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鸣真人,你来此何事?”谢濯潆上前一步冷声道:“若想欺负本座师弟,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冲鸣摇摇头四下环顾了一周叹望着嬴弈道:“贫道先前错怪了小友,还请小友勿怪。”
“你现在知道了?先前那般咄咄逼人,若非小师叔有些修为,此刻早已死在你手中了。”
“贫道也是受人蒙蔽,不过好在并未铸成大错,贫道相信此事与小友无关,六月十八摧云城之会,贫道定会为小友洗脱嫌疑。”
冲鸣真人说罢取出一个储物袋,将地上两具嬴弈相貌的尸体装了进去。收好储物袋拱手一礼就要离去。
“前辈,你为何要如此帮助晚辈?”
嬴弈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冲鸣真人叹了口气:“小友去了摧云城自会知晓一切。”
冲鸣真人说罢转身离去,行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九州势力庞大无比,小友与他们为敌,要多多留意才是。”
冲鸣真人离去后,谢濯潆才道:“这老道还是有些修持的,他的话是可信的,有他为你作证,想必你很快就能洗脱嫌疑了。”
九州如此歹毒,行事如此不择手段,不知他们口中的那位主公究竟是什么人,此人如此大的野心,在朝堂与江湖布局,他就不怕阴谋败露死无全尸么?
“师弟,在想什么呢?”
谢濯潆的声音打断了嬴弈的思绪:“可是还在想九州的事?”
嬴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不必如此担心,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相信你,支持你。”
“谢谢师姐。”
嬴弈心中一阵柔软,谢濯潆姐姐般的保护让他很是感动,一直以来他都是强势的一方。
只有谢濯潆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就在维护自己,从最开始面对她师伯,到后来的楚嫣然,再到面对冲鸣。
她一直都毫无保留的保护着自己。
“师姐。”
“嗯?”
谢濯潆来到他身旁,轻轻拉住他的手,扬起俏脸望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一直都相信你。”
三人一路南行,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毫不意外的遇到了多次前来参会之人莫名被害之事。
每次都会有一个或两个‘幸存者’亲眼目睹了“嬴弈”行凶杀人后离去。
在入画的帮助下,有谢濯潆和瑶月相助,嬴弈成功截杀了好几名杀手,尸体装进储物袋。
康宁元年,六月十五。
摧云城北一百二十里,昌宁郡堂黎县。
县衙大门紧闭,院子里穿着各色服饰盔甲破旧的士卒在往来搬运着尸体。后院的房间里不断传来女子的哭叫声。
内堂里墙壁上胡乱挂着丝绸绫罗做装饰,床榻上还躺着一名女子,缩在被窝里嘤嘤的哭泣。
一个中年汉子站在床前一边穿衣服一边不耐烦的皱眉:“他妈的臭婊子,哭哭啼啼,老子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竟敢不识抬举!来人!”
几名身形瘦小,却在身上套了好几件丝缎锦袍的士卒走了进来。这些衣服明显不合身,他们穿在身上磕磕绊绊的险些摔倒。
“你们他妈的就这点出息?几件衣服就宝贵成这样?”那汉子斥责道:“把这个臭婊子拉出去,赏你们了!”
“谢谢大王!”那几名士卒欢天喜地的道谢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想不到咱们有朝一日也能尝尝这县令家的小姐是什么滋味。”
中年汉子笑骂了一声走出门去。
“大王,温先生来信了!”一个留着两撇鼠须师爷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快,呈上来!”
这中年汉子正是另一支叛贼的首领,刘梦良。
“什么?嬴玥这贱人竟然向我们来了?张猛呢?张猛这王八蛋真他妈废物,几十万大军都挡不住一个女人?”
刘梦良气急败坏的把信递给师爷,那师爷快速看了一遍皱起了眉。
“大王,温先生让咱们拖住嬴玥,这分明是让咱们送死啊,嬴玥这贱人手下可是有三十万大军啊,都是精锐,这不是让咱弟兄们去送死吗?”
“去,给老子联系张猛,王定均,薛虎,让他们来堂黎县一趟,老子设宴款待!商讨对策!”
刘梦良咬牙切齿,目中露出凶光。
“大王,您这是打算......?”
那师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举起大拇指叹服道:“高!大王,实在是高!”
“快去!”
刘梦良面色阴沉的唤来一名亲信低声嘱咐了几句,那亲信转身离去。
神龙城,魏王府。
“温先生,刘梦良真的能拖住嬴玥吗?”魏王望着温先生狐疑道。
“刘梦良或许拖不住,但他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尽管放心,此计已成。况且,即便刘梦良拖不住嬴玥,她也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哦?这是为什么?”魏王不解的望着温先生。
“嬴弈已经是千夫所指,人人喊打,嬴玥恰好距离嬴弈不远,你猜她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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