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沮余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远处,刘总管才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面色煞白的盘坐在地,运功调息。
其余内卫默默的守在一旁,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刘总管才睁开眼睛收了功缓缓站起身。
“干爹,您为何不干脆杀了沮余等人呢?还让他们带走陛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关心的扶起刘总管问道。
“咱家若是杀了沮余这些人,他们手下的那些军队定会作乱,而留着他们,自有长公主和楚王殿下对付他们。不需咱们内卫出手。”
“至于让他们带走陛下,陛下许诺给骨利的好处,那就让陛下自己去还给他们。”
刘总管语声平淡的吩咐:“此事都给咱家记牢了,谁若是敢说出去,休怪咱家不念情分。”
“是!”
一众内卫应了一声。
“内卫的人都给咱家打起精神,这段时日都守好皇城和宫城,不许放任何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是!”
神龙城东一百里外的平邑县,一支骨利军队刚刚屠了城,如同赶羊般驱赶着城内的少女,向西行去。
王仁恭来时因为时间匆忙,只是匆匆抢了一些粮食和财物就撤走了,并未屠城。
骨利人则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些骨利骑兵的马背上还挂着抢来的财物,驱赶着牛羊的牲畜一路西行身后的县城内火光冲天,遍地死尸,血流漂橹。
这样的景象在整个京兆尹三十二县里的二十七个县中重复发生着。
“这群没有人性的骨利畜生!”领兵来此的刘振武来到了平邑县望着满城惨状咬牙切齿道。
“妈的,所有骑兵集合,都上马给老子追,这些狗杂种带着抢来的财物跑不远。
今日每人都要至少要砍个骨利人杂种的脑袋,谁砍不够,以后别他娘的说是老子的兵!”
“跟随将军,誓杀胡虏!”
刘振武麾下骑兵只有五千人,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却很精良,人人都有铁甲,甚至战马都有皮制马铠,装备一杆长枪,一柄环首刀,一面葫芦形的盾牌,一把小连弩,和五十只连弩箭矢。
刘振武率领骑兵向西追击,行了约一个时辰,终于追上啦那队骨利骑兵,秦军骑兵发一声喊,冲到骨利骑兵近前,斜掠而过,连弩如雨泼洒弩矢。
那些骨利骑兵约有三千人赶着牛羊牲畜和掳掠来的少女,根本没有防备,遭到刘振武突袭,还没来得及还击就在连弩近距离射击之下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骨利人除了最精锐的可汗卫队万余人有铁甲,其余的都是只有皮甲,近距离遭到连弩齐射,皮甲的那点防御力几乎是没有。
剩余的骨利人反应过来,慌乱中取出骑弓胡乱射击,根本没有准头,被刘振武率军围住尽数斩杀。
那些受伤落马一时未死的也全部斩首,刘振武安抚了那些受惊的少女一番后,带上骨利人的首级,牵着着骨利人死后留下的马匹,向前方另一座县城奔袭而去。
这些被掳掠的少女自有后军步卒赶来安置。
相同的追击战也在京兆尹其他各县上演着。
嬴玥和嬴弈率军南归,沿路截杀骨利的劫掠骑兵,收拢逃难的百姓,为了救出更多百姓,她领兵几乎绕了京兆尹东部半圈。
骨利的劫掠部队在秦军的连番无情打击下,伤亡惨重,损失的兵力加起来足有数万。
沮余率领的大军主力在秦军三面合围,不断遭遇袭击之后孤注一掷想要寻求秦军主力决战,秦军严格遵守楚王的命令,并不正面交战。
骨利大军在寻求决战的过程中不断遭遇秦军伏兵,原本剩余的二十余万人马,短短十余日锐减至只剩下堪堪十万。
秦军则士气如虹,从北,南,东,三方面挤压,沮余不得已只好率部向西撤退。
沿途又遭遇高礼部朱真和罗进,雷章等人伏兵阻击,抵达断云关时,兵力只剩下不足两万。
嬴杞这段时日可谓是受尽了折磨,沮余和奎摩那曾想过用嬴杞为人质迫使秦军撤退甚至投降。
可无论嬴杞如何喊话,对面的秦军回应的只有神臂弓射来的一阵阵箭雨。
沮余大怒,一顿马鞭抽的嬴桥皮开肉绽,去了半条命。
断云关前,刚刚遭到高礼伏击损失惨重的沮余,命人将嬴杞拖到军前,抽一百鞭鼓舞士气。
接连抽断了十二根马鞭才堪堪抽完一百鞭,嬴杞被抽的昏死好几次,又被水泼醒。
而后奄奄一息的被放在马背上领头冲锋,向断云关冲去。
守卫断云关的士卒似乎被沮余的手段所震慑,也有可能是不敢伤了自家皇帝陛下,站在关墙上紧张的警戒,却没有动手。
沮余松了一口气,身后,急如奔雷的马蹄声响起,领先的大纛上绣着“秦镇南将军高”的字样,正是高礼亲率大军随后追击。
“这些南蛮子真是可恨,只会使些阴谋诡计!不敢与我们骨利勇士决一死战!
都是一群软骨头!软骨头!”沮余气急败坏,骑着马追上驮着嬴杞的战马,挥着马鞭朝嬴杞一顿猛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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