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陆知行的第二天清晨,林溪走进教室时,早读课的预备铃刚响。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同学,陆知行的座位却还空着——昨天喝太多酒,他跟王老师请了半天假,要中午才来。江翊已经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英语课本,指尖在单词表上轻轻滑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林溪放下书包,刚拿出语文课本,苏晓晓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手机,神秘兮兮地说:“溪溪,你看我昨天拍的照片!”她把手机屏幕递到林溪眼前,照片里是午夜的餐厅门口,江翊扶着醉醺醺的陆知行,陆知行的头靠在江翊肩上,江翊的外套裹在陆知行身上,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暖得像一幅画。
“你看江翊,平时那么高冷,昨天居然把外套给陆知行穿,还一动不动让他靠,也太反差了吧!”苏晓晓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对了,你昨天跟江翊一起走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呀?”
林溪摇了摇头,想起昨晚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的场景,脸颊还是忍不住有点热:“没说什么,就是聊了聊陆知行,他说陆知行虽然爱闹,但对朋友很仗义。”正说着,前排的同学突然转过来,小声提醒:“王老师来了!”两人立刻坐直身体,拿起课本假装早读,苏晓晓还不忘对着林溪做了个鬼脸,把手机收了起来。
上午的课很快过去,临近中午时,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林溪抬头一看,陆知行背着书包,蔫头耷脑地走了进来,脸色还有点苍白,眼睛也没什么神采,活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他刚走到座位旁,就把书包往地上一扔,趴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再也不喝酒了,头疼了一早上,我妈还罚我今天只能吃青菜。”
周围的同学听到他的声音,都忍不住笑了。坐在他旁边的江翊也从习题册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却没说话,又低下头继续做题。陆知行听到江翊的动静,突然抬起头,凑到江翊旁边,语气里带着点委屈:“江翊,昨天我是不是靠在你肩上睡着了?我妈说我回家的时候,外套上全是你的味道,还是黑色的,跟你昨天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江翊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没抬头:“嗯。”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陆知行又问,眼神里满是好奇,“我妈说我昨天回家后,躺在床上还一直在嘟囔,一会儿说‘果酒真好喝’,一会儿又说‘江翊别生气’,我不会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吧?”
江翊这才抬起头,看向陆知行。林溪坐在他们斜后方,正好能看到江翊的侧脸——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弯着,不像平时那样紧绷着,连眼底都好像柔和了不少。林溪愣了一下,手里的笔差点掉在桌子上——她认识江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笑。
以前的江翊,总是冷冷的,不管是上课还是排练,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最多就是在听别人说话时轻轻点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明显的笑容。林溪看着他的笑,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像有阳光洒了进来。
“你说‘江翊的肩膀比沙发还软’。”江翊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跟平时的清冷完全不一样。
“啊?我真这么说?”陆知行的脸瞬间红了,从脸颊红到耳尖,他连忙摆着手,“不可能!我怎么会说这种话!肯定是我妈听错了!”
周围的同学都笑了起来,苏晓晓笑得最夸张,拍着桌子说:“陆知行,你也太可爱了吧!居然说江翊的肩膀比沙发软,你是不是把江翊当抱枕了?”
陆知行的脸更红了,他埋着头,用胳膊挡住脸,声音闷闷的:“别笑了!我那是喝多了,胡说八道的!”
江翊看着他的样子,笑得更明显了。他的笑容不像陆知行那样张扬,也不像苏晓晓那样灿烂,而是很轻、很淡的,像春天里刚融化的雪,温柔又干净。林溪看着他的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甜,她拿出手机,偷偷对着江翊的方向拍了张照片——照片里,江翊正看着埋在胳膊里的陆知行,嘴角带着笑意,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好了,别笑他了。”江翊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笑意,“他昨天替林溪喝了不少酒,难受了一早上,也够惨的了。”
同学们听到江翊这么说,才渐渐止住了笑。陆知行从胳膊里抬起头,偷偷看了江翊一眼,见江翊没生气,反而还帮自己说话,心里的愧疚少了点,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江翊,昨天谢谢你啊,不仅扶我回家,还把外套给我穿,我今天把外套洗干净了,给你带来了。”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件黑色外套,递到江翊面前——外套叠得整整齐齐,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江翊接过外套,放在腿上:“不用谢,都是朋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别再喝这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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