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王兄明鉴,这本账册是原栏马关守将杜武麾下的主簿胡瓘所记,凡有物资进入军中皆有账册记录支用。”
魏王接过账册翻看了一遍,又交给吴王,很快三人便看完了账册。
“王弟,这本账册能说明什么?所记之物与张相国呈上的账册完全相同”吴王不解道。
“王兄,这本账册是正是证明李瑞麟将货物送到我大秦边军之中,而支取这一页则是奋威校尉杜武,这岂非正好说明了,李瑞麟是无罪的。”
“李瑞麟将物资押送到军中交割,而后杜武取出货物交易给骨利人,因此,勾结骨利的并非李瑞麟,而是杜武!”
“言之有理,李瑞麟交割货物之后钱货两讫,自然是和李瑞麟无关了,杜武如何做,是杜武的责任,我们的确不应该以此定李瑞麟的罪。”司徒萧潜慢条斯理道。
“不可能,这账册肯定是假的,分明就是他伪造的。”张淮济双目通红,指着嬴弈手指不住的颤抖。
“伪造?”嬴弈指着账册道:“这账册纸张泛黄,墨迹干透,分明是放置日久才形成的。”
嬴弈望了张淮济一眼淡淡道:“况且,这账册之上记录了建隆十七年起自建隆十八年军中所有支用,建隆十八年,嬴某还未入朝,我如何伪造?张相国若还是不信,大可去大农令处查证。”
嬴弈目光望向太尉张乾甫:“太尉府应该也有相应的记录吧。”
张乾甫接过账册翻了翻:“这的确是边军专用的账册。”
“二哥,把李瑞麟带来吧。”宋王望着吴王淡淡道。
吴王挥手,不多时就有侍卫带着李瑞麟上殿。
李瑞麟磕头行礼,而后望了嬴弈一眼目中露出惭愧之色,又转头望向张淮济目中满是恨意。
“既然已经判定李瑞麟之罪纯属莫须有,那么可以放人了吗?”嬴弈盯着张淮济沉声道。
“莫须有?你说莫须有就莫须有吗?”张淮济冷笑道。
“怎么?难道不是吗?”
“李瑞麟私自转移财产,妨碍朝廷公务,应当治其大不敬之罪。”张淮济望着李瑞麟冷笑道。
嬴弈心中一阵恶心,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老匹夫,你还要不要脸?李瑞麟在什么时候转移的财产,你又是什么时候栽赃诬陷的?你如此是非不分是怎么当上丞相的?”
“你......。”张淮济双目圆睁指着嬴弈。
“三位王兄,我要状告,张淮济之子张仁安私闯王府,掳掠楚王世子侧妃之罪。此外,还有丞相张淮济派遣府上家丁河杀手屠杀城南太平镇周家满门之罪。还请三位王兄明察。”
“什么!?张淮济!你好狠毒啊!”李瑞麟闻言大怒,扑上前揪住张淮济衣领一拳打在他眼角,打的张淮济摔倒在地。
一旁的朝臣,拉开了二人。
“这?竟有这事?”
“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血口喷人!”张淮济怒道:“一派胡言,说老夫派凶杀人,证据呢?”
“证据?”
嬴弈哂笑,拍了拍手,几名侍卫带着两个人走进殿内。
“陈羽,庞清,你二人从实招来,我可求三位殿下饶你们一命。”嬴弈望着二人沉声道。
二人闻言,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张淮济面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臣不知呀,臣并不认识这二人,都是污蔑。”
嬴弈从陈羽身上取出一块令牌向张淮济道:“这分明就是你相府的令牌,相国不认识了?难道这二人是令郎仁安兄所指派的?”
张淮济浑身一震伸手抓住嬴弈衣摆惊恐的抬头望向嬴弈,嬴弈抽出衣摆,转身向吴王等三人道:“三位王兄,此案已经明了,李瑞麟无罪,张淮济栽赃诬陷李瑞麟,张仁安派凶杀人,私闯王府抢夺世子侧妃,还请三位王兄明断。”
宋王目光望着张淮济,眼底闪过杀意沉声道:“依我之见,张仁安既然证据确凿,处以车裂。陈羽,庞清二人腰斩弃市,丞相张淮济犯失察之罪,罚奉一年,官降三级。”
吴王沉声道:“张淮济的处罚是否太轻了,如此行径只罚奉降官如何能服众?”
“二哥以为如何?”宋王望了吴王一眼,淡淡道。
“张淮济当处斩,抄没家产充公!”
“孤认为四弟的处罚很是公允,张淮济身为丞相数十年,督查百官是职责所在,一时不察也是难免不如就依四弟所言,此外再给李瑞麟一些赔偿,李瑞麟官复原职,此事就此作罢。”
“孤赞成三哥的提议。”宋王淡淡道。
“哼!”吴王冷哼一声,瞪了二人一眼拂袖离去。
“既然都无意义,此事到此为止。众卿可还有事奏报?若无事就退朝吧。”
朝臣躬身行礼,鱼贯退去。
张淮济冷哼一声路过嬴弈身侧时怨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嬴弈并不在意,反而一身轻松,李沐月的事已经解决,自己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算算时间已经四月底了,六月十八的摧云城之约已迫在眉睫,自己也该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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