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杞坐在龙椅上望着空荡荡的朝堂大殿陷入沉默。
朝中一个大臣都没有,国事完全停摆,就连宗正这些宗室都被王仁恭一网打尽,他想要登基继位却连个主持大典的官员都没有。
“传孤旨意,京兆尹,及炎,亶二州所有县令及以上官员两日内全数前来京师朝觐,逾期不到者,斩!”
有太监领命离去。
嬴杞长长叹了口气,瘫坐在龙椅上。
“殿下,张皇后被嬴桥打入冷宫,嬴权入京之时也未放张皇后出来,您看......?”一名太监提醒道。
“立刻放母后出冷宫,一切用度恢复照常。”嬴杞沉声道。
“殿下,您可要去看看皇后娘娘?”
“暂时不用,待孤先处理了大事。”
那太监领命离去。
半个时辰后,沮余,也速该,奎摩那三人带着几名骨利军官来到了嘉和殿。
“宋王殿下,我家王子已经完成了约定,助你登上皇位,你也该履行承诺了,骨利和大秦以后永为兄弟之国,再也不起争端!”
嬴杞叹了口气道:“城内的情况诸位也是看到了,如今朝中百官尽数被杀,遑论钱粮,孤连登基大典都无法完成......”
“宋王,你莫非是想背信弃义!?无耻的中原人,果然诡计多端!”也速该大怒,指着嬴杞厉声斥责。
沮余并未说话,望着嬴杞的眼神却变得冰冷。
“几位稍安勿躁,还请听孤一言。”
嬴杞叹了口气:“如今这个样子,几位有目共睹,还请稍等几日,孤登基之后才有权力调动全国钱粮,割让三州之地。请放心,孤答应过的,绝不食言。”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上几日,待宋王殿下正式继位之后再谈此事!”
沮余冷冷的望了嬴杞一眼,离开皇宫。
“殿下莫非真打算就这样等下去么?”奎摩那沉声道。
“那还能怎么办?他现在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咱们?”沮余叹了口气沉声道。
“殿下,宋王什么都没有,可咱们部族的这些草原上的雄鹰们难道要饿死不成?”
“那还能怎么办?城内的情况咱们也是亲眼见过的,幽州军全都撤走,守城的都是老弱不堪的百姓,我一拳就能打死三个。
城内已经空无一人,咱们还能怎么样嘛?难道去吃城里烧的那些尸体?”也速该不满的嚷道。
奎摩那诡异的笑:“城内是什么都没有了,但别忘了,京兆尹可是他们大秦的心脏,首善之地。”
也速该眼睛亮了起来,三人对视一眼,目中闪过残忍之色。
京兆尹已经被王仁恭刮过一遍,本就凋敝不堪,王仁恭走后又迎来了骨利的劫掠。
嬴杞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三州和京兆尹的官员前来朝觐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嬴杞并未对此做任何表示,淡漠的宣布,明日祭天台,祭天登基。
这些被宣召来的地方官战战兢兢的朝拜,嬴杞也不客气,直接任命三州刺史为三公,各州郡太守和属官逐次递补进九卿和内朝。
虽然不合规制,但也是没法子的事。
次日,嬴杞乘坐马车,车后跟着新近提拔的三公九卿和内朝官员,宫女太监随侍在侧,浩浩荡荡向祭天台行去。
这是这一个月来这些宫女和太监第三次随侍见证新帝祭天登基。
登基仪式举办的草率而又简陋。
熟悉的祭天流程完毕,文武百官入朝觐见新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伪帝桥,伪帝权,矫诏称制,更易正朔。伪帝权,勾结外兵,致戎马躏京兆,烽火焚京师。
今朕躬膺天命,扫除奸宄,废此二帝号,念手足之情,贬二人为庶人。
钦此。”
嬴杞坐在龙椅上,平静的听着李国海念完圣旨,这才道:“朕母后遭逢劫难,困于冷宫,加母后为徽懿太后,入主永宁宫。”
望着俯首朝拜的群臣,嬴杞一阵恍惚,他与两位兄长争夺许久的皇位终于到手了。
“殿下,宋王殿下得骨利王子沮余相助,率领骨利大军三十万,于前日夜间攻破神龙城,王仁恭士卒损失惨重,与二殿下逃回幽州。宋王殿下入城,已于昨日正式登基。”
青泥关二百里处,大军安营下寨,高礼拿着一封书信来到嬴玥帐中汇报。
“这神龙城是茅厕吗?怎么完全无法防守的样子,谁来都能攻破?那修那么高的城墙有什么用?”柳静仪撇嘴道。
嬴玥没有回答她的话,望向嬴弈。
嬴弈正站在桌前看着桌上的舆图沉思。
“骨利......原来他就是宋先生,一切都能说的通了。”嬴弈沉吟良久沉声道。
“宋先生?你是说......?”柳静仪惊讶道。
“不错,宋王就是宋先生!一切疑问都能解释得通了,神鹤宗凭什么会为宋先生卖命?宋先生又为什么会抢夺父王的兵权?他又为什么能拿出来真的圣旨,他又为什么能招揽有那么多的归虚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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