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走近,才发现被推倒在地的季之淮。
转头见叶桢愤恨的神情以及手上还未完全收回的动作,知道这事是他干的。
叶桢长本事了,竟敢欺负他儿子。
叶枭冷冷上前,揪起叶桢直接挥出一拳。
叶桢近几日原就因情绪剧烈波动引发数次吐血,身孱体弱。
今日又遭遇叶枭上门挑衅再次吐血。
整个人虚弱不堪。
叶枭生气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推倒,这一拳丝毫未收力。
叶桢结结实实挨下后,直接倒地不起。
唇角再次溢出鲜血。
“爸。”季之淮忙去扶他。
抱着将叶桢扶起来。
叶桢挣扎拒绝。
缓慢又坚定地掰开季之淮的手。
再次报复性般地将他一推。
季之淮此次有所防备,退后好几步后,便稳住了身形。
叶枭初听季之淮叫爸,狠狠一怔,扭过头去才发现他的眼神不是看着自己的。
对。
儿子现在还只以为他是二叔。在他心里,叶桢才是亲爸。
他们亲生父子如今面对面,却不能马上相认。
他的儿子。
父有所属。
叶枭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失落。
见叶桢还敢推他儿子。
愤而一脚将之踹远。
叶桢如同一块破布,被踹飞数米,跌至墙角。
叶枭连续两次动手,都因自己被推,季之淮并未指责半句。
只是跑上前,小心翼翼将叶桢扶起。
随后联系了家庭医生。
近段时日一直跟叶桢同吃同睡的福伯也听到了动静。
忙跑着过来了。
见到季之淮怀中无比虚弱的叶桢,福伯心疼得掉下了眼泪。
“叶枭,你这个恶鬼,你欺人太甚,必不得好死。”
季之淮闻言。
眉间一皱。
叶枭是心疼他被推倒才揍人的。
便冷声提醒:
“福伯,二叔打人是不对,但你的诅咒也有些过了。”
福伯不管那么多。
他骂完人后,抹掉眼泪,小心地跟季之淮一起扶起叶桢。
叶桢能勉强站立时,哪怕自己依旧站不稳,还是冷硬地甩开了右侧季之淮护着他的手。
季之淮也不便见他的情绪一再因自己的搀扶而波动。
便也松开了手,紧紧跟在身后,准备一同将叶桢送去就医。
临出门前。
季之淮扭头朝叶枭说了句:
“二叔,我没怪你。”
“你今日辛苦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傅家、许家股份的事不急。”
他判断自己的个性应是遗传。
如若他像叶枭,那么叶枭此时亲眼看着儿子搀扶着情敌离去,心绪肯定是很低落的。
季之淮只得安抚他。
叶枭闻言确实颇为意外,他没想到儿子会跟他解释,宽慰他。
还关心他的身体。
叶枭的心情果然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眸中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叶枭淡笑着快步走至阳台,攀上栏杆跳了下去,很快离开。
季之淮:“......”
家中楼梯和电梯在他亲爹这怕不都成了摆设。
动不动就翻墙跳楼。
看着那个远远地骑着机车离去的身影,季之淮笑着摇了摇头。
很快正色地跟在福伯身后,送叶桢到了家庭医生处。
医生叹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睨了季之淮一眼。
“这是心病,得慢慢养,平时注意保持愉悦的心情。”
三个人闻言全都顿住。
只因这心病。
实在无解。
儿子并非亲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种事,男人心痛一辈子的情况也是有的。
医生再度叹了一口气,叮嘱福伯:“照料好先生。”
其他的,多说无益。
福伯搀扶好叶桢,回到叶桢所住那栋楼的卧室。
季之淮将两人送达后,这才离去。
余光见他走了,福伯这才开口:
“叶桢,当年的事是叶枭一人作的恶,孩子本身亦无辜,他没有错。”
“这孩子人品好,不顾你一直拒绝,照样很心疼你。”
“不行你就......迈过这一道坎,就此算了。只要你点头,他依旧会孝顺你一辈子。”
医生说叶桢是心结。
但这个结是个死结。
打,是决计打不开的。
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叶屿修变回叶桢的儿子。
便只能劝叶桢尝试着看开。
除此之外,似乎别无它法了。
叶桢流下了悲痛的眼泪,缓缓摇头。
“我没法接受。”
“我做不到跟叶枭的儿子其乐融融。”
福伯见劝不动,也无法。
开始照料叶桢洗漱,让他早些休息。
季之淮下楼。
忆起刚才叶枭离去时的身影。
他这身价也不开个车出行,日常骑个机车就四处跑。
现在是严冬,气温零度左右。
夜间更是湿冷。
就叶枭刚才那急急冲回去的样子,手不得冻疼。
脖子倒还好,系着一条绣了宁柔笙名字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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