”刘总管望着萧简笑了笑道。
“殿下,此事因张仁安而起,依下官之见,不如先将这张仁安押入天牢,等候发落,至于这些死伤者的抚恤,就由张相承担。如何?”萧简赔着笑道。
“很好,既然已有论断,此事就此作罢!”张淮济说罢对嬴弈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殿下,既然都是误会,那......”张修站起身陪着笑道。
“行了,你们去吧,此事到此为止。”嬴弈面色铁青挥手道。
几名士卒押着张仁安跟随萧简离去,内卫,金吾卫的人也在刘总管和张修的带领下离去,城防军士卒收拾了尸体,也散去了。
这一场闹剧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
嬴弈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望着石板街道上斑驳的血迹一语不发。
“弈哥哥。”李沐月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柳敬义缓缓来到他面前低眉垂目,沉吟许久才小声道:“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罢了。”嬴弈叹了口气道:“这京师不比江湖,不能用江湖上那套规矩办事,凡事还是要小心些。”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的,咱们要做好准备,张仁安出自清河张氏,今日来的执金吾,城防军都尉都是张仁安的族人。这张仁安虽然不值一提,但丞相张淮济此人绝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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